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出现在了警局。
祈大少脸都是绿的,他身上还裹着酒店的浴袍,没辙,警察叔叔给了他机会进去穿裤子。
奈何裤子都给扯烂了,只能浴袍遮丑。
一路上季芳都在哭哭啼啼,嘴里喊着老公救救我~老公我是自愿的~
祈宴疯了一路:“我要下车!!”
“谁是你老公!你个强女干犯!!”
“我眼瞎吗我会喜欢你?母猪都比你长得眉清目秀!”
祈宴的‘渣男’语录一出,后果就是脖子上脸上被季阿哥挠了一道道血印子出来。
从警车上下来时,祈宴整个人都在发抖。
后方另一辆警车还有两人。
楚烬搂着满岄下的车,还不忘替她整理了口罩和墨镜。
满老板也没想到哇,这男人居然提前准备好了易容装备,之前走廊上的记者里有人认出了楚烬,楚烬作为‘报案人员’也来做笔录。
他进门后,就让满岄全副武装,然后搂着她一起上了警车,全程没让记者拍到她的脸。
虽然满老板想说大可不必,只要她想,就没人能拍到她的脸。
不过既然是烬美人的一片心意,那她就勉为其难当一朵娇花让他保护咯。
“楚烬!!”祈宴瞪着楚烬,眼里怒火喷涌。
他就算脑子真被季芳给钻了,也能想到今晚这一出接一出的闹剧和楚烬脱不了干系。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记者前脚刚到后脚警察就来,仿佛楚烬料到了季芳今夜要来强人锁男!
不得不说祈宴猜对了一半,记者和警察都是楚烬找来的,但狗头军师却是满岄。
至于记者为啥能自由进出酒店~
没辙,那酒店也是玄度旗下的产业啊~
进去后,楚烬和满岄的配合调查很顺利。
姓名:楚烬、满岄。
被问到两人为什么在现场这种智障问题时,满老板眨巴眼,道:“去酒店当然是开房咯~”
楚烬:“……”
做笔录的小民警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满岄,又追问了一句:“所以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满老板刚要实话实说出‘床伴’两个字。
楚烬声音一沉:“这问题与今夜报警有关吗?”
小民警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听那位祈先生的意思,他和楚先生你认识?”
“表兄弟。”
小民警记下:“我们同事了解到,那两位当事人之间是有一些金钱往来的,季芳女士一直宣称祈宴先生是自己的男友,一切都出自自愿。”
“你作为他的亲人,了解两人的关系吗?”
楚烬神色冷淡:“虽是表亲,但不熟。”
两人的问询很快结束,出乎意料的是,祈宴那边结束的也很快。
祈家的律师团队过来,结果居然是祈宴销案,没有追究季芳强女干自己的事。
他不追究,季芳反倒怕了。
她知道祈宴是要用别的法子收拾自己……
眼下自己呆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强女干他!”
“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他是被迫的!!”
祈宴看出她的小算盘,但在警局里,他也不好强行把人抓走,忍着恶心,冷笑道:
“我女朋友脑子有点问题,我会带她去医院好好治病,她的话不可信。”
“不!谁是你女朋友!我和你顶多算个炮友!”季芳尖叫。
祈宴被噎的险些缺氧而死,想吐!无比想吐!
谁他妈和你炮友!老子清清白白!!
面对自家律师团与警察们复杂的眼神,祈宴浑身颤抖,死死盯着季芳:“跟我走,你不是做梦都想嫁进祈家当少奶奶吗?”
季芳死命摇头,眼看周围没人帮自己,她灵机一动,双眼翻白装晕了过去。
晕倒前还死死抓住旁边的民警。
民警见状一脸痛苦,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强忍着恶心,抓住‘昏厥’的季芳,赶紧给同伴道:“还是先打120吧,人都晕了。”
季芳闻言就要苏醒。
偏偏这时,她感觉后脑勺挨了一闷棍似的,真就晕了过去。
一条银白小蛇从季芳身上滑下来,阿池大人嫌弃的抖了抖尾巴,爬走了~深藏功与名~
季芳当然不能留在警局咯,就算祈宴同意,满老板也不同意。
救护车很快就来拖人了,好巧不巧来的还是祈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季芳被拖走,祈宴也在律师团的拥簇下走出警局,还没出大门,就看到好端端立在门口的两人。
祈宴脸色阴沉,径直朝楚烬走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祈宴居然没有直接发疯,他寒声问道:“季芳是你的人?”
满岄:猫咪疑惑.jpg
小阿池:“啊这,祈冤种脑子被季芳啃了?”
楚烬冷冷盯着他:“你的脑子呢?”
祈宴嘴角抽搐了一下,沉眸道:“她如果不是你的人,你怎么能提前预判她的行动?”
不管是记者还是报警,时间掐的刚刚好。
祈宴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满岄笑出了声:“你怎么不说你的恋爱脑也是楚烬给你洗脑洗出来的?”
祈宴面色微变,看满岄的视线里满是忌惮和怀疑。
他清楚自己这段时间有多古怪,说是精分都轻了,看了医生开了药,但也毫无缓解。
今晚的遭遇更是邪门,面对季芳,他就像成了提线木偶那般,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同样邪门的经历,在上次遇到这个叫满岄的女人时,也发生过。
且季芳这段时间总总的一切骚操作,都是为了搞垮这个女人!
“季芳到底怎么回事,她对我干了什么?”
祈宴压低声音,死死盯着满岄:“你清楚真相,对不对?”
满岄笑容玩味,忽然,她偏头朝那辆载着季芳的救护车离去的方向看去。
“时间到了啊。”满岄幽幽道。
她牵起楚烬的手:“走吧,咱们去看好戏落幕。”
“喂!楚烬!!”
祈宴不甘心的喊着。
“没礼貌的小子。”满岄顿足,回头睨向他。
那双黑瞳幽深冰冷,祈宴打了个寒噤,从骨子里生出一种畏惧感,像是蝼蚁凝视深渊,深渊回以的目光。
满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长幼尊卑,懂?你该叫楚烬什么?”
祈宴不想叫的,但被满岄注视着,他的嘴不受控制的开合,艰难发声:“表……表哥。”
烬总虽然不想要这个臭弟弟,但满喵喵的面子是要给的。
于是忍着嫌恶睨了祈宴一眼,敷衍的嗯了声:“乖。”
祈宴:“……”
我敢叫,你楚烬还真敢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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