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自然不知道他走以后衡阳郡王父子之间都谈了些什么。
回到东宫他就直接到了陶然居,这会儿也到了要用午膳的功夫了,妙音以为赵元佑会从衡阳郡王府用了午膳才回呢,没想到这会儿回来了。
外头冷的厉害,赵元佑进来顺带着把袭人的寒气也带了进来。
屋内温暖如春,暖风扑面而来,没一会儿赵元佑热的有些受不住了,拉着妙音到内室让她帮着自己更一件在屋里穿着舒坦一些的袍子。
妙音一边帮赵元佑更衣一边柔声道:“衡阳郡王病的厉害吗?你过去没有刺激到他吧?”
赵元佑先哼了一声后才开口道:“他的病到是无大碍了,估摸着养几日只要别受倒刺激的话即可无恙了,我去他自然会受到刺激了,加上老五的火上浇油,估摸着得让原本渐好的病体急转直下。”
“你去的时候安王也在?”妙音问道。
赵元佑道:“我俩是在衡阳郡王府门口碰到的,这个老五竟然敢挑衅我,如此沉不住气还野心勃勃,真是不自量力!”
赵元佑对于安王这个对手是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鄙夷的。
妙音没想到安王竟然会这么巧跟赵元佑同时去探望衡阳郡王:“安王原本是个很是单纯的孩子,没想到大了竟然有了野心。我本以为他会像四哥那般心甘情愿的做个富贵闲人呢。”
赵元佑道:“恐怕许多人都不会想到那厮竟然也会生出野心来。”
“对了,咱们既掌握了富嫣然可能要加害衡阳郡王的证据是不是要就此做文章呢?富嫣然害宗实宗硕闹天花的这笔账我可还记着呢!”提起两个孩子闹天花之事来妙音就无法心平气和,那双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睛也瞬间凝结成霜。
对于妙音而言她所有的记忆里除了五岁那年她失去母亲的那段时间最难熬之外便是两个孩子闹天花时。
赵元佑伸手在妙音肩上轻轻拍了拍,然后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害咱们孩子的人。暂时先静观其变,若衡阳郡王身体康复了那富嫣然就是没有动手,若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出个意外的话那十有八九和富嫣然有关。”
稍微顿了顿赵元佑继续道:“咱们是可以就富嫣然的侍女买莽草之事好好的做一把文章的,若衡阳郡王接下来一直无恙的话你就约刘鸾出来见一面,如何做如何硕我不用教你了吧。”
妙音道:“我自然知晓三哥的意思,三哥是要借刀杀人,可刘鸾这把刀真的可借吗?”
妙音和刘鸾的那些交集是在她失忆之前的那几年,特别是她刚刚重生过来的那一两年内跟刘鸾的交集最多。
她失忆后跟刘鸾几乎没有深入的交集,故此她对刘鸾也就缺乏过去那些深入的了解了。
面对妙音的疑惑赵元佑很是肯定道:“刘鸾这把刀绝对好用。刘鸾跟衡阳郡王是嫡亲的表兄妹,俩人感情甚好。刘鸾又给衡阳郡王生了两个儿子,在富氏还未入府之前刘鸾可是掌握钟馗之人啊,然而富氏入府后她手里头就失了权柄。富氏速来倡导节俭,刘鸾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而且她很是注重穿戴和保养,就靠手里那些月钱根本就不够用的。好歹衡阳郡王宠她,隔三差五赏赐一些好东西,那些好东西不能当钱使,但却能典当了或者卖掉换钱花。她对富嫣然可是积怨颇深呢,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富嫣然名下,她为了儿子只得隐忍不发罢了。”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就到了用午膳的功夫,然后便一道出去净手准备用膳。
用了午膳妙音又陪着赵元佑说了会儿话就去午睡了,等她睡了赵元佑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向晚时分安王府那边传来了消息安王的通房宋氏半个时辰之前诞下一女。
这是安王的第一个孩子。
自打得知宋氏有身安王就八八的盼着能生个儿子呢。
已经成婚的皇子里头就只有他没有儿子了。
康王虽然没有嫡子,但好歹又了两个庶子。
衡阳郡王四个皇子,庶长子记在了富嫣然名下那便是嫡子。
东宫有两个嫡子。
从衡阳郡王府归来安王就听说宋氏开始阵痛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帖了,虽然安王妃文氏自己也怀着身孕,然对宋氏这一胎她也没少操心。
孩子呱呱坠地竟然是个女婴,安王的心顿时凉了。
