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顾毅羽双眼微眯,发现了不对劲,冷声道:“凯瑟琳身为人偶,不可能随意走动,你是谁?等等,这股气息...是纳西妲吧?”
“呵呵,这都瞒不过你呢。”
凯瑟琳,不,纳西妲淡笑一声:“感谢毅羽你帮忙破除了花神诞祭的轮回,救回了须弥民众。”
“迪娜泽黛怎么样了?”
“多亏你动作迅速,迪娜泽黛并没什么事,但魔鳞病却依旧在缓慢恶化......”
“是吗......”
顾毅羽呢喃一声,眼眸不由一凝:“那是时候去清算一切了,阿扎尔,多托雷与散兵,他们都跑不掉。”
“嗯,在此之前,还需麻烦你救出我。”
“救出你?”
顾毅羽面露疑惑之色,纳西妲解释道:“我的意识附着于这人偶之上,身体却被囚禁在净善宫内,犹如只折断翅膀的飞鸟,始终只能隔着牢笼观察外面的世界......”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带着你打进去。”
“嗯,虽然这个方法过于粗鲁,我们也无需拐弯抹角,但还请不要伤害无关重要之人,救出肉身后,我们需要.......”
时间分秒流逝,半晌后,两人布置好计划,顾毅羽眺望着高处矗立着的庄严学堂,不由轻笑一声,随即抓住纳西妲的手掌,眼神一凝,消失在原地。
不过数秒,两道身影并肩来到净善宫外,望着那紧闭大门,顾毅羽眼眸愈加冰冷,打着招牌通知须弥,将神明囚禁于此,却从不对外声称。
“站住,什么人!净善宫乃草神大人的居所,非贤者之令不可入内!”
见顾毅羽二人逐步逼近,大门旁的两位守卫大声呵斥,顾毅羽冷哼一声:“草神住所,阿扎尔对你们这么说的?哼,只怕是座囚笼吧。”
说着,他拉着纳西妲,一步步朝大门而去,见此,两位守卫大惊,赶忙拦在面前,握紧枪柄,枪头散发寒芒对准顾毅羽。
“请离开!如若执意闯入,休怪我们不客气!”
顾毅羽眉头皱起,心中记起纳西妲的嘱托,体内神力微颤,瞬间,魔神威压笼罩卫兵头顶,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身躯不由倒地,彻底失去动静。
“毅羽,这......”纳西妲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放心,他们并无大碍,只是陷入短暂昏厥。”
顾毅羽摇摇头,再次抬脚推门,与纳西妲踏入净善宫内,映入眼帘是座庞大的宏伟殿堂,与外头阳光明媚的世界截然不同,净善宫内密不透风,更别说有一缕阳光,整座宫殿都透露着阴森幽暗的气息。
他双目环视周遭,而殿堂中心处有着圈屏障,纳西妲的肉身悬浮半空,正如她所说,宛如笼中之鸟,被关在这五百年,整整五百年的岁月暗无天日。
顾毅羽来到屏障前,伸手试探一番,竟发现这屏障安如磐石,普通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破开,但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多费点力罢了,毕竟再怎么坚固,都不可能比肩摩拉克斯的玉璋。
紧接着,他眸中闪露精芒右掌握紧,拳头裹挟磅礴神力,敲击在屏障之上,擦出剧烈火花。
伴随声脆响,屏障轰然碎裂,见此身旁的纳西妲瞳孔一闪,意识脱离凯瑟琳的身躯,奔向肉身。
等顾毅羽回头,望着瘫倒在地的凯瑟琳,不由扯了扯嘴角,扭头瞥向纳西妲:“这该如何处理,总不可能丢在这吧?”
“要不就地处理了吧,既然是人偶,应该会有备用的...”纳西妲沉思,提议道。
顾毅羽昂头:“可行,只不过我听某人说过,这些人偶可是仆人的宝贝...算了,管她呢。”
说着,顾毅羽抬起手掌,指尖凝聚火苗,朝凯瑟琳一抛,微弱火光竟冲天而起,待火焰消散,原地只留下些许残渣,顾毅羽满意点头。
正当两人转身,朝大门离去时,周遭气息却猛然转变,顾毅羽凝视眼前骤然冒出的虚幻人影,眼神一凝。
“散兵?”
“好久未见了,塞列欧斯。”散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顾毅羽端详着他,注意到散兵身上的气息不同以往,那时只有魔神独有的威压,而那傲然的眼神,也证实了此事。
“这似乎不是你的本体。”
“我几乎完成了神化,在屏障碎裂的那刻,感受到你的气息,于是将自己的意识传输到此。”
“你倒还是一如既往,现在我也明白当初你为何蔑视我,作为强大的神明,拥有此等伟力,一切都尽在掌握,世间众人在你我眼中都宛若蝼蚁。”
纳西妲面露惊讶之色,眸中显露骇然:“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无与伦比的神力,四颗神之心的力量让他变得无所不能。”
散兵朝纳西妲扫去,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眸充满傲意:“智慧之神布耶尔,懦弱的你称赞我,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之事。”
“你知道吗?学者们视智慧之神为信仰,所以才能一边敬畏,一边实施造神计划,可这也说明人类的崇神行为兼具亵渎与神圣,未免有些可笑。”
“但之所以如此,纠结原因就是你过于弱小,作为神明,我们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不过......”
散兵重新望向顾毅羽,勾起嘴角:“你尚可与我一战。”
“哦?那还真是荣幸,不过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与我一战?”
顾毅羽双眼微眯:“不过是凭借四颗神之心,以及愚人众和教令院的帮助,说的好听叫人造神明,难听点...你就是杂交体,一介伪神,假的就是假的,如何能匹敌真正的神明。”
出乎意料的是,散兵竟无比平静,轻笑道:“你是这样认为的?”
“也许在你看来确实如此,但我为成神而生,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只是无意义的过程,如同一张纸,它本身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纸上的内容,先前我所留下的,都是些痛苦回忆与人类无聊的情感,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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