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虞欢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之上。
她得接受系统化的培训,因为现在正是法务部比较忙的时候,接连的审核文件和修改意见,有的时候还会跟其他部门起冲突。
起冲突这种事扶倩会解决,但也有的时候上了头,怒火冲冲地把打回去的文件甩他们面前,指责他们太过死板。
一般情况下,美色不管用了,谢九川就会出面解决。
在气势这方面,谢九川身高187,精壮的身材被紧身的衬衣包裹流畅好看的线条,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一眼就可以让对方发怵认输,所以公司还真是鲜少有人压的住他。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了不起,双学位?博士?省状元?公司一个隔间好几个就能塞得下跟你差不多的新人。
“你知道每天想进我们公司的新人有多少吗?去问问那些每天应聘的考官,看简历,眼花缭乱的证书奖项,国家奖国际奖,数都数不清。”
“你走了,下一秒公司就能招个跟你差不多甚至比你更强的。”
“敢来我们法务部横?”谢九川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容线条冷硬,“你去称称你的斤两,好好照照镜子,比猪八戒重还没猪八戒好看更没有猪八戒的能力,你拿什么跟我们法务部横?你那点微薄的工资?人脉?势力?”
好毒。
“老大威武!”楚宁给他鼓掌。
那个人差点被谢九川说哭,听到楚宁这么说,立马红着眼眶跑出去了。
谢九川双手拉了拉西装,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办公室。
虞欢站在一边目瞪口呆,谢九川这番话真是结合了人身攻击、精神打压、外貌鄙视,还有工作威胁。
扶倩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害怕吗?”
虞欢回神,摇了摇头。
她很能理解,说实话,以前面试的时候,那些面试官和HR说话更难听,有的时候压根不会看你的简历,首先只看你的大学文凭和毕业院校知名度地位,这样他们才有兴趣接着往下看。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一本,你的简历可能就会直接被扔进垃圾桶。
所以谢九川这话说的还算委婉了。
虞欢抱着水杯,心情竟然还有几分好,看见谢九川的多面性,这种男人很有魅力,说话沉稳,声音不大却又威严十足。
“有这么一个上司我们日子会很好过的,很护犊子。”虞欢说。
扶倩看着她,眸子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笑意:“哦?是吗?以前老大可不会这样直接,他是公司股东,部门总监,怎么可能这么直接地对另外一个部门的同事这么说话呢。”
老板说话都是圆滑处事的,安抚且不得罪人。
说完,她拍了拍虞欢的肩膀,转身去整理下一份部门传过来的文件了。
虞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转了转眼珠,舌尖扫过后槽牙回忆着。
那个男人进法务部的时候,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那个时候扶倩一直都在温声细气地好言相劝,谢九川也一直都在办公室。
直到男人见他们无人敢应唯唯诺诺的讨好样,觉得自己占理,就开始侮辱女性。
“你们法务部招的都是些花瓶!女的一个比一个好看!是专门伺候他的吧?”
一样长得清秀的身为男人的楚铭露出了一个问号脸。
接着,那人目光转向虞欢,用着下流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她,冷哼道:“新招的那个首大法学硕士是吧?长得很漂亮啊,既然是学法的,口活肯定……”
回忆中断,因为谢九川就是在这里从办公室出来了。
虞欢一愣,抿了抿唇,一股怪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
**
总监办公室的门紧闭着,谢九川站在窗前,看着阴沉沉的天气,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不知是否又有一场疾风暴雨。
门被敲了敲,谢九川拉了拉领带,喊人进来。
扶倩端着咖啡走进来,规律稳健的高跟鞋声在光滑的地板上哒哒哒的。
关上门,扶倩看着站在昏色内的谢九川,自然的光色似乎把他衬托得更像个冷面的阎王了。
就像她才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入职场没多久,所经历的威压和黑暗是以前的数倍,层层的施压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个时候他对人对事都很苛刻,很严厉,脾气暴躁。
的确是一段很艰难的时期,应该算得上是他人生最艰难最黑暗最无力的时期。
“老大,你还好吗?”扶倩关切地问。
谢九川摆摆手,可是紧绷的下颚仍然是没有一丝放松,眸光更是狠厉冷冽。
“刚刚我是真的想动手。”他说。
扶倩微微一笑,语气平淡:“还好您没有。”
一个人打另外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要负全责,最起码就是一个寻滋挑事,拿到伤情鉴定,还可以定对方一个故人伤人罪,可是当你还手,情况就会变质,转换成斗殴,属于扰乱治安,两个人都得承担责任。
谢九川自己是学法的,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有些疲惫地坐到椅子上,这几天倒班转,还要出去应酬,戒烟许久的他都不得不抽了几根提神。
“我想起刚刚回国的时候,那么点大的谢玖,我是她最后的亲人,那个时候我也没多大,无父无母的谢玖在学校里受欺负,她长得漂亮,还要接受男孩子的骚扰。我是个不称职的叔叔。”
谢九川闭上眼睛小憩。
他忙于利用父母兄嫂的遗产来壮大本身,利用法律知识来保护自己跟谢玖不被那些远房亲戚豺狼虎豹所领养谢玖,分走财产,他累的分身乏术,不得不学会更多的技能和金融知识,去应对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思考计算分析,最后规划企业还考了个MBA。
等他注意到谢玖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偷偷去了一趟学校,就看见她被女孩子排挤,欺负,被男孩子羞辱,掀裙子。
谢九川自认算个绅士,一个冷漠的绅士,他天性凉薄,对父母,对兄嫂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亲情。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打人,把那个污言秽语的男孩子摁在地上揍,狠厉的模样,眼眶都是猩红的,谢玖哭着求他别打了他都没听见。
挺自私的,因为他不单单是因为谢玖才动手,也是为自己的疲惫和在别的地方所受的委屈找个“合理”的发泄口。
后来男孩被打的骨折,他的家长把他送进了警察局,又花钱了事,才没有留下案底。
今日仿佛时光又重现。
只是这一次他是纯粹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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