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二嫁太子 > 第三百七十七章 玩意儿

赵元佑一走银杏就禁不住跟妙音嘀咕起来;“我看那杜娘子未必是真的病了,不过是来借个由头争宠罢了,王妃就不该要王爷这会儿急吼吼的过去。”

    妙音一脸不以为意道;“真病也罢假病也罢,既然那边把消息送过来了王爷若不过去瞧那就不近人情了,那杜娘子不仅仅是王爷的妾,还是他的嫡亲表妹,于情于理都不能薄待了人家。杜娘子入府这几个月一直都安分守己的,本性也不坏,我没有理由跟她过不去。”

    墨竹道;“若王爷不过去的话杜娘子和旁人自然不会说王爷无情,自是把这份罪都寄在王妃头上。”

    妙音朝墨竹微微颔首。

    杜兰溪不是装病争宠,她是真的病了。

    赵元佑过来的时候杜兰溪已经吃过药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她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着有些没精打采的。

    “表哥,我很想我娘。”在私下里赵元佑让杜兰溪唤他表哥,故此在蘅芜苑里头杜兰溪就亲昵的唤赵元佑表哥而不是王爷。

    听到她说想自己的娘赵元佑不免有些动容,他坐在床沿上,紫色的帐幔被高高的卷起。

    赵元佑温柔的握住杜兰溪微微发烫的手安抚;“人病了的时候总会特别想念自己的亲人,你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的乖乖服药,好好休养就无事了。过两年姨夫步步高升能回京做官了你就有机会和家人团聚了。”

    “表哥,你能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如今你是我唯一能触手可及的亲人了。”此刻的杜兰溪甚是楚楚可怜。

    微微沉吟后赵元佑微微颔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杜兰溪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还在赵元佑温柔的掌心里头。

    女子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垂下来,宛如顽皮的蝴蝶垂下了那双美丽的翅膀。

    赵元佑原本打算等杜兰溪睡着了就离开的,刚要走就听杜兰溪在喃喃自语,冷,冷,表哥不要走。

    她的身体在微微蜷缩,看样子的确是很冷,赵元佑忙帮杜兰溪加了一条锦被,但还是听到她在说冷。

    赵元佑迟疑再三后就把那一直喊冷的人儿束缚到了他温暖的怀不,用他滚烫的身体帮对方取暖。

    这是赵元佑第一次跟杜兰溪这般亲密。

    这几个月来他们就是一起用饭,一起品茶,有时候赵元佑在花园里打几下弹弓消遣消遣了,杜兰溪会突然出现,然后让他教她打弹弓。

    赵元佑曾手把手的教杜兰溪打弹弓。

    偶然还瞧见过杜兰溪爬树。

    她的明艳活泼跟妙音的清冷沉静是完全不同的。

    赵元佑没想到杜兰溪这个闺阁女儿会愿意跟自己学打弹弓,还会自己爬树,写字她也不喜欢飞白,不爱楷书,她喜欢有些张扬的草书。

    她是他的妾,他理所当然的可以拥有她的身和心,但赵元佑一直都迟迟没有跟杜兰溪圆房,他不仅仅是在顾及妙音的感受,还有其他他也说不清楚的缘故。

    这一刻自己和她如此紧密赵元佑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怀里人儿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慢慢的舒展开来,与此同时赵元佑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感觉有团伙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燃烧。

    当把持不住的时候赵元佑终究还是选择跟着遵循自己的本能。

    初尝人事的疼痛让杜兰溪泪如雨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宛如疾风之中摇摆的花枝。

    当室内一切归于平静赵元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时候杜兰溪已经昏过去,是疼的。

    赵元佑对她没有多少温柔,完全没有顾及她还病着,这是她的初次。

    从蘅芜苑出来的时候已经红日西坠了,赵元佑没有去关雎阁而是回了自己的外书房。

    杜兰溪醒来后就要喝水,与此同时她感觉身体松软无力,某处疼痛彻骨。

    伺候杜兰溪的描红看到床榻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忙收了目光;“娘子,没想到王爷会在这个时候跟您圆房,奴婢就是觉得这样太委屈您了。”

