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昏天覆盖里黑地
唐人街的热闹,那是一种完全真情实感的热闹!而这热闹,就起始于分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来助拳的那些人全都来自四面八方,本身他们也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忙,所以当唐人街的事情落下帷幕之后,他们也不可能会有多少的时间驻留:热闹,就源于唐人街的村民,为他们这些知己的送行。
另一方面,这热闹……正应了华夏唐朝诗人‘高适’的那首《别董大》: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所以,即使离别,那气氛也是热闹的。
能走的都走了,但唐人街的热闹还在持续。甚至可以肯定的是,相对于外边人家的热闹,这里的热闹才是真正的热闹!这时的这热闹,当然是欢迎国内的来人、以及其后开始的热火朝天的家园重建。其外,还有一个热闹,那就完全是有关于师鉴和柔姐姐他们二位的了。
兴许是柔姐姐终于还是暴露了,兴许人家也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在知道唐人街需要用钱的时候,有人主动找了上来。
来人代表当地的政府,然而其话里话外又好似是对于政府有不满、他仅是代表他所在的那个党派。对于政府不拿钱贴补一些唐人街、而有不满的那人,最后以他的党派之名义,给唐人街的兴建补助了一些钱!然而,他所提出来的请求、或说是要求,是让柔姐姐和师鉴他们二位,在这里举行一场演出。
说先前的暴乱让民众产生了一种不安的心理,用一场盛大的狂欢,可以消除掉民众的恐慌情绪;说现在的财政吃紧,这一场演出可以提振经济;说唐人街当前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一场演出他们可以让利、以便柔姐姐和师鉴可以获得更多的报酬,可以削弱唐人街的资金紧张之忧:说!成功的举办一场盛大的演出,这可以凸出政府的正面形象,可以扭转外界看他们的那种歪曲的目光。
师鉴是无所谓,柔姐姐最后是答应了人家,但这答应也是在被道义绑架的情况下答应的!这一场演出当然不可能是柔姐姐的专场,她也只是答应出场、其他由当地政府安排:而最终的结果是,真正举办这场演出的,是那人所代表的党派。
如果说,先前所发生的‘恐怖袭击’,还未能吸引所有人的关注;那么柔姐姐的这一场演出,那可真是瞬间拉来了全世界的目光!柔姐姐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一场演出,这不难让所有人联想到先前的袭击事件,由此柔姐姐慈善人士的光环,当然是又稍稍的浓了那么一些。
这一次的演出,并不是在当前的这座城市,而是在首都:其中一个理由是为了柔姐姐的安全考虑,另一个理由是这里先前遭破坏的秩序,还没完全的恢复。而这一场演出,也是非常成功的,也是如同预料当中那样极为盛大的!
盛大的演出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场政府举行的同样盛大的记者招待会:谴责恐怖主义的同时,也宣布对于此次恐怖袭击当中那些受害者,所给予的一系列补偿措施——这当中也包括唐人街。虽然……
事后,唐人街在兴建当中,那些被炮火涉及的其他建筑也在被人修复。这仅是修补,而不是什么重建!反正是完事后谁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没几天人家就完工的情况下,唐人街的热闹还在一直的持续当中:当然,这热闹全是人家的功劳。
也可以说这一次的师鉴和柔姐姐,是大赚了一笔。赚到的这笔钱,假如柔姐姐真想为唐人街的建设而添砖加瓦的话,那么她该从赚来的这钱中,抽取哪一份儿呢?
抽国外的、还是国内的?国内的可不能抽,因为这是给自己‘家’里的;可国外的,要么就是人家其他国家的、要么是原本给慈善机构的,好像都不能抽。所以,最后出钱的,是师鉴!
