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都盼着太子出京之前得到一次宠幸,然而真正在太子心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在自己临走之前要宠幸一回。
太子妃那里自然是必须得去留宿的,另外就是刘鸾和湘君那。
太子是于湘君几番缠绵后才把自己即将出京去贝州平叛之事说与她知。
“太子为何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伤着您可如何是好?”湘君一听太子要去贝州顿时慌乱起来,亦顾不得回味适才与太子的那番云雨余韵了,她紧紧抓住太子的手满是不舍和担忧。
太子拥湘君在怀温柔安抚道;“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的,贝州之乱不足为惧,况且我身边都是精锐侍卫保护着。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切莫和旁人争强好胜是,若受了委屈就去找太子妃,只要你真的受了委屈太子妃会替你做主的。”
湘君娇哼了一声;“你们都觉得太子妃贤良淑德,殊不知她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太子殿下明明就不喜欢她何必非得在我面前抬举她呢?”
还光明正大作陈家小姐的时候湘君就看不上容貌平平的富嫣然,哪怕如今对方贵为太子妃,自己见了她要屈膝行礼了湘君仍然看不上富嫣然。
她知道好色的太子亦断然瞧不上容貌普通的富嫣然的。
“适才你说的那番话就在我面前说说,你若再管不住这张嘴我可不惯着你了。”太子的脸微微一沉表示出适才湘君对太子妃不敬的不满来。
太子承认他开始的时候是瞧不上容貌平平的富嫣然,娶她不过是看重了她的家世罢了,然而夫妻多年富嫣然为他用心操持这个家,他们还有了可爱聪慧的女儿。
渐渐的太子的心上有了富嫣然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旁人没法取代的。
他还是喜欢颜色好的女子,他宿在富嫣然那里的时间并不多,但他遇到了事情不管好的坏的第一想到的却是要与富嫣然分享。
把自己全部的身价交给富嫣然代为搭理他是觉得妥帖,踏实的。
宿在湘君处一个晚上,到了第二晚太子就去了刘鸾那里。
在湘君还没有出现之前刘鸾是侍奉太子最多的女人,然而如今她每月能与太子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了,她是怨恨湘君的。
在太子面前刘鸾也丝毫无所顾忌;“太子殿下要出远门了难道不把你最爱的湘良媛带在身边?”
听着刘鸾的酸话太子微微蹙眉;“我是去贝州平叛,又不是游山玩水,再说了真的要去游山玩水我不光带着湘君,你也不能落下啊。”
“我可不要跟旁人一起侍奉在太子身边。”刘鸾仍然话里带刺。
太子对刘鸾始终都有足够的耐心;“好了好了,我马上要启程了,个把月回不来,你难道你就不想我吗?我早知你这么不体贴我今晚就该去王良娣处了。”
太子并没有真的恼了刘鸾,不过是说话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刘鸾到是先恼了;“我就知道我人老珠黄了太子早就不稀罕我了,即使如此那太子殿下何必来我这里找不痛快呢,你是去王良娣那儿还是湘良媛哪儿都与我无关,你只管去好了别吃着我的茶想着旁人的好。”
看到刘鸾眼泪汪汪满脸委屈太子顿时无措,他忙抱住刘鸾来安抚;“罢了罢了,我适才不过是和你说笑一句罢了你怎就当真了呢。我的鸾儿还是那么的娇气。”
太子好一番安抚才把刘鸾给哄高兴了。
太子对刘鸾如此的有耐心自然是缘于二人表兄妹之间的情分,和刘鸾多年来的温柔陪伴,再就是当初会仙楼之事刘鸾的父亲替自己抗下了全部的罪责,终究太子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刘鸾。
启程前一晚太子自然是宿在太子妃处了。
太子妃富嫣然既不像湘君那般风情万种的取悦,又不似刘鸾那般会撒娇弄痴,她温柔平静,全无风情,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太子觉得实在是无趣的很,哪怕到了榻上太子妃都依旧是那样的无趣,太子觉得自己和富嫣然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棋盘上对弈,富嫣然的棋艺是刘鸾等人所不及的。
“殿下,孙选侍下午来报告妾身说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妾身本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您的,只是您在见大臣,故此就留到此刻才说。”自从湘君和刘鸾先后生产后太子的内宅就再无女人有身,得知孙选侍有喜太子甚高兴;“我若没有记错这孙选侍我总共就宠幸她三回,没想到竟然就有喜了,可见她是个有福气的,时辰不早了我就不过去了,有太子妃关照我放心。”
