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儿子安排到中部战区了,你看怎么样?”
凌波门地下会议室中,大夏国王拿出一个文件,递给了对面的徐义:“这是中部的火力配备以及人员名单。”
徐义拿过手大致扫了一下,旋即便点了点头。
“本来是想把他安排到指挥部食堂的,但你也知道,你儿子太优秀了……”
徐义挥了挥手道:“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有时候太过于优秀也是一种负担,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徐来能有这样的负担。
普普通通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虽然也不错,但有能力成为人群中耀眼的那个,也是一种快乐和幸运。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大夏国王问道。
这么多年,徐义在外面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些不容易,才让很多事情浮出了水面。
稀里糊涂打了快千年的战争,现在想想真是让人后怕。
“总不是那样,死不了,但活着也不轻松。”
徐义耸了耸肩,笑容里藏着很浓的沧桑与疲惫。
三十多年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有儿子不能相认。
没能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也没尽到当儿子的孝心。
这样的生活,换了一般人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辛苦了!”
大夏国王递过去一杯热茶,“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尽管开口。”
“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帮我儿子找个媳妇,最好是十个月之后能让我抱孙子的那种。”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徐义哈哈大笑,而后起身准备离开,“后面来的机会就少了,一切保重。”
大夏国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直到徐义的背影消失在这里,他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
……
另一边,樱园食堂。
所有人都看向陆风,皆是面带微笑但是并没有说话。
“怎么样,吃出来了吗?”
徐来笑着问道。
此时的陆风,已经吃了两个清明果了。
可他依旧是没有说出这个清明果是用什么做的。
“再……再给我一个,我一定能吃得出来。”
说完,他便伸手朝着那蒸笼里的清明果抓了过去。
“哎哎哎,陆哥,咱不能耍赖啊。”
“可不能学那个谁,吃不出来没啥的,但要是想蹭吃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别拿出来笑话我了。”
当事人赵小虎捂住了脸,也就是当初假借名义说吃不出来雪霁羹的那一位。
此刻,他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当初也就贪心了点,多喝了两口雪霁羹,没成想这事儿硬是成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耻辱”。
“我这个给你,都是一个蒸笼里拿的。”
赵小虎哭丧着脸将手里的清明团递了过去。
真有点舍不得,每种清明果一次只能拿两个,刚才吃了一个,正准备动这第二个的,没成想躺着也中枪。
现在,只希望陆风能吃出个所以然来。
至少,让偷吃雪霁羹这事儿过去。
“哎,还得是咱虎哥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陆风嘿嘿一笑,而后朝着那清明团狠狠咬了一大口。
软糯的口感瞬间袭来,嚼劲也相当不错。
口感方面,跟之前的差不太多,只是这味道完全不同。
一股青草的味道,既不是药香味,也不是艾叶那种略带刺激的味道。
它是一种清香,回味起来香中带甜。
另外,在颜色方面,这个比之前的艾叶和鼠曲草更加绿,表面是油光油光的,给人的感觉很润。
“这回该吃出来了吧?”
“我感觉这个很简单啊,这个草的味道这么明显。”
“想什么呢,陆哥肯定能回答上来,他都吃了三个了。”
大伙开始起哄,关系很好,开个玩笑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陆风这舌头实在是有些不太给力。
那张脸上写满了郁闷二字。
真的没吃出来是什么草。
“回答不上来也没什么,别给自己压力。”
徐来劝说道。
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陆风。
一个平时无肉不欢的吃货,让他去认野草,这属实是有点为难人。
“给……给点提示。”
陆风不愿放弃。
要强心上来了,怎么着都想表现一下。
另外,以后这样的机会或许没有了。
他被分到了西北战区,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江城了。
“长得有点像小麦。”
徐来这一次很大方,几乎将答案给说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过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今天,他觉得可以。
过去的日子,是轻松愉快且基本没有什么压力的。
可现在战争马上就要来了,往后多半都是痛苦与悲伤。
对于陆风个人来说,更是如此。
都说人生有三大喜事。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陆风上个月才结婚,正常情况下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度蜜月的。
可他现在却即将奔赴战场。
这样的体验,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麦……麦……浆麦草!”
陆风虽说不是学生物的,但到底也是个东湖学院的高材生。
很快就找到了这个答案。
“恭喜你,答对了!”
徐来又从蒸笼里取了另外一种口味的清明果,递给了他。
浆麦草是麦田常见的杂草,跟小麦长得很像,约有半尺多高,叶子柔软,根部有些红色。
浆麦草不是野菜,不可以直接食用,但可以将其打成汁儿(或者放入水中搓揉),最后会得到一种极为纯粹的绿色汁液。
浆麦草分布很广,且繁殖能力极强,在大江南北都能寻找到它的踪迹。
其实这个草很多人都见过,只是不知道它的名字而已。
但如果换个说法,肯定就会有人想起来了。
小时候穿着干净衣服出去玩,结果回来的时候裤子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绿色。
妈妈拿着拖鞋一边扇屁股一边问这是怎么弄的。
可小孩子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玩的时候全神贯注,摔了跤碰到了浆麦草染上了绿色,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只会记得因为裤子被染了绿色回家挨了打,谁还会去研究那是什么草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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