师鉴说他要养人家柔姐姐,所以人家柔姐姐把这‘养她的钱’预支了。于是,一通的忙活之后,师鉴和柔姐姐二位,又是一身清白、两袖清风!师鉴把这次赚来的钱分成两份,一份‘寄给了家里’、一份捐给了为唐人街建设出资的国内基金。
好在,师鉴还有一笔‘老婆本’!要不然,按照惯例,其后他们二位去人家当地的孤儿院时,也就真的只能是两手空空了。
这里孤儿院中的孩子们,真的是非常的可怜,好像这还是师鉴头一次见到生活状况那么惨的!据说,同样是受了先前游行及暴乱的影响之故。倒是当师鉴他们带着好多好多礼物来到时,这里的孩子和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生分、好似他是他们的亲人。
看着这些孩子在那里热闹的抢礼物、抢吃的……好吧!都是孩子、都是人类的未来,能看到这些孩子脸上的那种单纯、纯真的笑容,师鉴感觉一切都没有什么、一切都值得。可是,师鉴他能看出自身的未来,可这些孩子的未来在哪儿?他是实在看不出……
为人家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未来担忧的师鉴,这能不能算是‘杞人忧天’?反正从孤儿院出来、看到孤儿院里如此的状况,作为慈善人士的他,脸上显示着非常明显的忧思——权当他是具有一颗女儿心、权当他小心眼儿、权当他在心疼钱吧!
从孤儿院出来时,柔姐姐就注意到了师鉴神色间的不正常,但这时的她也并未和师鉴说什么;直到回到唐人街、回到暂居的客房当中时,她这才关起门来的问师鉴到底是在想什么:然而,好似是还没想好什么的师鉴,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要说这个世上最了解师鉴的,还就是人家柔姐姐!见师鉴并未答,注视着师鉴的柔姐姐,忽而叹了口气:她知道,有些话,也是时候跟师鉴说一说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随着师鉴走过的地方越来越多、所见越来越多,实际是让师鉴开开眼界、以便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并非是如他在国内所了解的那样:可以说,柔姐姐的想法,此时是体现出效果来了。
给师鉴倒了杯水,坐下来的柔姐姐这时对师鉴说道:“假如有一个家,家里有十个兄弟。你说在他们兄弟还小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形?”
师鉴不知道柔姐姐要说什么,所以他很老实的不接话、而是同样摇了摇头。柔姐姐没有笑话师鉴,凝思的她接着道:“在他们幼小的时候、或说还是孩童的时候,当然是谁厉害、谁就是老大,他们兄弟就得听‘老大’的吩咐、否则就会挨揍!而等他们长大了一点呢?或说等他们到了青年时期呢?”
没有问师鉴,柔姐姐又道:“那个时候,谁最厉害,已经不能成为当‘老大’的依凭!因为长大了的他们,都具有各自的智慧、都变聪明了;虽然个体不是最厉害的,但他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或是联合其他人的和最厉害的‘老大’抗衡。所以,这个时候,谁最聪明谁就是大家的‘老大’;其他人也必须得听老大的话,要不然,他们或许就会在背后使手段的老大手里吃亏。”
“这个时期,老大外在上表现的非常意气风发,而内地里谁又知道会有多的阴险、阴损、及龌龊?因为其聪明,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大位置、为了不让其他的兄弟几个联合起来的反抗自己,他总会在暗处使些阴谋手段、以不让那些兄弟们能真正的形成一条心。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谁是什么德性、他们兄弟十个谁不知道谁?当聪明,也开始一点点的不足以成为当老大的依仗时,基本也就是到了他们处于中年时期。而这时期,又会出现新的变化!你知道,是什么吗?”
