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我今天好累,改天再跳好不好?改天的话,我们一起跳也可以的~”
季相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然后暗示性地眨了眨眼。
一边露出示弱讨好的笑,一边慢腾腾地往后挪。
轻柔的声调耍着赖撒着娇,试图让男人放过她。
“阿喜昨天已经鸽了我一次了,今天还要鸽我吗?”
慕如晦膝行而上,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慢慢靠过去。
舒展宽大的床变得逼仄了起来。
温热的暧昧气息缓缓流淌,季相思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改天……我等得了,但是我弟弟可等不了了……”
季相思掀起眼皮子瞪他,正欲斥责他在这种情况下扯小鹤干什么。
然而她的娇嗔怒骂还没说出口,就顺着慕如晦的目光往下……
瞬间意识到此弟弟非彼弟弟。
脸颊瞬间红地滴血。
“你……你你你!你今天怎么这么骚气!”
她结结巴巴,目光躲闪,更加不好意思了。
慕如晦却厚着脸皮,继续恳求:
“阿喜,穿上吧……你穿这个,特别好看……”
低哑的声音半是强硬,半是诱哄。
祭神服被他抖开,七零八落地散在一边。
他拎起其中最贴身的那一件,冲着季相思缓缓勾起了唇。
清隽绝美的五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直接把季相思迷得七荤八素,失了神,也失了防备。
等到凉意抚上肩头,又顺着脊背向下,笼罩全身的时候,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里了……
“呜……不要只穿这个……太羞人了”
“乖,不羞,这样好看……真的很好看。”
“你,你别看了……”
“阿喜太美了,我没办法不看。”
“……再穿一件好不好?再多给我穿一件~”
“不好,就按照昨天阿喜跟我视频的样子穿,一件不多一件不少,是最好看的……”
“唔……我不会跳,我忘了怎么跳了,要不然你等我学一学?”
“不行哦,阿喜不会的话,我来教阿喜吧?阿喜刚才不是说要跳双人舞?正好我……”
“怎么?你会?!你跳过?!”
含情的俏眼微微怒瞪,慕如晦顿了顿,坦诚交代:
“当然是没跳过。只不过日思夜想,在脑中排练了千遍万遍,自然无师自通了。”
说完,他更加紧密地贴过去,在季相思的耳边轻轻吹了吹风:
“阿喜放心,这种双人舞,我只和阿喜一起跳。”
季相思被他的一番骚话惹地更加羞赧无力,软趴趴被他揽进怀里予取予求……
~~~∠(ᐛ」∠)_~~~
“阿喜,你……你怎么流血了?”
蒙在黑眸里的雾气渐渐散去,慕如晦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时没想明白是怎么了。
季相思微微喘着气,直起腰来。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从他手里抢过布料,水蒙蒙的眸子羞赧地瞪了他一眼:
“应该是我……我来例假了!”
然后顺势恼羞成怒地把他推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把他的脑袋盖住,遮挡他令人羞愤的目光。
“我……我要去换上东西,你自己跳舞吧!”
季相思撑起身子落荒而逃,哒哒哒跑进了浴室。
慕如晦掀开被子欲哭无泪地坐起了身。
遗憾地叹了口气。
明明就要水到渠成了,怎么就这么不巧呢。
也怪他,居然色迷心窍,被冲昏了头脑,忘记了阿喜的例假时间。
现在这不上不下地憋着,他也不能真的丧心病狂地拉着特殊时期的阿喜强行//跳//舞吧?
啧!
阿喜还让他自己跳。
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有一种舞可以跳了……
“阿喜……我好难受……”
季相思收拾妥当从浴室里出来,就对上了慕如晦委屈巴巴的眼神。
慕如晦已经换上了睡袍。
季相思的视线只随便一扫,刚刚恢复白净的小脸,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刚才的红润色泽。
唔……她也不想当叮当猫啦……
可是……可是……太显眼了┐(´-`)┌
季相思的眼睛像是被火焰烫到了一般,立马转头看向其他区域。
眼神飘忽不定,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自己去里面解决一下吧。”
然后移开身子,让慕如晦进去。
慕如晦失落地沉下了嘴角,牵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拉,没脸没皮地乞求:
“阿喜~”
季相思浑身都僵了。
这天晚上,季相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幸亏慕如晦不在床上,要不然她非得一脚把他踹到墙上不可!
