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致远大喜,他还从未遇到过有用针的对手:“来得好!”
邋遢老道原地一跃,身体凌空旋转,又有四柄飞剑飞出,在其脚下剑柄相抵,高速旋转。
灵剑十三式,四海晏然。
随着四柄飞剑的高速旋转,一道小型龙卷在其下方形成,削减了袭来飞针的力道和速度。
叮叮叮~
钢针接连撞击在四柄飞剑之上,随着火星不断,一连串轻响随之传来。
“爆!”孙邈指诀变换。
轰!
七枚钢针猛地聚拢在四柄飞剑相抵的中心位置,轰然一声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原本像电风扇一样有序旋转的飞剑被炸得四散而落,风致远附着其上的筑基强度真元丝线都差点被震散,飞剑竟一时无法收回。
“疾!”孙邈并指如剑,向上一挑。
原本第一枚爆炸,不知飞往何处的钢针,此时竟从风致远下方土地中无声无息的钻出,飞速射向老头屁股。
“好小子,玩阴的是吧!”邋遢老道有些托大了,他刻意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在了筑基初期。
本以为凭借着丰富的对敌经验和眼界,即使压低一个小境界,也能和孙邈打得平分秋色。
一向同阶无敌的风老头心知境界刚有突破的时候,心中自有一股锐气,倘若明明用的是同阶实力却被打败,难免受挫。
心智不坚定的人甚至会影响今后的修行,老道不想打击到他。
哪知道这小子练得是什么鬼东西,说御剑不像御剑,说暗器不像暗器。
而且刚刚那两次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再这么玩要真被钢针扎了腚,倒是这张老脸可保不住了。
风致远放开部分对自身的压制,将修为也提到了筑基中期。
暂时失去控制的五柄飞剑立刻重新变得如臂使指。
凌空踏气一个后翻,躲开了孙邈一针,急招飞剑回援。
那钢针一击不中,像漂移般甩了个尾,转头再次攻来。
其他七枚钢针也都再次射了过来,虽不如第一次激发时那般迅猛,但也绝对可观。
风致远百思不得其解,第一是那个爆炸,以筑基期的境界释放火系法术,要想有此威力殊为不易,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的从钢针上释放出来。
第二便是在那种冲击之下,为什么这些飞针仍然没有脱离孙邈掌控?
无柄飞剑已然召回,此时各自以独特的轨道绕着风致远的身体飞行,越飞越快,仿佛给他包了个茧。
灵剑十三式,如封似闭。
在仅有两式的防守招式中,这一式比方才的四海晏然强得多。
叮叮声不断,钢针再难攻入其中。
孙邈故技重施,再度将飞针引爆,然而此次声响不小,却未能建功。
其实风致远也不舒服,他失了先机,此时一直处于被动。
同阶战斗,他风老头几时被人这么压着打过?何况就算实力压在筑基中期,他的眼界可仍然是金丹修士啊。
丢人,实在丢人。
眼见攻不破风老头的铁壳子,孙邈两手一伸,又取出八枚钢针。
“去!”
钢针数量翻了一倍,如雨点般打在风致远的飞剑防御上,压力陡增。
轰!
又是一声巨响,半空中燃起一团火球,虽依然没有攻破防御,但飞剑的轨迹明显乱了一阵。
“哈哈哈,好!”叫好的是袁半仙,手里剩下的半块面饼也不吃了,此时拍着大腿看向天空,“该!哈哈,你这老道终于也尝到我当时的滋味了。”
他当时舞着算命幡,被风致远的万剑横空压着打,可不正如眼前这一幕么?
历史是何其相似,只是换了主角。
风老头郁闷啊,他只是不想打击孙邈的锐气,可从没想过有可能输啊。
指诀再变,飞剑形成的防御圈青光亮起,猛然爆发一阵凌厉罡风,吹得钢针一滞。
五柄飞剑合而为一,带着浩大剑意杀向孙邈。
灵剑十三式,万剑归一。
当然以现在的修为使出来,有点名不副实了。
风老头以飞剑破空,身形紧随其后,转守为攻的同时连带着还摆脱了钢针的攻击圈,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看见那小子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心中又有点没底。
孙邈见这一剑气势非凡,心中并未小觑,只是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做好了布置,却不是风老头想攻过来便能攻过来的。
“山起!”
轰隆隆!
袁半仙脚下的地面震颤起来,他此时修为被封,却是有些站立不稳,惊慌的看向眼前。
大片土石高速蔓延向上,仿佛土地中有一位巨人猛然伸出手掌抓向风致远一般。
眨眼间层层土石便挡在了眼前,风老头去势不减,第一层土石应声而碎。
可他也同时心中一惊,如此大规模的土系法术,必须有真元作骨。
孙邈根本没有时间去布置,所以他以为这只是个样子货,是取巧激扬上来的凡土罢了。
哪知一撞之下居然坚硬异常,哪里是凡土可比。
轰轰轰!
一连串轰鸣声中,风老头一往无前,击碎数层土石屏障,终于一剑刺到了孙邈面前,看见了他那张气人的笑脸。
只是风致远这一剑的力道也已经所剩无几。
孙邈抬起一只手掌,只见其掌上泛起金色光华,稳稳的抵住了剑尖,却是连层油皮都没划破。
风老头半晌不语,感受着身后十六枚钢针虎视眈眈,先是略感颓丧,但马上又洒然一笑:“是我输了,这倒是一番新鲜体验。”
老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这事儿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因为以前同阶从没输过。
孙邈连忙躬身施礼:“都是前辈刻意相让罢了。”
“得了吧,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有些托大,失了先机。但之后我可没再让你,我若也是筑基中期,当不如你。”
自己只是笑笑,也没再自谦,再推让就有些惹人厌了。
“对了,你快和我说说,那个爆炸是怎么做到的?”风致远立刻开始追问起了感兴趣的地方,双眼放光,浑不似刚刚输了。
或许这种心态境界,也是他能一路突破的原因之一吧。
“其实这个不难,先以土系法术做个坚硬外壳,再向其中最大限度的压缩真元,然后引燃就行了。”孙邈也没藏着掖着。
只是说起来简单,要在离体的飞针上,通过其上操控的真元细丝完成这种操作,是何等艰难?
反正风致远自问就算精通这二系法术,也很难做到。
“那最后的那个土系法术又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见你布置那么大范围的真元啊?”
孙邈笑道:“两波飞针激发出去的时候,在行进轨迹上都留下了部分真元作为后手,两相交叉刚好勉强完成所需。第一根被击落的钢针入地时,也完成了对五行土之力的沟通。”
“妙,妙啊!哈哈哈。”风老头听得兴起,忍不住抚起掌来。
其他人则早已被震得目瞪口呆。
楚一目不转睛的盯着孙邈,笑得格外灿烂。
袁半仙则掐着手指头在盘算,自己就算被解开修为,手段尽出的情况下,有几成把握战胜孙邈……算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孙邈正陪兴起的风老头聊着方才一战,忽然面色严肃的停了下来。
“怎么?”风致远也笑容渐收。
就在方才,竟然有先后四声清越的鹤唳在孙邈脑中响起,济世堂、清雅斋、县衙、郊外土地庙。
自己发出去的传危纸鹤,竟然先后有四只被用了。
“安阳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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