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醒来后,班森就出外狩猎了,目的是鞣制兽皮来铺床,因为他们现在用来铺床的是小雌性的兽皮裙。
在班森离开前,苏安安特地叮嘱,让他顺便给她找一找柔软坚韧的藤草,毕竟兽皮不透气,还是藤草编织的凉席更舒适。
待班森离开后,苏安安便又开始过滤起淡水来,大旱季还有二十几天,存储的淡水自然是越多越好。
净水器已经做好,过滤淡水时,她只需要把脏水舀到净水木罐就可以了,所以,不一会,她就觉得无聊了起来。
闲着无聊,苏安安扫视了一下石洞,发现石洞虽然比山洞干净许多,席地而坐也不怕弄脏兽皮裙,但她还是喜欢坐在凳子上,如果有张桌子能够放东西吃饭就更好了。
想着等班森回来,就让他扛根木头回来后,苏安安便开始八卦地盯着丛林那边的兽群,围观一下它们打架争地盘的日常。
不得不说,野兽之间的争地盘是简单又粗暴,基本上都是你来我往地冲撞,时不时还嗥叫几声来恫吓对方。
围观了好几拨争斗后,苏安安发现班森的庞大身形突然出现在淡水湖的边缘。
只见大蛇用硕长的蛇尾把一块巨石直接推到了淡水湖的深处,见七八米高的巨石进入湖水深处只突出一米的高度,苏安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想不到淡水湖还挺深的嘛!不过,大蛇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正在她疑惑时,班森倏地化身为人,从丛林里拖出好几头猛兽。
他动作利索地把猛兽剥皮去骨处理好,把肉和内脏搬上石洞后,然后便光明正大地在淡水湖中央,用腐酸树的汁液鞣制起了兽皮。
见状,她脑海里不自觉地蹦出了“贤夫良父”四个大字,苏安安忙摇了摇头,把莫名其妙的感慨甩去,便开始把班森搬上来的肉和内脏用柴火烤了起来。
想到晚上吃不了那么多,苏安安便把部分的肉用树叶包裹着放进空间,因为存放空间的食物不容易变质。
突然听见淡水湖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剧烈的打斗声,苏安安忙放下手中的烤肉,往班森所在的地方瞧去。
当见到一条巨蚺与两头长着许多锋利锥形长齿的巨鳄在打斗时,苏安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勒个去,这两头巨鳄是从哪跑出来的?它们之前该不会一直都藏在湖底吧?
当见到一头巨鳄猛地张大血盘大口,一口咬住巨蚺的蛇尾,而另一头巨鳄则是朝巨蚺的蛇头咬去时,苏安安顿时急了,她想要从石壁跳下去帮忙,却又担心会帮倒忙,只能是着急地在石洞来回走着。
直到见到巨鳄的尖牙根本没能咬穿班森的蛇尾,而他也敏捷地避开了另一头巨鳄的袭击,见班森一时半刻还不会受伤,她这才微松一口气,但很快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淡水湖远处又有两头巨鳄在靠近。
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安安连忙从空间掏出步枪快速上膛,对准巨鳄就开始射击起来。然而,连二阶兽人都可以一枪致命的步枪却根本打不穿巨鳄厚实的鳞甲。
苏安安恨恨地咬了咬牙,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试图对准远处巨鳄的眼睛,但巨鳄打斗中的移动太快了,她根本没办法打中。
听见步枪的声音,班森眼角余光不由瞥了一眼石洞,当见到她趴在洞口往这边射击,眸色猛地一沉,太阳那么猛烈,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要是不小心晒伤了怎么办?
想到这,班森猛地朝苏安安发出嘶嘶的警告声,让她赶紧躲回山洞。
然而,苏安安根本听不懂兽语,还以为他这是在跟她求助,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沉重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集中精神对准其中一头对着班森虎视眈眈的巨鳄,倏地射出一枪。
“哒!”
见到巨鳄的眼睛瞬间冒出鲜血,身子因为剧痛而翻滚起来,苏安安暗松一口气,又开始瞄准另一头巨鳄。不过,被她瞄准的巨鳄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果断潜水避开了射击。
见状,苏安安也不气馁,她只不过是为了给班森制造攻击的机会罢了。
见她不听话,班森也顾不上受不受伤,直接是以攻为守,朝巨鳄狠狠攻击了过去。
见班森的攻击猛烈起来,不再是游刃有余的打风,苏安安心头不由更加担心了几分,他该不会是内伤加重了吧?不行,她也得加把劲才行。
在苏安安的扰乱下,班森最终是顺利把巨鳄给打跑了。
见班森拎着鞣制好的兽皮,一脸阴沉地跃上来,苏安安还以为他内伤加重了,才刚想给他把脉,却被他一把扯到石洞里去,语气阴冷道:“阳光那么猛,你怎么能够待在洞口?”
闻言,苏安安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双手,果不其然已经发红肿痛了,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刺痛,嘈,她该不会被晒伤到毁容吧?
见她眼底闪过惊慌之色,班森也不好再训斥她,只好语气冷硬道:“还不赶紧敷药!”
闻言,苏安安连忙把双手用凉白开浸泡一阵,浸泡后,便马上拿出消肿止痛的药剂往手上和脸上不断地喷着。
她这些天一直努力防晒,还经常多吃果子,就是想着在临死前能够漂漂亮亮的,谁料多日保养一朝丧啊!
越想,苏安安心头就越是心塞,忍不住可怜兮兮地看向班森,道:“班森,只不过被晒一下,应该不会毁容吧!”
“不知道。”
闻言,苏安安神色更丧了,看来她注定是要成为钟无艳了啊!
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想到她刚刚也是因为担心他才会没顾及到猛烈的阳光,班森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即使安安变得没那么好看,我也不会嫌弃安安的。”
“可是我会嫌弃我自己啊!”
“……”
喷了药剂好一会,感觉双手和脸上不再刺痛,苏安安这才淡定了几分,便问起了班森为什么会被袭击。
“班森,你为什么会被鳄鱼攻击啊?”
闻言,班森眉头拧起,一脸阴冷道:“原来那些丑八怪的大鱼叫鳄鱼啊!可能是因为腐酸树的汁液不小心滴落湖底,打扰到它们休息,所以它们就过来袭击我了。”
苏安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敢情原来是他先招惹巨鳄的,突然想起那些巨鳄不仅有被她毁了眼睛的,也有被班森狠辣无情殴打的,忍不住为它们掬了一把同情泪,它们还真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啊!
想到班森五感的敏锐,苏安安忍不住问道:“班森,你知道湖底有鳄鱼吗?”
“知道。”
见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苏安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如此!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它们啊?”
闻言,班森眉头不虞地皱起,不赞同道:“淡水湖又不是它们的,凭什么我不能在淡水湖鞣制兽皮啊!”
虽然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苏安安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继而忍不住遗憾道:“对了,班森,你刚才为什么不打死那头巨鳄啊?”
当班森占了上风后,其他三头巨鳄非常没有义气地逃了,如果他想的话,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就杀死一头巨鳄。
班森皱眉,道:“麻烦。”
苏安安眼角微抽,道:“有什么麻烦的?不是顺手的事情吗?”
班森解释道:“打死后,我还要把它拖到丛林扔掉,太麻烦了!”
“鳄鱼肉那么好吃,你为什么要扔掉啊?”
“这么丑的鱼,你竟然吃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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