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描细谈,一招就将一个七阶半圣击杀,即使是他,也很难做到,这个男人在跟自己交手的时候,根本没有使出全力,现在才是他真正的实力,真正的底牌。
“跟本少爷说话客气点,黑道?很了不起吗?不过就是一群只敢躲在阴沟里,欺负良善,为非作歹的老鼠,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白元德不屑的冷声道。
他手中提着一柄魔气缭绕的黑色战斧,傲立在虚空中,犹如一尊盖世战神
白家的理念,就是以最极端,最直接的方式,以暴制暴,还世间一个安宁。
他的先祖活埋三百万人,不过就是在弹指一挥间,一个区区的黑道武者,岂会放在白元德眼里。
世上许多人,觉得黑道的人很可怕,那只不过是世上的好人,在很多时候都讲规矩,讲道德,被这些规则束缚着,而恶人不仅是不讲规矩,更是喜欢钻世间规则空子,利用规则,反制好人。
但如果同样的方式,作用在恶人身上的时候,你常常会发现,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白家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你让他痛,他会让你更痛,直到有一方倒下为止,只要他们认为你是恶人,根本不会跟你讲什么道德人性,更不会跟你谈什么世间没有绝对善恶,什么一百个人的眼里,就有一百个XXX等模棱两可,圆滑世故的大道理。
那些不过就是一些懦弱的人,为自己的妥协,找的借口,把世间的善恶和人的情感,混为一谈。
在白家人眼里,善即是善,恶即是恶,恶即斩。
但人终究不是神,这其中很多的判断,很多的平衡,都很难做到完美。
轻了,就无法贯彻自己恶即斩的信念,重了,则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白元德作为白家未来的家主,他必须磨练自己的意志和心性,在善与恶之间,做出完美的判断和平衡,所以他才来到了帝都历练。
圣者看向白元德的目光,也充满了惊讶的神情,对方的战力,让他也感觉到意外,但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愤怒。
白元德当着他的面杀人,毫无疑问,是对一尊圣者威严的挑衅。
圣者,本应是凌驾于众生之上,受世人所敬仰朝拜,但今夜从云天原来的两个小辈一再挑战他威严的底线。
这是任何一尊圣者都无法容忍的事,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出手了。
“小辈,你好胆!”
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圣者伸出一根手指头,向前一指,一道白金色的剑波,从他指尖激射而出。
白元德的眼睛瞬间睁大,这样的剑波,他曾经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一次还把他打成重伤。
而现在这道剑波融合了圣者的圣道规则,比起上次,还要更加强大,更加凌厉。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白元德面对同样的剑波,却没有任何的畏惧,反正战意更加澎湃。
“吼!”
嘴里发生一声怒吼,白元德手中的黑色战斧,散发出一股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的气息比起圣者来,更加让人心悸,更加浩瀚无边。
在它面前,众生皆如同蝼蚁。
白元德和北溟宝拥有次神器后,战斗中可以大幅度增长自己的实力,这种增长幅度在平常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但对于次神器本身蕴含的强大神力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神灵的力量,本就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存在。
以前是他们的力量太弱,根本无法激发出次神器的本源力量,但在白元德修为突破到半圣境四阶以后,他终于可以激活蛮神斧上一丝本源的神力。
这股力量比起他自身的力量,要强大得太多了。
黑色战斧抡出一道圆弧,劈向急速飞来的剑波。
与此同时,北溟月舞手中的长刀一挥,一道黑色的刀芒也斩击而出。
“轰隆!”
三股力量撞击在一起,爆发出来的力量余波,犹如狂风般席卷着下方的烟雨楼。
北溟月舞和白元德同时被逼退了数百丈,稳定身形后,两个人的胸口急促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北溟月舞的嘴角边,再次流出殷红的血迹。
这次交锋中,他们完全落入了下风。
而地面上,只要是略懂武道常识的人,却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空中的两人。
圣者的一击,威力是何等惊骇俗世,一个半圣即使想躲都难,这两个中阶半圣居然将它挡了下来,这完全超乎了人们的认知。
“不错!是有点本事,也难怪会如此狂妄!”圣者的声音有些意外。
对方的战斗力,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特别是高大男子手中的战斧,以圣者的修为和见识,居然想不出它的来历,也看不出品级,真是怪哉!
