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的事情,可以说是细思极恐也不为过啊。
“而庆王又是太后的小儿子,如今齐王没有那个能力去动陛下,那就只能从庆王这边入手了?”
“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排除齐王想要借此搅乱朝纲。”
“毕竟就这些话,动摇军心可不是什么小事。”
是啊,明面上是骂她宁灼灼,实则往深处想是动摇军心!
这可是国之根本之一!
想明白了这一点,宁灼灼方才开口:
“齐王背后,若还有人的话。”
“那个人,必然是获得利益最大的那个!”
宁灼灼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和薛长曜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牙狼国在灭国之前,能不能等到探子返回的消息了。
“如今你我只要静观其变。”薛长曜这话倒不是怂了,毕竟就算是要抓人,哪怕是平头百姓,都得有证据。
何况齐王和庆王都有王爵之位,这随随便便抓了也不好。
总得有个叫人信服的证据。
“我都明白。”
一旁的雪球见二人说的好像都差不多了,低头继续大口吃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齐王倒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自打薛霓云被太子府的人直接带走以后,齐王这心里那一个忐忑啊。
是的,他一直都在以好色来麻痹自己。
他永远忘不了,夺嫡最激烈的那段时间,生母被人毒死在大殿里头!
可是他的好父皇呢?
那个好父皇跟他说什么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就急急忙忙的叫人把他母妃下葬了,还是以皇贵妃的礼节。
可是那又如何!
生母莫名被人毒死却不能复仇,还只能吞下这口气看着他人逍遥!
那个时候跟他生母是死对头的除了当初的王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还能有谁!
王家……呵呵。
当初薛乾小儿文有王家武有宁王府,这个位置不给他坐还能有谁坐上去!
先皇又不是傻子!
可是现在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太后那个老东西被宁灼灼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打成那副鬼样都没敢还手,王家也渐渐被薛乾自己亲自提拔的人渐渐排出朝堂。
恰好这个时候,牙狼国和燕朝打起来了。
恰好没过多久,牙狼国的人派人送来了美人,请他在这里散播那些话。
就是为了动摇前线大军的军心!
他们也承诺,事成之后皇位一定给他!
不过齐王可没有那么愚蠢,假借了要跟庆王缓和关系的理由,把那几个牙狼国送来的美人直接送给了庆王,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本来齐王还以为自己要多等几日,谁知道薛霓云那个蠢货一头撞进来了。
结果就被太子府的人抓住教训了一顿。
现在齐王就希望薛长曜不要查到庆王府乃至齐王府头上,只当做薛霓云对宁灼灼看不顺眼罢了。
要知道之前薛霓云被宁灼灼丢进去池子里以后,这盛京城里头各种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甚至说薛霓云是用多了药受不了所以才会跳河什么的……
总之越说越离谱。
然而齐王没有想到的是,薛长曜的人,早就盯着他了。
也亏的现在牙狼国快要没有办法保全自身,这些探子都开始被他们陆陆续续的召回去,否则齐王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都不好说。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
——
某一日,凰衍宫。
皇后娘娘看着宁灼灼简直就是越看越喜欢,心想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有点用。
把灼灼这个宝贝拐回家了。
宁灼灼这一大早的就被皇后娘娘叫进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皇后娘娘派人拿来了一堆的点心让她坐着慢慢吃,时不时问她几句话。
问的都是薛长曜有没有欺负她。
“现在还没有成亲,他要是敢不尊重你乱来,你只管告诉母后知道吗?”
“是,母后。”
宁灼灼起初还是想要等成亲以后再叫的,然后皇后娘娘不同意,没办法,宁灼灼只好改口。
但是宁王妃发话了,说皇后娘娘净占她闺女的便宜。
说改口的银子都没给,就哄得她女儿改口。
皇后娘娘当时大方封了一万两银子给宁灼灼,说这是改口费,让她一定要收下。
没办法,宁灼灼只好答应了。
这会子,皇后娘娘再三追问,确定薛长曜那个臭小子没有趁人之危什么的,方才放下一颗心。
在她眼里,灼灼就算是再婚又如何?
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薛长曜那个臭小子要是敢闹出来婚前那种事,别怪她这个做母后的把他腿打断!
宁灼灼被皇后娘娘问的哭笑不得,心想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些事情。
“对了。”
皇后娘娘示意宁灼灼上前,后者乖巧走过去,微微低下身子。
皇后娘娘压低了声音、只用她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来了一句:
“敬茶这件事情你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要事先通知一声就好。”
宁灼灼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半晌过后——
小姑娘红的脸都快成了猴子屁股。
话说母后你现在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皇后娘娘表示还挺好的。
毕竟她……咳咳咳也是过来人。
面对跟亲闺女差不多的宁灼灼,自然是要多嘴几句。
宁灼灼拿皇后娘娘没有办法,只好红了脸应下。
宁灼灼:慕知还是赶紧来接她吧。
她总感觉要是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皇后娘娘还能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宁灼灼头一次觉得这凰衍宫没有办法待下去。
就在宁灼灼坐立不安且心里大声呐喊的时候,某个人终于来了。
太子爷一下了早朝就飞奔而来,那速度快的,好像生怕自己晚去了一步,自己的娘子就要没了。
宁灼灼看见薛长曜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冲他跑过来。
接过炮弹似的小姑娘,太子爷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把我媳妇带走,告辞。
不过皇后娘娘倒也不气恼,道:
“灼灼记得母后交代的话。”
宁灼灼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
薛长曜见她都快缩成个鹌鹑,好笑的问了一句:
“母后说什么了?”
“可否让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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