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零落孤芳以自赏
师鉴的脑子里,可是有着好多好多记挂着的人,他让人家小叶把这些人都分门别类的划分开来:每到一地,当遇到非常具有当地特色的小东西时,他都会买一些给喜欢这类东西的人寄回去。
这本身没什么,可是这人也不少啊,买的时候仍旧是形成了一种大采购的架势!同样是基于女人生气后会大采购的现象,疑似认为师鉴暗地里生气的柔姐姐,却是极为怀疑师鉴的性别问题——好吧、还不如怀疑师鉴具有一颗少女之心呢。
虽如此,但在师鉴大采购当中,人家柔姐姐也没有主动去‘矫正’一下他。反而一边在充满怀疑的目光中不断的打量他,一边还不知出于什么意图的、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这微笑,又总是让师鉴感觉浑身发毛。
可能抠门的柔姐姐,是想用钱把师鉴给塑造成一个同性!所以,不认为师鉴这是在浪费钱的情况下,每当师鉴为难时、她还主动提出一些她自己的意见。而当师鉴非常开心的接受了时,她又总会忍不住的露出那种很是欣慰的眼神:她可能是觉得,她的努力越来越有效果了。
每当遇到自己非常喜欢的景色时,柔姐姐都会问一问师鉴是否喜欢,可师鉴又能回答什么?所以,以自己一个女性的着眼点提出问题、而得到附和的柔姐姐,她的表现更是雀跃了很多很多。
在外人眼里,拉着手的他们两个,是一对儿情侣;实际他们二位,是姐弟:而在柔姐姐的以为中,他们两人其实应该是闺蜜!
直到有一次,柔姐姐竟公然问他喜不喜欢女性衣物时,师鉴‘爆发’了——其实是这个问题师鉴似乎也不太好回答。不过,他倒是非常严肃的声明,自己绝对正常!奈何……人家柔姐姐笑笑的说:‘没关系,现在男人变女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大不了以后她叫师鉴小妹就是了。’
如此这般,风景区的风景漂亮吗?师鉴又能觉得漂亮吗?
或许……大概……也许……可能,还得说上天是公平的!人家别人之所以拥有艺术细胞、或是拥有那么多的艺术细胞,那是因为人家可以用他们所具有的艺术细胞,塑造出更加具有艺术性的东西;而师鉴,其本人已经长成那样的具有艺术性了,所以人家上天剥夺了他这具有艺术细胞的资格。这一点,从他那‘歌喉’,就能证明。
本来就不具备艺术细胞的师鉴,他能或懂得欣赏什么是优美的风景?然而,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师鉴现在可是一名‘保镖’。谁见过到了风景之地,有保镖会把自己的职责放一边,而去沉醉于风景当中?他也没这个欣赏的心思啊!
其三,师鉴可是一个刚出国没多长时间的人,对于一个把自己的一切之一切全都放到国内的人来说,国外的风景在他的感受当中会是什么情形?恐怕,除了那月是故乡明外,再没有别的了。
硬要让师鉴说这里的风景美不美,他心里的回答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他的感受当中,这里的风景美则美矣,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纵然是再美的风景,若是和自己根本就没关系,那他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缠绕着他。
实际上,这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景美不美的问题,而是他的意识和心理的问题。另外,就是这,这其中他所感觉到的那‘一点点’,还是藉于这风景是地球上的原因!
地球上,哪里的风景不是景?那这到底是该说此地的风景漂亮呢,还是该说地球上的风景漂亮?若是地球上的风景漂亮,那么这与此地又有什么关系?
可说,若让他欣赏地球的风景,那他还不如回国去慢慢的欣赏呢!反正在他的感觉中,要说风景、还是国内的最最漂亮,哪怕其也仅仅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包、那也很美的——因为他从能从其上清晰的感受到一种骨肉相连的亲切感。
这,能说师鉴本身有问题吗?恐怕也只能是说,他缺少那种‘艺术细胞’罢了。所以,他也只能是承担‘保镖’的工作,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上——所以!他其实是真的具有一颗‘女儿心’。
师鉴,没问题?那为什么又有一个事实情况,疑似是在指出他有问题呢?