可当他看到襁褓里那可爱的小红肉团时冷了的心肠还是慢慢的软了下来,虽然是个女婴,然却也是安王的第一个孩子。
初为人父让安王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宋氏是安王所有侍妾里头第一个为他生育的,虽然生的是个女儿,但是安王还是决定抬举宋氏。
宋氏由侍妾被抬举为正儿八经的宋夫人,成了安王内宅里有名分的第三个女人。
前两个自然是郭彩屏以及宫里赐下的周氏了。
自然眼下最得宠的还是郭彩屏。
“宋氏这一胎是个女儿,本王可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这一胎上了。”安王抚摸着文氏隆起的肚子满含期许道。
他这样让文氏倍感压力:“太医通过脉象说我这一胎怀的是个小郎君呢。”
安王道:“母妃也说通过你的孕像推断你怀的是个男胎,我相信母妃的判断。”
安王喜得一女的消息自然很快就在各府传开了,紧接着喜讯也抱到禁中去了。
不过是生的是个女婴,而且还是庶出,自然不会溅起多少水花来了。
宋氏是侍妾出身的,门第也不高,她生的女儿自然就没有资格被破格封为郡主,被封县主那是板上钉钉的。
至于孩子的名字和封号都待定。
宫里帝后自然都赏了礼物给小县主,至于安王的生母德妃原本是盼着抱孙子的,没想到竟是个孙女,她也赐了礼物给小县主,不过不算多丰厚。
东宫以及各府也得准备礼物。
洗三礼这一日妙音亲自带着礼物到了安王府。
她过来时富嫣然已经过来了,陈国公主也过来了。
康王府楚楚因为产期将至,故此就没有过来参加小县主的洗三礼。
小县主的洗三礼办的还算热闹,毕竟是安王的头一个孩子,他之前哪怕对孩子是个女儿再失望,然而真的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托在手里了安王的心也就柔软了,他就想着不能亏待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他这才决定给小县主办洗三礼。
他知道孩子的洗三礼妙音肯定会过来,就为能见她一面那这个洗三礼自己也要办。
看到妙音盛装而至安王喜不自胜,虽然在人前他只能装的云淡风轻,然他总要偷瞄妙音几眼。
今日妙音穿了一件桃红底色织金绣金桂折枝的襦裙,披了一件狐白裘的斗篷。
梳着盘云发髻,戴了一对赤金八宝凤头钗。
淡扫蛾眉,略施脂粉。
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女子的妩媚同时又不失与身份相匹配的那份端庄与矜持。
在安王的记忆里妙音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没有出宫那会儿。
那时的她比花还娇俏,天真烂漫,能跟皇子们打成一片,特别胆小,害怕毛绒绒的虫子。
大约六七岁的时候安王有一次趁妙音不注意放了一条软乎乎的虫子在她脖子里,等被发现的时候把妙音被吓的花容失色,失声尖叫,紧接着便浑身颤抖,似花枝乱颤。
安王也因此被秦皇后责罚了。
尽管被责罚了安王也不觉得委屈,看到一条虫子把妙音吓的那般模样他觉得有趣极了。
自然从那以后安王没有再拿虫子捉弄妙音,渐渐大了后他总会想起那件事,同时他心底还生出了一种欲望,想要把被自己吓唬的花枝乱颤的那个人儿抱在怀里,甚至是做更多事情。
特别是在安王染指了女人,真正品尝过男女之事后想要得到妙音的那种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每次看到妙音他总会想起自己把她吓坏的那一幕幕画面,原本很纯洁的一些画面一点点的就幻化成了别的样子。
参加完了安王女儿的洗三礼妙音便告辞了,安王夫妇自然要亲自把她送至门首,自然别的宾客也随妙音一道离开。
下台阶妙音觉得自己脚底下打滑有些站不稳,故此她就走的格外小心,即便是格外小心了还是一个不小心险些打滑摔倒,若不是薄荷跟墨竹的话妙音真可能就会滑倒了。
“三嫂,小心!”安王看到妙音险些没有走稳摔下去他嘴上关切着,然而心下却暗暗得意。
他真很妙音身边两个侍女太能干,若不然的话人可能真的就滑倒了,那肯定很有趣吧,自然她摔倒肯定没有当初被虫子吓的浑身颤抖更好看。
面对安王的关照妙音亦是淡淡道:“劳你费心。”
在妙音的心里头安王就是个小屁孩儿,让她按照现在的身份称呼他一声五叔实在是称呼不出口。
听到妙音说劳你费心安王忙不迭的接口道:“做弟弟的为嫂嫂费心理所当然。”
在大庭广众下安王说这话显然是有些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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