战斧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让圣者在无形中,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不安感。
“不过你们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够跟老夫过招,那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圣者的力量不是你们可以想象得到的。”圣者继续道。
夜空中的北溟月舞和白元德全都沉默不语,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们知道圣者说得没有错,他们拼尽全力,只是勉强挡住了对方一招,但这一招只怕连对方的一成功力都不到。
既然对方说的是正确的,那他们也不会把精力花费在这种无谓的争辩上。
“你们两人的确是难得的奇才,也罢!老夫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或许可以保住你们一命,若是不然,老夫下次出手,必定叫你们命丧当场。”圣者继续道。
今晚烟雨楼损失惨重,已成定局,就算现在杀了这两个人,也只能挽回一些颜面和声望,却无法挽回损失。
若是将他们活捉,倒是可以让云天原出大价钱来赎人,或许可以弥补今晚的损失,就以这两个人资质来看,圣者相信完全有这个可能。
当然,他作为一尊圣者,是不可能跟一个半圣谈什么条件,更何况对方还一再挑衅他的威严,他就是要让对方自己投降。
“不可能!”
北溟月舞冷冷回道:“这件事烟雨楼有责任在先,我说过今晚必须给我个说法!”
“讨说法是要靠实力的,你行吗?”圣者不屑道。
“再者说,你家主人被刺杀,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何损失却要让烟雨楼来承担,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我的道理!”
北溟月舞朗声回道,声音铿锵有力。
她认为的,即是她整个世界的准则,其他的规则,都与她无关,如果两种世界的规则冲撞,那她会用她手中的长刀,把她认为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通通埋葬掉,或者是她被另外一个世界埋葬。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规则,整个世界也不能。
“这个要求既然你们不答应,那我就亲自来找,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总会找得到的。”北溟月舞一字一顿道。
众人一听,不少人顿时觉得无比愤慨,北溟月舞话里的意思,为了要找出一个凶手,竟是要拿所有人给一个纨绔子弟当陪葬品。
虽然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也大多都是纨绔子弟,但同是纨绔子弟,谁也别说谁,大家地位平等,人格相当,凭什么我就得做你的陪葬品,是不是。
这些名门公子哥虽然愤愤不平,但却是敢怒不敢言,谁叫别人手里提着刀,还这么能打。
他们现在只希望烟雨楼的圣者,快点把这疯女人镇压下去。
若是可以,把她好好调教,将来他们一定来找她报这个仇,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更多的人,却是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她,精致俏丽的脸庞,修长的身材,接近完美的曲线。
这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美人,但现在在她身上,却没有人感受到在平日里见到美人时,那种赏心悦目的愉悦感。
更多的是恐惧和愤怒。
因为她滥杀无辜,疯子一样的行为,跟美人搭不上半点关系,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
她对别人生命的漠视,和对世间规则的践踏,都让人们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愤怒。
“很好,年轻人是应该有点傲气,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老夫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在烟雨楼坏了规矩,就得付出代价,既然你们自己选择死路,那就怪不得老夫了,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们。”圣者怒声道。
“救?我刚才说过,我会杀死所有人,也包括你在内!”北溟月舞冷冷的回道,她的身姿挺拔如山岳,无畏无惧。
“轰!”
整个烟雨楼一片沸腾,一个六阶半圣,面对一尊圣者,不仅没有心存敬畏之心,更是想要逆天弑圣,这下子,北溟月舞再次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是该说她勇敢无畏好呢,还是说她不知所谓好呢!
“她说的没错,敢犯我族的少主,圣者亦可杀!”
一声清脆动听的少女声音从天际传来,回应着北溟月舞的话。
下一刻,一道长达百里的璀璨剑气,划破云层,横贯天穹,在人们的视野中,一柄白色的圣剑破空而来,圣剑上傲立着一位衣袂飘飘的红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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