那孙选侍并非多得宠,故此太子才在得知她有孕后哪怕很欢喜也不愿意动身去探望。
太子既然不乐意去看孙选侍自然富嫣然不会勉强的,马上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富嫣然让人把宗昌和含笑郡主叫过来一起用膳。
“爹爹,明天你就要出远门对吗?”含笑郡主牵着太子的衣袖软软的问。
太子对这个唯一的嫡女是很疼爱的,他笑着把小郡主抱在膝上;“是啊,明日爹爹就要出远门了,爹爹不在的这段日子翩翩要听娘的话,也要听哥哥的话,还有代替爹爹去看看你皇祖母。”
小郡主忙乖巧的应道;“爹爹说的女儿都记下了,爹爹出门也要小心,早些回来。”
小郡主的这番温柔叮咛让太子禁不住满心柔软,他温暖粗糙的大手在小丫头的头上轻轻抚摸,然后笑着对富嫣然道;“咱们的翩翩越发的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了。”
富嫣然含笑点头。
虽然太子不喜欢自己,可他如此疼爱俩人的女儿,如此富嫣然也是知足的。
接着太子就把女儿轻轻放下,然后对宗昌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孝顺你母妃,照顾弟弟妹妹们,更别荒废了功课,等我从贝州回来可是要考你功课的。”
宗昌忙道;“父王放心,儿子会好好读书,照顾好弟弟妹妹们,还有为母妃分忧的。”
对女儿太子那是一脸慈爱,然对儿子他就显得有些严厉了。
赵宗昌不管读书还是旁的都甚好,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太子是骄傲和满足的。
他就盼着宗昌能快快长大,造些独当一面,真正作自己的左膀右臂,如此不管是哪为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他都不怕了。
太子启程的阵仗还是很大的,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以及诸位皇子都在汴河边上为他践行。
因为是去贝州平叛,不是去游山玩水,故此太子的马车也不似日常那般华丽惹眼,太子换掉了锦袍,穿了一身武将的衣裳。
“皇兄今日可真精神啊,愿皇兄此行马到功成,早日凯旋。”赵元佑敬了太子一碗践行酒。
太子吃了赵元佑敬的酒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对方;“借三底吉言了,愚兄自会平安凯旋的,我此行若有个好歹相信某些人必是求之不得。”
“皇兄必会凯旋而归的,待皇兄凯旋归来日小弟会准备下美酒佳肴在这里为你接风洗尘。”赵元佑并没有因为适才太子的弦外之音而让神色有丝毫变化,他明知太子适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亦是在提醒和警告他墨要轻举妄动,然赵元佑表现出来的从容和淡定就仿佛太子适才什么也没说似的。
太子微微拍了赵元佑的肩膀一下,故作亲近道;“贤弟可别忘了今日之约,待我归来,你要再次为我接风洗尘。”
赵元佑呵呵笑道;“我自然忘不了的,到时候我就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羊羔酒拿来为皇兄接风洗尘。”
接下来康王和安王,顺王陆续过来为太子践行。
整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太子才登车出发。
太子此行除了带一支平叛的精锐部队以外还带了一批前线将士所既需的给养。
队伍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
赵元佑望着早已经消失在漫天烟尘中的太子车架微微扬了扬嘴角,接着他就跨上了自己的坐骑。
宸妃为没有能亲自送自己的儿子出城而失落,她知道身为后宫妃嫔的她不方便去送儿子一程,她这个当亲娘的唯一能作的就是坐在后宫耐心等着儿子平安归来。
虽然太子和皇帝再三保证说贝州之行不会有危险,但宸妃还是心里头不踏实。
太子是她唯一的儿子,全部的希望,他绝对不可以有事。
宸妃决定亲自出宫去相国寺为太子烧香祈平安。
妃嫔出宫那必须得经过皇帝或者皇后允许的。
宸妃到中宫求见秦皇后;“娘娘,妾打算出宫去相国寺烧香为太子祈平安,恳请您恩准。”
秦皇后对于宸妃这点请求自然不会吝啬的;“快去快回。”
“妾会的。”秦皇后如此痛快的恩准自己的请求宸妃不奇怪,皇后的宽厚仁德之名那可是多年来宫里宫外众所周知的。
回到自己的寝宫宸妃换上了去相国寺穿戴的素服,然后把自己平日里头抄写的经卷以及捐的香火钱准备好就携婢女内侍乘马车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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