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突然转头看她,朝着她的脸呼地吹了口气。
这是什么味儿啊?顾安安楞了会儿,鼓起腮帮子也吹他。臭霍云琛,居然对她使用化学武器!反了天了!她要用中午吃过的大蒜洋葱强烈反击他。
霍云琛等她吹完了,眯着眼睛,额头抵过来,小小声地问:“凉快吗?”
呃,他这是在给她人工降温?
顾安安眯眼睛,细声细气地说:“你吃了鱼!还是红烧的鱼!你一定是陪梅嫣吃的,说不定也这样亲过了。你还敢说凉快呢,就这一口气,能把我熏死了。”
霍云琛又往她的脸上吹了口气,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这是仙气,能吹得你精神抖擞。”
顾安安拧眉皱脸地把脑袋转开,他的身子抬起了一点,一嘴啃了过来,咬着她的嘴唇不放。这双眸子啊,亮得像天上的星辰,柔得像春夜的月光。
顾安安吻着吻着,突然眯起了眼睛,她想,霍云琛怎么能这么智障呢?还敢说仙气,如果真是有着梅嫣的味道的口气,那就是毒气,能毒到她魂飞魄散。
不对,她才是个智障!她怎么能在床底下和他玩得不亦乐乎,乐此不疲?她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是,可他们却像小孩子一样在床底下窝着,就像在玩小时候常玩的躲猫|猫的游戏,你不来找我,我就在这里一直一直地呆着。
28岁的她,32岁的他,这是在恋爱啊,真正的恋爱。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变得智障!
床底下幽闭并且闷热,两个人的汗越涌越多,衣服全都打湿了。
这次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况相比,好了一丁点儿,起码有点亮光,起码没那么恐惧,起码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突然,床垫往下猛地陷了一下,把两个正啃着的人给惊开了,细尘往下乱飘,呛得顾安安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啊,谁?”床上的人猛地一惊,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顾安安暗暗叫苦,从口袋里掏出防狼喷雾,四肢并用趴到霍云琛的身上,对着凑过来的那个大脑袋猛喷。
啊……
男人一阵嚎叫,捂着眼睛往后一仰,坐到了地上。
床上的女人也吓到了,一声比一声叫得大。
顾安安直接从霍云琛的身上爬过去,膝盖从他英俊的脸上蹭过,举着防狼喷雾,对着床上也是一阵乱喷。
两个人都看不清了,顾安安才爬起来,拿着手机去拍那个男人……
梁社长?
顾安安楞住了,这不是LP以前的社长大人吗?怎么会是他?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居然也干这种无耻的交易!听说他老婆特别凶悍的!
“还看!”霍云琛用力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往外拖。
男的挺着大肚皮,丑态毕露的,她还好意思看。
“我要拍照。”她执着地举着手机,从他的指缝往外瞄,匆匆拍了照。
二人从隔壁的露台爬过去,空房间里凉嗖嗖的,顾安安汗渗渗的小脸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能不一个人跑来跑去的探险吗?”他盯着她,没好气地责备道。
“哥,我是新闻记者,知道记者是干什么的吗?不怕危险,揭露真相。”顾安安瞟他一眼,打开手机看刚拍的照片。
“你行!但我告诉你,你再敢这样揭真相,我揭你的皮!”霍云琛黑着脸,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你还好意思看这个?”
“就是一大团肥肉堆在地上而已……我记得梁社长实在是个老实人,怎么也干这种事?世上真的没有好男人了吗?钱就这么重要?他当大社长,已经是生活无忧无虑了,开着奥迪车,吃着牛排,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顾安安郁闷地说道。
以前的梁社长很和蔼,平易近人,对员工也挺和善的,从来不为难谁,尤其是对女员工,绝对表现得很君子。
现实好残忍,总是撕碎美好的印象。
“他现在在技安通信公司工作,手下掌控着上百亿的工程资源。是个男人都想越来越位高权贵,怎么会有满足的一天。”霍云琛平静地说道。
“你也是。”顾安安瞟他一眼,嘀咕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我爸……除了养我的爸。亲生的爸也不是个好东西。”
霍云琛嘴角抽了抽,一脸古怪地盯住了她的脸。
“霍云琛……我们得走了。”顾安安把手机塞回包里,走到墙边听那边的动静。
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反应过来了,正在开门叫人。
“现在知道怕了?”霍云琛顺手拿起酒柜上的红酒看。
这可是一支好酒!
“这个带走,纪念品。”顾安安把红酒夺过来,往包里一塞,瞪着他说:“我的意思是,别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在这里,急死他们。我听他们说,他们今天根本没开监控,不想让来的客人担忧,所以我们可以爬到楼下一层,再坐电梯。”
“你敢爬?”霍云琛的眉又拧起来了。
“我是记者啊。”顾安安横他一眼,开始挽袖子,“我毕业课题是贫民区的毒和烟,我一个人去贫民区卧了五天。白人黑人黄皮肤我都跟他们混。”
霍云琛的脸色极为难看。
“下去吧。”顾安安往下瞄了一眼,一阵眩晕。她在霍云琛这里算是逞强了,虽然她确实干过在贫民区接近各种人的事,但起码不用让她从十一楼爬下去。
底下的人小小的,白雪覆在枝头,风一吹,呼呼地往下掉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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