白夭夭累得小脸微微涨红，喊着溟曦名字的声音几乎不成调，似乎才终于察觉到男人的速度慢了下来。
于是咬咬牙，又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师兄……”
终于追上男人的步伐，随后偏过了头看他，眸中闪着兴奋的光：“刚刚那招叫什么？看起来好厉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没有名字。”
“什么？”白夭夭疑惑的眨了眨眼。
“招式无名，随心所欲。”
“喔……”
小乌龟似的缩回脑袋，想再问话，又被男人冷漠的神色吓退。
这个男人似乎一向都惜字如金。
白夭夭多多少少有些怕他。
他们现在不熟，万一哪天一个不高兴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就不划算了。
“溟，溟曦师兄。”
小路静谧，白夭夭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今天是……第一次。如果回去被他们知道了我什么都没做，只沾了你的光，一定会被嘲笑死……”
声音听上去有一些闷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溟曦偏头看了他一眼。
冷得宛如淬了冰。
这一刻，白夭夭吓得心脏几乎骤停。
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样凶巴巴的？
好歹也是在月黑风高一起……一起杀过人的好兄弟了。
“无妨，我不会多言。”
感受到身旁人的一丝畏惧，溟曦淡淡收回了目光。
再怎么说，对方和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人。自己任务失败将要受严惩，而白夭夭最多只会被嘲笑一番。
“唔……”白夭夭认真的想了想，拍一拍胸脯认真保证：“不过师兄放心，到时我是绝对不会抢了你的功劳的！”
溟曦没接话，神色一如既往冷漠。
白夭夭的话他并不在乎，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事。
自清除记忆，以“溟曦”的身份入永夜门后，他便丢掉了普通人的情感，成为组织中最趁手的兵器。
无心无情，亦没有弱点。
“师兄！”
白夭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刚刚兴奋的神色也垂丧下来，小声道：“慢一点好不好，我跟不上……”
也许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是拖油瓶，才会刻意想要甩掉。
不然为什么不愿对自己多说一句话？
溟曦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道：“路程不远。”
“知道了……”
白夭夭一张小脸皱得像苦瓜，又不想让男人看扁了自己。
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像条小尾巴。
“我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平日只待在永夜门，门主不允许我乱跑，这一次也算是看过外面的风景啦！”
说起开心的事，白夭夭又提起了几分精神，有些可惜道：“可惜天色太晚，已经没有好玩儿的啦。”
溟曦一言不发，只默默听白夭夭在耳旁不停的说话，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少年哪里有这么多话可以讲个不停。
实在聒噪。
“师兄师兄！”
“到了。”沉默一路，溟曦终于开了口。
白夭夭的目光只放在男人身上，经过提醒才看向眼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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