师鉴没有说话,他只是把自己面前的水杯,推向了人家柔姐姐,好似是在讨好、好似是让人家赶紧接着说。柔姐姐望着师鉴一个莞尔,手握着杯子的她却是开口道:“人到中年,该经的差不多都经过了、该知道的差不多也全都知道了,这时候有些事情他们也应该是能看清楚、有一些明悟!乍一看,好像是他们也忽然看开了很多,其实不然、甚至是还恰好相反。”
“这个时候,他们知道,其实那什么‘老大’的位子,都是虚的!当老大如何、不当又如何?根本的问题在于,若想其他人都听他的,那他就必须具有更多的资本。只要自己手里有更多的财富,只要自己过得能比其他兄弟几个都好,纵然自己不是老大、那么其他人敢不听他的话吗?”
“所以这个时候当老大的依凭,就是比谁的财富多、就是比资本或资源。可是,这资本又从何而来?这资本,一方面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从外边挣,一边也完全可以从自己的兄弟们身上获取。从外边挣,越到后来、就越是需要靠正当的手段;而从兄弟们身上获取,越到后来、就越是不能仅靠正当手段!这个时候,一切的方式方法都会被他使用出来、当然也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越是有钱、就越是能挣来更多的钱,越是有钱、就越是能一直把老大当下去!当有一天,这老大当的有点习惯、有点乏味时,当再多的财富也不足以成为其享受的乐趣时,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他们老年时期。而这时,他们会怎么样呢?”
“可以肯定的说,这时候的他们还是在挣资源,但这资源在此时就完全是他们这个家的家产!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自己占有更多的家产,他们才更有可能当上这个家的家长、而不是兄弟几个中的什么老大。也只有当家长,这才能让当习惯老大的人,产生更大的乐趣和享受。”
“可说,十兄弟当中,谁最富有、谁就是老大,这是其他兄弟几个无奈的事情。可谁规定当家里的家长,也是要靠财富才能当得上的?这时候,他们一方面会亟力的反对财富是当家长的依凭,另一方面他们兄弟也会不择手段的争取更多的家产!为的当然全是自己。”
“其原因,这一若是自己占有更多的家产,即使是以家产的多少来衡量当家长的资格,那自己也有争取的条件;若是自己没能最终当上,有更多的财富、自己走到哪儿也依旧有享受美妙生活的能力。所以,这个时期的这个家里,势必会显得很乱!”
“都想当家长,最终的结果就是一通家里大乱之后,谁也别想当!其他人没当上,或许他们会不服气,但他们也不至于心里太过不去;可原本最有可能当上家长的老大,却是没当上的情况下,他心里能好受得了?这时期,差不多也就是他们的晚年时期。”
“这时候,手里掌握有巨量财富的老大,根本就不存在‘追求’的情况下,他们兴许会气不过的破罐子破摔——索性毁了这个家!和其他人差不多想的一样,手里有自己享受不尽的财富,即使是没有了这个家、到哪儿他们也依旧是富贵人。而若是他最后发现,他没有毁了这个家的能力呢?这个时候、这个家,会是个什么状况呢?”
“可以预料得到!因为有人要毁掉这个家,兄弟中懦弱一些的,会先一步裹挟着自己的财富分家、搬出去;而强势的留下来,继续反对老大当家长,以及不让其毁了这个家。”
“当老大也随后气急的拿着自己的钱搬走之后,这个家里剩下来的兄弟之间依旧还会有竞争、有乱斗,其后又会有人走、有人留;直至,这个家还在,但财富和人基本都没有了!”
“最后剩下来的那个看家的,他会体会到当老大或家长的乐趣吗?他的结局只会有两种,一是因为气愤或悔恨什么什么的而终了、一种是不忍再呆在这伤心地的也同样搬走了。最终的结局,这个家,只会是房倒屋塌、成为一把土的同时只存在于历史上。”
说到这里的柔姐姐,喝了口水后对师鉴道:“这些日子里,我们也走了很多的国家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球就是这个‘家’?而外边这若干个国家就是这‘十兄弟’?亦或,这每一个国家都是一个‘家’,而其中那好些个党派就是这‘十兄弟’?要知道,现在可是到了开发外太空的时代了!”
师鉴这时候皱着眉头道:“姐,你是说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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