    杜兰溪猛喝了几口水后才接描红的话;“从我被送来给王爷做妾的那一天我已经开始委屈了,不差这一次。我和王爷之间总算是迈出了那至关重要的一步,我已经知足了,就盼着接下来他能常来看我,希望我早一点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样即便他不来我也不孤单了。”

    “若王妃知晓娘子和王爷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她必然觉得娘子是在借生病来邀宠,奴婢担心她会对您下毒手,毕竟王妃善妒,容不下王爷去碰别的女人。”唯恐隔墙有耳,故此描红压低了声音跟杜兰溪道。

    面对描红的担心杜兰溪一脸淡然;“我和王妃也算相处了一阵子了,她不像外头传的那般狠毒,王爷身边无旁人可能真的是他对王妃的爱重。王爷曾跟我说过他一直不受官家宠爱,小时候没少被寿王等皇子欺负,那个时候唯有王妃护着他。有一回寿王摔坏了官家的砚台他就让王爷背锅,是王妃出来帮王爷作证不是他摔坏的砚台,如此才没有被官家怪罪。王妃是王爷的青梅,更是他年少时唯一的玩伴,我很清楚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娣位是无人可取代的,而今王妃又有两位小郎君傍身,地位更是稳如泰山。我不可能愚蠢到跟王妃一教高下的,我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侍奉好我的夫君,尊敬主母。”

    太子回到禁中先是在御膳房盘桓了一个时辰左右,跟今上用了一顿午膳,之后又去后宫先给皇后问安,之后就去龙德宫见自己的母亲宸妃。

    看到儿子毫发无损的回来宸妃悬着的心也就落回肚子里头了。

    母子二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太子陪着宸妃用了晚膳才离开禁中。

    当晚今上竟然破天荒的到了龙德宫。

    尽管不再年轻,对君上的枕边欢愉也心灰意冷了,当圣驾至龙德宫还是让宸妃欢喜难自持。

    她精心的梳妆打扮一番迎接圣驾。

    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满头珠翠,襦裙艳丽的宸妃时今上并无多少欢喜,不但不欢喜还轻轻的蹙眉。

    在进入正殿后今上一边此茶一边对宸妃的穿戴建议道;“你也不再年轻了在穿戴上若是太热闹明艳了就显得不够持重,不合时宜了,爱妃觉得呢?”

    宸妃的脸微微一红;“官家是说妾老了,就该穿的素淡一些对吗?”

    今上淡淡道;“不仅仅你老了,朕也老了,贤妃,德妃,淑妃甚至是皇后不都也老了嘛,咱们的孙儿过几年就要说媳妇了,难道你还觉得自己年方二八,豆蔻年华?”

    “妾记得官家说喜欢我穿绯色襦裙,故此才穿了官家最喜欢的襦裙迎接圣驾,没想到——”宸妃真的委屈极了,她满心欢喜的接驾,没想到今上开口就挑她穿戴的毛病,这让宸妃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面对宸妃的委屈今上也无过多安抚;“朕是喜欢你穿绯色襦裙,朕若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你刚入宫那会儿吧,都快三十年了。当年皇后刚入宫时朕喜欢看她穿的粉粉嫩嫩的或者艳丽的石榴裙,可如今皇后自是不会穿那些衣裳了。”

    “既然官家觉得妾穿戴不好,那妾现在就去换。”宸妃换上一身湖水绿的襦裙出来,头上那些光彩夺目的头饰就剩下了一对金芍药流苏钗。

    今上朝宸妃微微颔首;“这次太子去地方表现的甚好,这孩子真的长进了。”

    宸妃见今上是由衷的肯定太子的表现,她心里头的那团乌云也瞬间散去;“太子毕竟身份比过去不同了,自然要勤勤恳恳,尽职尽责的为官家分忧了。太子资质平庸,有些愚钝,妾还请官家对他多一些耐心,悉心教导。”