身在异乡思家国,
山水满眼与风说。
忽遇族亲做异客,
如是僧门如见佛。
——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张。然而,此时的师鉴,还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柔姐姐玩儿的很开心,殷勤的师鉴很体贴的去为人家买饮品。就在这过程中,他忽然遇到了一个和尚。
在这国外、在这风景区,遇到一个和尚与遇到一位道士,没什么两样!因为这太具中国化了。本来师鉴是不打算怎么的,但遇到人家和尚时,他就是忍不住的主动凑了上去;有志一同的是,当人家和尚看见他时,人家也是第一时间主动迎了上来:这,好像是就有那么点说法了。
都说,佛渡有缘人!人家主动靠上来,这是不是说明师鉴和人家很有缘?这是不是说明,师鉴极有可能是人家欲渡的对象?他若是没问题,人家渡他干嘛?不过,此时好像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和尚,是绝对‘标准’的和尚:白白胖胖的不说,满脸总是祥和亲切的笑容;似乎是秉持着佛家精神,虽然人家这里的风景已经很美了,可他那长长而飘逸的眉毛及胡须,愣是要在这里给人家此地渲染上一种清风白云的意境。
再则,其的那身袈裟真可谓是纤尘不染,亮丽的色泽总给人一种鲜鲜亮亮之感、就好像他是真的不沾染一丝红尘似的!平白给他添上了诸多的‘道行’,让人总产生一种孺慕之情。
在这里,怎么会遇到一个和尚呢?师鉴主动的靠上去,那完全是基于一种亲切之感。另外,虽然人家其实并没有表现、及表露出任何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好像总能从人家那稳而轻的步伐中、从人家那祥和安逸的神情中,体会出一种迫切、一种急切、一种期冀。当然,或许……这还有另一种说法!
与其说和尚是流连于风景当中,还不如说是流连于游人当中——或!他压根就是一种景、是此时此地的一切在流连于他。
游人当中的和尚,其左手单掌立于胸前、施展佛家礼节,右手中捧着一个钵盂、应该是在向他人化缘。师鉴靠近人家,或许他是从自身出发,以为人家化不来缘、亦或是担心人家因为化不来缘而饥饿:所以,他其实是以着急人之所急的心态,靠上去的。
而至于人家和尚,又是藉于什么而迎上来的,这一点从始至终师鉴好像也没搞明白!不过,单就师鉴此时的那种心态,似乎人家和尚也有迎上来的理由:毕竟,他好像还真和人家有缘,他好像还真的是具有一种灵性。
靠近的他们两方,人家和尚是真的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意味,但师鉴总有一种急表现于外。人家和尚面对他,依旧满脸亲和笑容的把钵盂递向他,而他则是掏出纸币的同时、看向了人家钵盂之内。
钵盂之内,空空如也:这样的结果,让师鉴不由得露出一个不出意外的小表情!其后,拿着钱的他,却是没有把这钱放到人家的钵盂之内,而是直接递给人家和尚的同时、嘴里小声言道:“大师,这钱您还是放到身上。”
师鉴的潜意思是说,钱放到钵盂里,这有可能会给和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怕有歹心的人会伤害到和尚。毕竟,古语说得好,财不露白嘛!
和尚给了师鉴一个非常亲切、甚至是有点灿烂的笑容,也从善如流的接过钱、而塞进了腰包里。这其后,他收回钵盂、捧于胸前,左手在前的向师鉴施了一礼,同时嘴里道:“阿弥陀佛。”
直起身而望着师鉴的和尚,是不是少说了一句?他应该还要加上一句‘佛祖会保佑施主’之类的话的。当然了,或许佛祖其实是一直就在保佑着师鉴、保佑着所有的中国人,也没必要刻意提出来、刻意的再说一次。
见人家和尚望着他,总从人家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亲切的师鉴,忧人之忧的道:“大师,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反正不认为人家是来观光的师鉴,很是设身处地的为人家的生计考虑,这才有此一问。和尚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微笑,他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里……”师鉴有点茫然的挠了挠头,忽而之间他不知该怎么说了!原本的他是想说,人家根本就不信佛家的那一套,来这里干嘛?可是回头一想、这么说也不对,因为就是没人相信、所以和尚才来的嘛,若是人家都信了、那还有来的必要吗?
师鉴卡壳了,好在人家和尚也真是一位得道高僧,人家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人家微笑着又道:“贫僧来此,是为渡人。”
和尚这话,不光没错、而且还非常的正确!可师鉴在人家望着他的目光中,却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显然,他不想人家所渡的人,是他。
只听和尚接着说道:“贫僧来此,是为找人。”
下意识的,师鉴又靠近了人家,道:“找谁?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听此一问,和尚顿了顿,他的眉低了!他道:“贫僧,是来找一位前去取经之人。”
幸好人家和尚这时并没望着他,否则师鉴指不定会转身跑了!不过,他之所以没动弹,是因为他好像是有一种恍惚回到唐朝、回到西游记故事情境当中的缘故。他有点惊疑、惊异的望着人家,问道:“这西方,难道距离西天很近?”
