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不是弑杀之人,又有兼顾天下的慈心,所以见郑伦不战而屈人之兵后就有了劝降的心思。
不过那崇侯虎和他存了一样的想法,都想劝对方归降。
待至帐中崇侯虎已经梳洗完毕,到底是鼻中法术,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侯爷仁慈,只是陛下怒火滔天,若是我迟迟不归怕是又有大军压下,饶是郑将军神通广大也难以阻挡闻太师的神威啊!”
纣王朝中也是有能人异士的,此来知道郑伦之能定有破解之法,到时候生灵涂炭这孽债岂不是要算到他苏护的头上?
苏护闻此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可是……
崇侯虎见他有所松动,连忙苦口婆心的劝慰起来。
“陛下虽有些儿戏,但到底是爱慕美人,想来侯爷贵女入宫后不会受委屈,而且那时也可时常劝慰陛下,让陛下勤政爱民啊!”
一旁的苏全忠和郑伦眉头紧皱,这话说得有理,但总是让人不舒服。
为首的苏护琢磨了好一会,待天色渐暗才长叹了一口气。
“唉,也罢,若是因我导致这冀州生灵涂炭,待我死后哪还有脸面见诸位祖先,不过此事还要看小女是否愿意,若是不成我也只能拼上这条老命了!”
苏护目露凶光,久争沙场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惊得崇侯虎一个哆嗦。
“呵,呵呵,自该如此。”
这时旁边的苏全忠拱了拱手,将崇侯虎引至侯府中备下酒宴,算是将他软禁起来,若是小妹不愿那外面的二十万大军也是一个助力。
后院中
苏妲己早通过身旁的侍女得知了来龙去脉,她虽不过十六,但常年随父亲学习礼仪道理,这样的危难下她怎能不顾大义?
如此还未待入门的苏护将事情讲出,妲己就深施一礼。
“父亲莫要难心,女儿自小无母,是父亲含辛茹苦养育至今,现在冀州危难我怎能推辞?待去那朝歌中或可劝解昏君一二,也好让父亲宽心啊!”
“唉……是为父无能!”
在一阵沉默过后苏护终是将崇侯虎“请”了出来,决定在第七日天明便随大军送女还朝。
崇侯虎自是欣喜不已,虽说他大败冀州,但到底是功德圆满了。
而那隐匿在暗中的白倚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稍一掐算得知自娲皇宫一行后已有半年还多,想必自己那两个同道已经等急了。
于是白倚不再观望,只见她周身狐火一闪,竟直接魂魄离体脱离了原本的躯壳。
她当然不是莽撞之人,原来此地正好有一处青丘狐祠,她已吩咐好此地狐族将其肉身送还青丘,只待自己功成而归。
安排好肉身后这道虚幻轻灵的魂魄便飘飘扬扬的从天外落下,直至妲己口鼻之中,不消片刻这位妲己姑娘就已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白倚并没有吞噬妲己的魂魄,她虽有金仙修为,在当今的中洲也算是一方大能,但修习太阴秘法这么多年她哪会视人族性命为儿戏?
此来她只是将妲己的魂魄压制下去,待一切完备白倚就会放她出来。
外面的亲父和兄长自然不知妲己已经换了里子,此刻依旧是愁眉不展的饮酒消愁,而崇侯虎带来的二十万大军也没了之前的耀武扬威,一个个点头哈腰的与苏军闲聊。
如此七日悄然而逝,待至天明“妲己”梳妆完毕,苏护再是不舍也无法了,只得拉着“妲己”嘱咐了好一阵后才将她送上了车辇之中。
至于那二十万大军则是有意无意的留下了一部分,算是献女的补偿。
……
此时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天尊将早些年收入门墙的姜尚叫了过来。
“如今你来玉虚有多少年了?”
“回师尊,已有四十年了。”
姜尚躬身一礼,他自三十二岁便被仙人引入了昆仑,更没想到竟能被玉清老爷收为弟子,要知道阐教们下的亲传可是不多。
元始点点头,他知道女娲已经派下操纵劫运之人,那这位身怀封神使命的姜尚也该身入大劫了。
“如今那商朝君主昏庸无能,又有残暴之像,你身为玉虚弟子也该去人间渡化一二了。”
说着元始拂袖一挥,将一卷无字天书交给了姜尚。
“此中记录着玉清仙法,今后需得多多参悟。”
闻听此言姜尚面色一僵,他哪里愿意下山,这些年在昆仑中虽没学到什么高深道法,但心境平和通悉至理,哪怕他如今七十有二却依旧是生龙活虎。
所以他接过无字天书后不由小心问询。
“师尊,不知此去人间多久才能返回?”
“缘灭之时自可回返玉虚,其中深意不可言说甚明,你自去参悟罢!”
话音稍落元始便身入诸天庆云之中,不再多说半句。
姜尚见此只好叩首告退,可等他行至大殿门外时忽有一道清气融入了他神魂之中!
他面色一怔,待察觉了其中真意后姜尚不由欣喜得朝着殿中再叩三首!
原来那元始终是忍不住私心,略指点了姜尚一二。
不过这一切其实都在劫运的掌控之中,即便元始不说也会有其他人前来指点,毕竟姜尚可是此劫的主导。
待姜尚一步三叩首的走出了玉虚宫主殿,那位阐教大师兄南极仙翁竟是寻了过来,还赠送了不少晶莹玉透的“珠子”。
姜尚本想推辞,他现在身怀仙法哪需要这些“凡尘俗物”?可南极却是哈哈一笑拦住了他。
“师弟有所不知,如今三界中这玉钱可是顶顶的珍贵之物,不论是购买仙宝灵材,还是去乘坐那青鸾神驾皆需玉钱。”
说着他就将须弥宝囊塞到姜尚衣袖之中。
“你出门在外身无长物,这些是我早年积攒如今却是用不上了,师弟莫要再推辞。”
听完南极解释姜尚才知这其中的珍贵,那他就更不能收了,可刚想从袖中取出就发现那宝囊竟被施了禁制,不出昆仑甭想取用。
南极轻笑一声:“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师弟此去人间定有劫运缠身,若有难处直接回来寻我们这些师兄便是,万不要为了面子丢了性命。”
见此情形姜尚只好躬身一礼,承了南极的情。
“多谢师兄!”
姜尚不是迂腐之人,原本故事中的他也确实是喊人小能手,不过也因此坑了不少阐截两教大能。
没想到的是这时那广成子也闻讯赶来了,他修道多年即便看不透大劫但也能感应一二,光是自己难以静心修道就可知其中的凶险。
所以此来他也是想嘱咐一下自己这个师弟。
“师弟不忙,今年正好是青鸾神驾来我昆仑的时候,师弟便乘它前往中洲吧,以免路途艰辛。”
姜尚闻此却是面露尴尬:“呃,师弟愚钝,我在昆仑修道四十余年怎得从未瞧见此等神凰?”
广成子呵呵一笑,昆仑乃是圣人道场那青鸾背景再大也不能肆无忌惮啊!
“玉虚宫有大阵护持外物自不能现身,那青鸾神驾就悬停在天外之上,我这便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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