    今上;“朕承认自己过去对太子是少了些许耐心,往后朕会对他多一些耐心的,但愿他能一直不让朕失望。太子资质平庸朕不奢望他日后多有作为,只要他看顾好朕将来要交给他的这片锦绣河山就好。”

    因为对太子没有那么多的亲密,故此今上选择把有些话借宸妃之口传达给太子,这是他今晚选择来龙德宫的原因。

    今上在宸妃这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尽管宸妃已经换了今上觉得舒心的装扮,可他面对那张自己年轻时候就不喜欢的脸是真的没有要留宿的心情。

    那张脸年轻时候就觉得寡淡无味,如今年老色衰了自然就看着更没有兴致,甚至是有些倒胃口了。

    宸妃怀着失落的心情送今上出龙德宫上御辇。

    望着漫天星辰如棋宸妃的心情异常平静,年轻时候自己侍寝都遭遇过被陈玲或者其他得宠的妃嫔截胡,如今红颜已老对于那些宠爱早已经看淡,绝望了,故此当圣驾匆匆来去宸妃虽然还是失落,但不至于会痛心疾首,伤春悲秋了。

    赵元佑宿在了书房。

    次日一早他打发柴胡送了一些补品去蘅芜苑给杜兰溪,而他则去了关雎阁。

    他过来的时候妙音才刚刚起床正在梳妆。

    墨竹正拿着玉梳给妙音梳理那一头青丝。

    万千青丝散落垂下,宛如青云直下,又似飞瀑流转。

    那柔软的青丝带着淡淡幽香,光可朝物,手轻轻落在青丝上就仿佛落在了最柔软顺滑的丝绸之上。

    赵元佑拿过了墨竹手里的梳子,他来轻轻的为妙音梳理青丝。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赵元佑手上的力道就不那么均匀,被弄疼了的妙音有些恼;“你既然心不在我这里何必来这献殷勤呢?“

    “我的心怎不在你这里,怪我适才不小心弄疼你了,我给你赔罪。”赵元佑的赔罪可不是嘴上说,而是用动口又动手的。

    夫妻四年多了赵元佑自然知晓如何安抚妙音;“我知道你恼我,可我还是要跟你坦白,昨日我去看兰溪时不知怎的竟然就跟她突破了底线。”

    思量了一个晚上赵元佑觉得自己还是得主动让妙音知晓那件事比较好,从别人嘴里知晓跟自己亲口向她坦白那绝对是不一样的。

    妙音的脸色如常的平静,她微微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我了,母后和外祖母还有舅母一直告诉我妾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就如我养的画眉,黄鹂,你不会跟我养的那些雀儿争宠,我自然也不会和你的妾计较了。自然我的画眉和黄鹂若是胆大包天飞到你头顶上胡作非为,你把它们处置了我自然也不会恼你,同样的若你的妾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你也不许恼我,若你敢为了旁的女人恼我那我就带着小石头和二郎回我的郡主府去住。”

    这就是妙音的态度,她不阻挠赵元佑纳妾甚至是宠妾,但那些莺莺燕燕想要挑战她身为主母的权威自己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赵元佑握住妙音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告诉过兰溪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知道你我是一体的。兰溪这次是真的病了,染了风寒,她说想她娘,说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故此我才不忍离开的。我有你有小石头和二郎,而且还能随时见到母妃和小七,可兰溪能见到的亲人只有我。”

    妙音看的出赵元佑对杜兰溪是很怜惜的,她没有吃醋,她觉得不值当跟一个妾去吃醋,年岁越大妙音就越发不把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放在第一位了,她知道自己学不来秦皇后的大度,但也绝对不再是曾经那个因为赵元佑跟东芝演戏就备受刺激的小女子了。

    对母亲痴情无悔的父亲都能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徐氏交出真心,袒护有加了,如此可见男人的长情是最靠不住的,既是如此那自己何必为此执迷不悟呢?

    赵元佑是真的希望自己表示出对杜兰溪的那份怜惜后她能不悦,能跟自己耍耍脾气,可是妙音竟然出奇的平静,这不正是一个合格的主母该具备的持重和大度吗?

    却不是赵元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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