师鉴的本意是想说,西天取经的路上那么的辛苦,而今的人都那么的懒,谁会去吃这份苦?若是不远,这兴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不过,在他问话之后、在人家又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之后,可能是为了撇干净自己,师鉴再一次言道:“我不是唐僧——不对!我不是洋僧——好像也不对……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没法儿说的师鉴,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意思是说,他要是去取经,那最终只会把经取回国内!可如此,有必要吗?这明显不符合和尚的意图。
和尚应该是在为师鉴惋惜!或许是因为这么具有灵性的师鉴,却是有着如此这般的智商而惋惜。好像是在一种默哀当中,他还抬眼给了师鉴一个安慰的眼神,其道:“西天和西方,作何解、有什么关系?”
和尚这时还是没忍住的给了师鉴一个俏皮的白眼儿,其接着又道:“我是来找取经之人,可谁说要去‘西天’了?我是要找一个去东方取经的人——是去中国取经的人。另外,你也知道这一路妖魔鬼怪遍布的,石猴没诞生,找到‘洋僧’又能怎样?给人家献‘洋僧’肉啊?我就不能先找其他的人吗?”
这时候的师鉴,顿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他寻思着,单凭他的身份是中国人这一点,取经之人当中绝对没有他的位置!因为西游记唐僧四人组,没取到经之前,没谁的身份是西天的。
无事一身轻的师鉴,这时候由嘴的又问了一句:“找到了吗?”和尚,应该是给了师鉴一个悲哀的眼神。这时候是真没事儿人的师鉴,忽然恍悟般的又道:“哦,我不应该问的。”在师鉴想来,这应该是属于人家的机密才对,否则岂不是平白给人家四兄弟增磨难?
兴许,也就是因为师鉴的这最后一句,让人家和尚感觉,师鉴其实是还有挽救一把的机会!所以,人家可能是想掏出什么灵丹妙药,改善一下师鉴的智商。故而,和尚不由分说的拉住师鉴的同时,边引着师鉴、边道:“阿弥陀佛!观施主一身骨骼清奇,是为不可多得之辈,且于贫僧缘分不浅,贫僧这里有一物、当赠与才是。”
师鉴不知人家和尚说这话之时,有没有跳跃性质,但听到这话的他是思想跳跃了!而蹦到他脑子里的,则是四个大字:如来神掌。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没跳跃的和尚,随后会给他拿出什么‘锦斓袈裟’或‘禅杖’?再不然就是‘三根救命毫毛’?
由于人家是不由分说,所以师鉴虽然显得有点很不情愿,但也还是踟躇当中被人家给拉到了一偏僻的地方。随之,让他很是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人家和尚倒也没有拿出他预料当中的东西,而是犹如‘济颠’似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搓‘泥丸’!不过,并不是在衣内,而是在那纤尘不染的袈裟上。
师鉴此时绝对有看笑话的心理,不过他更多的还是非常好奇,好奇于这和尚最后能搓出一个什么来:所以,仿似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他在盯着人家一举一动的等。可是,最后让他傻眼的是,人家还真就搓出来一个泥丸儿、且还是金土特色的金色!
原本那么鲜亮的袈裟,被这和尚一通的搓,给搓黑了!和尚的两指之间,却是捻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金丸儿。而且,这金丸儿还带丝、拉着丝,而这丝又彷如是直接从那袈裟上抽离出来的一般。
捻丝成丸的和尚,还在抽丝而捻。师鉴眼看着人家指间的那颗金丸是越来越大,直至其到了两公分左右大小时,人家身上的那袈裟倒好像脱色了似得变得黯淡了。
此时的师鉴,其惊奇并不是惊奇于这和尚捻丝成丸,因为他知道和尚拿出来的这是什么。他只是非常的好奇,他非常想问和尚一句:‘这是从哪儿、从谁手里化缘得来的?’因为他非常有必要搞清楚这一点,因为这里边可能牵扯太大了。
若是真按照此际师鉴的所料,这可能都涉及了国家安全!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和尚本身为一个华人为前提,而他根本就不认为其能从国外搞到这种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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