她懒懒地抬胳膊……
emmm,没劲儿,抬不动。
又抬另一条胳膊……
emmm,也没劲儿,抬不动。
季相思委委屈屈地瘪嘴,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却在看见卧室里新出现的东西之后,彻底麻了。
一排衣架摆放在床前,上面挂满了祭神服同款。
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各色都有,款式却几乎都一样。
都和昨天晚上她被迫穿上的藏青色祭神服款式类似。
季相思嘴角往下一弯,“啪”地一声就掉了眼泪。
只觉得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
~~~~ಠ╭╮ಠ~~~~(求求了让我过,我都已经快删除完了)
“我说了!你别跟着我了!”
慕修然一把甩开季知鸢的手,带着浑身的冷气往慕家大门方向走。
季知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毫无形象地追上去,连拖带拽,也留不住慕修然的脚步。
“修然,你听我解释啊!我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只是把鑫鑫当成弟弟……我们只是像普通姐弟一样相处的……”
“弟弟?”
慕修然猛地停下脚步,冷哼了一声。
惯性使然,季知鸢没有刹住车,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但是她顾不得鼻子上的疼痛,激动地绕到他前面仰着头解释:
“我真的……你相信我,你就算生气……也不能说那样的气话。”
慕修然面无表情,缓缓低下头:
“只是姐弟关系?”
季知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表情坚定又急切,小幅度地点点头。
慕修然这是冷静下来了吧……是吧是吧?!
季知鸢紧张难过地要死。
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她今天,就不应该在走之前把季相思叫出来任性地发疯。
不仅在章淮安那几个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丑陋的一面,还被慕修然撞见了自己和他们纠缠不清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倒霉……
“姐弟关系……谁家年龄这么大的姐姐弟弟还在外面抱在一起,腿都盘人家腰上了,你跟我说是姐弟?!”
慕修然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眸子里除了慌乱紧张之外,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顿时更觉得自己的头顶又青又绿。
“你要说这是姐弟相处的模式,那我没意见。改天我也去找几个妹妹,把人家抱在怀里,挂在身上,看你乐意不乐意,如何?”
慕修然挤出一个不屑的冷嗤,毫不留情地掰开季知鸢的手,把她往旁边一推,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慕家大门。
季知鸢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直直地跌坐进路边的草坪上。
干净整洁的裙子沾上了杂草和泥土,疼痛从屁股那里传遍全身,季知鸢“唰”地就流下了眼泪。
“慕修然,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季知鸢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叫出声。
以前的季知鸢多么的温柔娴淑,虾米一朵贴心的解语花。
现在呢,不仅像个撒泼的泼妇,还水性杨花,四处招惹男人。
反观被他嫌弃的季相思,却……
慕修然失神地思考着,被季知鸢蹬腿撒泼的声音让惹得更加厌烦。
“分手!咱俩分手!你去找你的好弟弟吧!”
慕修然心一横,头都不回,快速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只留季知鸢自己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呜咽,也无人怜惜……
“站住!”
慕修然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客厅,脸色黑沉沉的,就像被人硬生生往嘴里塞了一坨屎,难看地要命。
坐在沙发上的慕镇平敲了敲拐杖,把他叫住:
“你干什么去了。”
慕修然还在脾气头上,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冷硬着脸径直走过。
慕镇平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慕修然感受到了他的火气,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楼梯口。
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尽可能自然地说:
“刚从公司回来。”
“哼!刚从公司回来?!”
慕镇平冷冷地哼了一声,抬高声音:
“你以为,刚才你在门口那一出,我听不见是吧?!”
“我只是年纪大了,不是耳朵聋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想瞒着我!”
慕镇平猛地抬起拐杖,探出身体去狠狠地敲上他的腿。
“你这个不孝子!现在慕氏正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你居然还敢跟季家的千金说分手?!”
“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季知鸢的吗?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你怎么跟季家夫妇交代!”
“现在这关头,你还敢得罪季家?!李家已经从我们的合作圈子里退出去了,要是季家也来这一出,我看你怎么办!”
“你是诚信要把我们慕家搞垮吧?!”
多说一句,慕修然心里的积压的怒气就更多一分。
随着他一声声的质问,慕修然心里的火气突然就破胸而出,直冲脑门。
他猛地转身,内心压抑已久的心声不吐不快:
“父亲!能不能不要一直把我的感情问题和公司的命运连在一起!”
“之前我不喜欢季相思,你非要把我和季相思扯在一起。现在我要和季知鸢分手,你又不同意……”
慕修然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连带着近期所有来自公司的压力也都一并发泄了出来:
“我在你心里,就和大哥一样,只是你的联姻工具是不是!!”
胸口里积攒的郁气伴随着一声声怒吼发泄出来。
而回应他的,是迎面砸来的白瓷茶杯——
“砰!”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
血色朦胧间,慕修然看见了站在二楼走廊的慕修远。
那脸色,是和他如出一辙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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