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薄津川拿着文件,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小狐狸最后的那句话。
“有了我,你就再也不会孤独了。”
这女人真是自作主张,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孤独的。
再说了,孤独有什么不好。
难道要像他父亲那样,一辈子被人捏住软肋,最后丧命才好吗?
“冥岳。”
“爷。”一旁的冥岳凑过来道:“过了今晚,那边的人应该能收到您不待见江小姐的消息,估计也不会太为难她。”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薄津川合上手中的文件:“江南歌是老太太亲自选的人,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爷的意思是……”
“早点将人赶出去,留在这里终究是个隐患。”
冥岳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薄津川抬眸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他该休息了。
转动着轮椅,带上墨镜,薄津川离开了书房。
这么多年装瞎装瘸的经验已经可以让他能很好的维持又瞎又瘸的人设,但当他推开门,看到床上血脉喷张的画面时。
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双手。
这个小妖精。
是钻他“看不见”的bug吗?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薄津川状若无人的推着轮椅来到房间。
他移到床边,但却没有躺上去。
“我的房间有密码,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你发现了啊。”南歌从床上坐起来,顺势摆了个妖娆的姿势:“你不是看不到吗?既然看不到,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房间的?”
“斩男香。”薄津川冷冷的丢下三个字。
南歌皱眉。
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忘了将身上的香水洗掉。
“狗鼻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没有理会女人言语之中的冒犯,薄津川再次开口问道:“你没有我的密码,是怎么进来的?”
“爬窗。”
南歌指了指窗户的位置:“这里是三楼,挺好爬的,我一爬就爬上来了。”
“江家这半年都教了你什么?”
“此言差矣,这可不是江家教的。”南歌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公,我们睡觉吧。”
“下来。”
面对南歌的柔情攻势,薄津川只当看不见。
“我不!”
南歌躺在床上装死:“你别想着赶我出去,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死都要和你睡在一起。”
“你这么上赶着,是老太太的意思吧。”
薄津川眼眸深了几分。
南歌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把老太太搬出来好使,那她就不介意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当然了,不然你觉得我有几个胆子敢爬你的床。”
男人薄唇紧抿,神色晦暗。
片刻,他轻笑出了声。
亏自己还为她考虑那么多,搞了半天,原来和别人是一伙的。
“既然你非要跟我睡,那我就满足你。”
薄津川上床。
他取下脸上的墨镜,拿起一旁的眼罩戴上。
看着身旁的人,明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南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说之前薄津川对她只是不喜欢,那现在几乎就是厌恶。
这种改变很细微。
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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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旁的人,明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南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说之前薄津川对她只是不喜欢,那现在几乎就是厌恶。
这种改变很细微。
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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