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交织的灵力化作强大无比的飓风,金丹境以下修为之人全部被吹翻在地。
狂风席卷而来,温仪被吹得睁不开眼睛。
忽然,她感觉左手也右手分别传来一道拉扯力。
右侧的是沈遇,左侧则是符云。
沈遇眉头一皱,赌气似的放手,任由温仪被符云拉过去。
“师兄。”符云不仅拉住温仪,同时也拉住符玉。
两人就像风中摇曳的树叶,被老树死死的抓住,以免被吹到石柱之下。
紫薇阁建立之初也考虑过防风的阵法,但因飓风不常有,并未在此处下苦功。
片刻后风平浪静,被吹得七倒八歪的紫薇阁弟子第一时间站起来整理衣冠,满地乱飞的符咒也老老实实的捡回袋子里。
头可断,形象不能乱。
有这么一个对完美要求到极致得阁主,弟子们不想干净整洁也没办法。
符云不仅对自己要求完美严苛,对身边的人也是,尤其是师弟符玉。
他的目光略过穿的整整齐齐的紫薇阁弟子,心中的难受一点点被抚平。
站稳的温仪发现,那么强大的飓风刮过符玉竟然连头发丝都没乱!
太不可思议了。
同时,她看到符玉对自己挤眉弄眼。
“怎么了?”温仪不解的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符云看了她许久,实在难以忍受她那被风吹得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打了个法诀让她衣冠恢复如初。
只是温仪头上的钗子有些歪,用法术也弄不好。
符云抬手将温仪歪歪斜斜的发钗扶正,心情一下好了。
温仪:“......有事你说,别对我动手动脚。”
她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
即便原主和符云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温仪感受到自己被冒犯了。
沈遇忽然阴阳怪气,“你不是千里追夫吗?现在追到了又甩脸色,小心他离你而去。”
温仪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怨气,“怎么,你嫉妒?要不要我也千里追你一次?”
千里追自己?
沈遇忽然愣住,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温仪追自己的念头。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捏紧又放松,懊恼暗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温仪阴险狡诈,成天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们还有生死契呢。
她是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却不是完美的伴侣。
伴侣?
沈遇越想越恼。
符云等人看不到沈遇,不知道温仪和沈遇刚才互怼,他沉声道:
“你歪歪斜斜的发钗有碍美观。”
他不说还好。
一说话温仪便想起符云退婚的理由,他觉得自己不完美。
温仪把摆正的发钗扒下来,歪歪斜斜的插在头上,“这叫做不对称的美。”
符云看到歪歪斜斜的发钗,手痒痒。
那边,站直的江怀玉和顾燕亭同时看向温仪,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纷纷看出对方的疑惑。
此时,紫薇阁弟子突然大叫一声:
“红色,都是红色!”
众人被这道声音吸引,不约而同望向符宗弟子的手掌心。
紫薇阁弟子众怒,“阁主,他们每个人都带着艳鬼!”
符宗弟子连忙收回手,两只手都是红色。
血一样的颜色刺目极了。
“季长老。”温仪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群缩手缩脚的符宗弟子:
“你这一招贼喊捉贼玩得不错,栽赃陷害也很擅长。
诸位,你们看清楚了吗?
真正造成此次危机的始作俑者是谁,大声告诉我。”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给在符宗打压下的紫薇阁弟子带来强大的勇气。
紫薇阁弟子们异口同声:“符宗,符宗,符宗!”
符宗弟子每次来青州历练,便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紫薇阁弟子是奴仆,不是人。
不仅如此,符宗弟子嚣张跋扈,又喜好惹是生非,这么多年,紫薇阁上上下下对其积怨颇深。
此番众人看到紫薇阁危机的罪魁祸首是符宗,挤压在心里的怨气和怒气化作滔天海啸,汹涌澎湃的冲向奴役,压榨他们的人。
一时间吼声震天。
季昌明脑袋嗡嗡乱叫,一片空白。
他原本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仅此而已。
谁知道竟然牵扯出这样的事情来。
“季长老,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给受惊的剑宗以及云水剑派一个交代?”符云棱角分明的脸上压着阴沉的杀意。
季昌明惯用符宗压制他。
今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就是拉帮结派用权势压人吗?
谁不会?
温仪拍手叫好,“是啊,季长老,我和你的赌约,你是不是要执行了?大家都可看着呢?剑宗和云水剑派的人都可以为我证明。”
如果不是自己脸上有伪装,温仪甚至还想说一声:缥缈幻府暂时与紫薇阁同在。
身为符宗放到青州监视附属宗门的长老,身为元婴境大能,季昌明怎么可能道歉。
道歉?
绝无可能!
把这些人全杀光了倒是有可能。
“紫薇阁是符宗下属宗门,这件事是我们符宗的家务事。”被那么多双眼睛仇恨的盯着,自己又真的做了栽赃嫁祸之事,季昌明脸上抹不开面子,十分尴尬:
“至于你,哼!一个散修不就是想要符宗的东西吗?说出你的条件。”
紫薇阁弟子气得吐血。
出大事了就是家事,就赖账。
若是没有抓住符宗弟子呢?
岂不是都是紫薇阁的过错?
众人恨他理直气壮,气的牙痒痒。
“我的条件就是那样,下跪道歉。”温仪双手环胸:
“季长老,你栽赃嫁祸给我,要我的命,我让你下跪委屈你了吗?
我丢的是一条命,你只是膝盖碰地而已。”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温仪,顿时觉得那张普通平凡的脸格外漂亮。
一个筑基境修士竟然让元婴境大能下跪道歉。
太勇敢了!
若是阁主能那么勇敢就好了,紫薇阁弟子这么想。
季昌明怒火中烧:“你不要太过分!让本座给你下跪,你受得起?”
“别说你,就是符宗宗主给我下跪我也受得起。”温仪恣意狂妄,根本不把季昌明放在眼里:
“怎么,季长老的膝盖是很金贵吗?
既然做不到,为何不要老脸也要栽赃嫁祸给我?”
她的话犀利极了,像一根真狠狠的扎进季昌明的心底。
季昌明勃然大怒,“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本座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是云泥之别!”
说罢,一道纯金色的,由灵力凝结而成的雷暴符从天而降,直取温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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