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好家伙。
冠冕堂皇一波彩虹屁拍得陈洪爽到不行不说,还把他们完全踩在了脚下。
一时间,大胡子僵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站在陈洪身旁的江行书说话了。
“杨先生。”
“您通过层层考核,并解开了六合锁,称得上是旷世奇才,但这并不能言明所有问题,既为客卿,自然要精通三韬五略,熟读四书五经,以才学服人。”
“不然难免落人口舌啊。”
“所以……”
他话还没说话。
杨顺就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不在乎地一摆手,“怕什么口舌?我又不是白银黄金,人人都喜欢。”
“老头,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官儿也不小,都站在殿下身旁了,居然这么在意他人的看法,修为还不够啊。”
“当领导的,哪个不被万人嫌?”
“要想不被一群人背后骂沙比,就不要当领导。”
“为臣者,只需要尽心尽力为王爷效力,让王爷满意。”
“王爷满意即善莫大焉,他人看法,何足道哉?!”
“噗……”
杨顺一通慷慨激昂地陈词,顺带着又是一波绝世无敌彩虹屁。
在众人听来简直如同醍醐灌顶,又如天雷霹雳,把他们彻底整得凌乱了。
他们忍不住看了看麒麟宝座上的陈洪。
已经被彩虹屁拍得笑成了弥勒佛。
完了,芭比扣了,大势已去,老大都被敌军忽悠瘸了。
“客卿一心为孤,孤心甚慰。”
陈洪眉目含笑,缓缓颔首,“既然如此,那么来日方长,将来诸位有大把时间来领略先生的才能。”
“也无需急这一时。”
谁都没有想到。
这样一场注定会充满硝烟和争斗的门客会,会以杨顺光明正大,厚颜无耻的阳谋而草草收场。
宴会后。
几个门客聚集在昔日客首孟家昌身旁。
“孟先生,这小厮太目中无人了,狂妄至极!”
“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把他手撕了。”
“是啊,孟先生,我们岂能容忍这种狂妄小人站在我们头上拉屎?”
孟家昌耳朵嗡嗡的,闭着眼听他们七嘴八舌地嚷嚷完,方才缓缓睁开眼,“他是正面通过重重考核当上客卿的。”
“你们应该知道考核的难度。”
“当初设置这个考试科目的时候,可是率先面对府上门客开放的。”
“但事实却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通过,所以才放榜招募天下英才。”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不服,也有诸多担忧,但这件事没有任何办法,别人凭硬本事进来的。”
孟家昌摇头,“那天,我是亲眼见证他如何飞速解开了六合锁,胸有成竹,可绝对不是运气。”
“接受吧,习惯了就好了。”
见他这副听之任之的态度,其他门客不满了。
尤其是之前率众发声的大胡子顿时等大了眼睛,“孟先生,你这话可不对啊。”
“大家都敬重你,佩服你,但你不能站在和大家对立的一面啊。”
“你得为大家发声啊。”
“是啊,而且您是客首,说起来,你才是受害最大的那一位。”
“他没来之前,您是这个。”
一位门客竖起大拇指,“他一来了,什么都没做,直接踩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先不论这个小人有没有才华,就他表现出来的素质修养,就不配担当客卿。”
“对!”
“绝对不容许这种小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一帮门客越说越激动,甚至是扬臂疾呼了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孟家昌也很为难。
感觉被架在火上烤,不想干又不得不干。
最后喟然一叹,“那你们且说说,想怎么办?”
“孟先生,这就对了嘛。”
“您是客首,咱们之中最有威望的人,只要您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一致对外,这种跳梁小丑压根儿不足为虑。”
“对啊。”
群人附和下。
大胡子最后发声道:“我昨天连夜查过这家伙的底细。”
“他就是个木匠,而且最近似乎惹上了税政司的人,彼此间起了好几场冲突,这样,我们可不可以去联合税政司的人,来搞他?”
“对外放出消息,就说康王府新任客卿是个不法奸商……”
“一方面让坊间舆论给王爷施压。”
“另一方面,让税政司的人继续找他麻烦。”
“不可。”
大胡子还没说完,孟家昌就义正言辞地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无论如何,这是属于我们王府的内务,要解决,要对付,也应该是通过内部解决的方式。”
“绝对不能拉第三方入局。”
“这叫吃里扒外!”
孟家昌怒目圆瞪,看得大胡子打了个激灵。
“那怎么办?”
其他人交头接耳,气氛又变得嘈杂起来。
“哎,罢了罢了,我去和王爷反映反映你们的意见。”
“既然你们意见这么大,看看王爷怎么说吧。”
孟家昌挥挥手,头疼地离开了现场。
待他离开后,大胡子身旁顿时云集了一群人。
“严哥,看样子,孟先生不是很想参与这件事。”
“呵呵。”
大胡子冷笑了两声,“他当然不想参加,你们没听说?昨天老孟都已经癫狂了,闹着要自尽呢。”
“看来,这个木匠凭借雕虫小技,已经把咱们的孟大人震住了。”
“呵呵,震住?”
“你以为老孟是这么好震住的呢?”
“人家正好想借此机会破罐子破摔,退居二线休息了。”
“新任客卿上位,有人接替了他的职务,他就可以天天养花养鸟,不用再为王府的事情来回奔走了。”
“寻死觅活,无非只是演戏,作给殿下看罢了。”
“哎,他倒好了,我们呢?”
“是啊,老孟在的时候,尚且能保证行为处事相对公正。”
“这下好了,这家伙一来,保不齐就要中饱私囊,结党营私了。”
“自信点,去掉保不齐,这种小人,肯定会中饱私囊。”
“是啊,也难怪咱们孟大人不想管我们,再怎么说,昔日客首,他的薪俸都是按照既定待遇从王府账房直接支领,对他来说,损害不大。”
“可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说着说着,越发觉得杨顺上任会危及到他们的利益。
众人的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
“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对付一个破木匠,办法有的是。”
“却是没想到,那江行书,好像对这人也有不小的意见,这倒是可以加以利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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