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想,先把自己给治好吧,能重新地开口说话。”帕蒂莉回答,“等他把自己治好了以后,如果你们大家身上有什么伤或者病之类的,也可以请他来给你们医治;凭‘一号沉默者’那个高超的本领,大家在这座海岛上,以后如果生了什么病,都没有后顾之忧。”
“难怪你那么地怕他死。这样,我们会失去一个最好的医生!”“骗子雷森”恍然大悟地说,“你是出生在了巴特拉监狱里的人,对我们这些囚犯每个人的底细,会比其它人都更了解。”
“我怕他死,倒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帕蒂莉坦诚地说,“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在三岁以前,都是‘一号沉默者’在巴特拉监狱里照顾;有一次,撒克鲁六世到监狱里来探望他,希望他能重新出来辅佐撒克鲁帝国,被他拒绝了;六世走之后,‘沉默者’就把自己给药哑了,决然地住进了一号牢房。”
“所以,他叫‘一号沉默者’。”巴顿问,“他是为什么要选择‘沉默’的呢?”
“关于我为什么会被关在巴特拉监狱的原因。”
“为什么你刚出生,就会被关在监狱里?”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我并不知道。”帕蒂莉平静地说,“我跟‘沉默者’达成的契约是——永远也不会再向他打听这一件事,换取他放弃寻死的念头,用剩下的余生来陪伴我。那个‘秘密’对他来说,原本就是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我不再追问这件事,他就不会再觉得无法面对我,寻死的心就没那么强烈了。”
“你俩相当于是各让了一步。”切西蒙笑道,“他不用再求死,你也获得了辛帕森大陆最强的‘巫术师’。”
“我完全地明白了。你对他有一种,他就像是照顾过你的祖父一样的感情。”阿芙莲说,“而他对你,也一样的有这种感情。你们俩能撇开他需要保守的那个‘秘密’不谈,你们的关系就是祖孙。”
“其实,你们这些陪我长大的人,都像是我的亲戚们。就像是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一样。”帕蒂莉说。
“我的天啦!这孩子的嘴可真甜啊,听起来真是哄得我心花怒放的。”巴顿问道,“这是哪一位哥们教出来的,雷森,这是你教出来的吧?!”
阿芙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大伙儿谁也别谦虚了,这孩子其实就是我们这群人共同的‘杰作’。”
“是吧,切西蒙?”阿芙莲问道。
“在我这个旁边者看来,的确是这样。她身上总是能看得到你们的某些影子。”切西蒙回答,“而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有‘巴特拉监狱’,你们也不会同时的出现在那里,可能被关在别的地方;很可能你们之间,谁都不认识谁。当然,我和自己的四位属下也不会出现在那里,跟你们遇见。”
“这可真是大实话啊!”所有人一起感慨道。
“我对你们一直都心存感激,谢谢你们陪了我那么多年。”帕蒂莉认真地说。
“此前,很少会有人感谢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人们都非常地恨我。”“杀人狂埃布”哭笑不得地说,“哥哥我的嘴太笨了,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后你想杀什么人,哥哥帮你杀就是了!”
“偷东西这种事,我就在行了。”
“你想去骗谁,我帮你去骗就可以了。”
“你想当国王还是想当王后,我把你打扮成他,或者她的样子。”
“……”
“嗯嗯。”阿芙莲接口道,“帕蒂莉的确是很有天赋。如果我再好好地教一下她实际操作的话,这双漂亮又纯净的大眼晴啊,将来等她长大了;要是真迷起男人来,那真是迷死个人,我这个大陆‘最高级交际花’的桂冠……”
“打住!”切西蒙赶紧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这个孩子一生平安就好。”
“太阳出来了,大伙儿都赶紧去找宝藏吧。”98号囚犯说。
“好。”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16个人在海岛上分开寻找。
“你为什么会选择埃布,去帮‘沉默者’试草药的味道呢?”阿芙莲追上帕蒂莉。
“他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笨的那一个,只有他,永远都学不会那些极为可怕的‘巫术’。我们其它人如果去帮‘沉默者’试草药的话,迟早都能学会的,将来一旦没有使用好,就会被那些强大的‘巫术反噬’;埃布他是我们当中,唯一没有这种危险的人。”帕蒂莉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沉默者’果然是已经失去味觉,无法确定草药的品种了。我刚才已猜到了!”
“看你当时强忍着笑的表情,就知道你猜到了。”帕蒂莉说,“‘沉默者’把他自己药哑的时候,也失去了味觉。一个‘巫术师’如果不仅哑了,还失去了对草药的全部味觉,撒克鲁六世对他也就彻底地放心了;‘沉默者’这么急着去给自己找药,是治疗舌头,恢复它的功能。不然,他也没办法给其它人治病疗伤。”
“‘沉默者’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治好自己呢?”
“有埃布在帮他,应该会很快的。”
“帕蒂莉,你是需要急着帮那个人治病吗?”阿芙莲若有所思地问。
“我有什么事,总是瞒不过姐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并没有觉得,妹妹你对那笔惊世的宝藏有什么兴趣呀?”
“确实是没有兴趣。”帕蒂莉说,“但是我对继承那个部落首领更没有兴趣呀!也不喜欢附加在我身上的任何身份;要不,你代替我,去继承那个部落首领吧。这座岛上只有三个女人,如果她现在死了,按照他们部落只能由女性来继承的规矩,那个继承者不是我,那就是你了。”
“哎呀。你应该也猜得到,我是为了找那一批宝藏,才来到这个海岛的。并不想当什么流浪部落的首领。”
“你当了那个首领,那批宝藏,自然就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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