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天王府的银色战舰在前方引领,数百艘黑星战舰,环绕拱卫在亲王府战舰庞大的舰体上下四周,从帝都的上空飞过。
所经之处,世人皆举目仰望。
半个小时后,这支庞大的舰队冲出帝都的护城大阵,消失在北方的天际间。
在一座高达二十八层的华楼顶端,金冷正坐在顶层露天的一张玉石桌旁,目送着舰队离去。
在他旁边,两个气质极佳的女子和他坐在同一张桌上,能和他坐在一起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不低。
一个苏家的苏语筝,幸亏这露天花园上没有别的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个儒宗有名的才女,和一个黑道少主坐在一起,肯定会非常惊讶。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我们坐在这里,现在是白天,刚刚阴影过去,这里就变成了黑,他们一走,又变成了白,但我们都没有移动过窝,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桌子还是那个桌子,并不会因为白天和黑影,它们就会缺一角,或者断一条腿,不是么?”金冷说道。
“白和黑只不过是外部强加上去的产物,抛去这层光幕,其实本质都一样。”
除了苏语筝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她白衣白裙白坎肩,容貌秀丽,气质绝不输给苏语筝半分,甚至比她更加优雅高贵,眉目之间隐隐有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她占据的位置是主位,那么说明她不是这里的主人,最少也应该是这场饭局的东家。
她的名字叫吕因梦,是吕家的嫡孙长女,和其他三大门阀男子当道不同,吕家到她这一代,她是同辈中最出色的人。
如果说烟雨楼是全帝都最奢华的青楼,那么他们身下的这栋华楼就是全帝都排名第一的酒楼,它有个名字叫八方楼。
这个名字一听起来,很俗,品味也不高,感觉只是因为这座酒楼的造型是八方型才取的,但往更深层次的方向一想,八方楼,既是八方来朝,唯我独尊之意。
很俗,但却是它的气魄,就跟吕家最大的特点一样,钱也是个俗物,但却是个最受世人追捧的好东西。
吕家有钱,而吕因梦是吕家最出色的年轻辈,所以八方楼是她的。
她出色,不只是体现武道修炼之类上,更加是个商业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参与和经营着吕家很多核心的生意。
“这些人,一个个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充满期待,自以为一腔热血就可以改变世界,殊不知,世界永远都掌握在聪明人的手里,他们只不过都是一些棋子,一群莽夫永远改变不了世界,他们只能成为注脚。”吕因梦说道。
“你们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有水准!”苏语筝优雅的喝着口茶,笑着。。
“可惜世人永远都无法接受真相,虚伪的产物就是正义!”她又说道。
“赢的人,就是正义!”金冷立刻帮她补了一句。
这三个看似好朋友的人,饮着茶,聊着天,整座帝都都在他们的脚下。
叶无泪站在不远处,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聚会,金冷也把她带来了。
她们三个是好朋友,但显然都不是可以互相信任的人,所以带手下来还是免不了的,也可以理解为装点自己的门面。
他们的话,叶无泪全都能听到,她的脑海却响起另外一个人的话“有些人是恶人,做了恶事,但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有些人也是恶人,做的也是恶事,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孰对孰错,叶无泪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一件事,他们两边一旦为敌,那就只有一方的人能活到最后。
因为这些人,都是他认为的第二种人。
他们说的话,叶无泪一字不差全落耳朵里,但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她心里很清楚,金冷已经有点猜疑她了,还把她留在身边,很多时候不过就是一种试探。
她现在也很想知道一群只会躲在幕后争权夺利的阴谋家,和一个满怀热血,驰骋沙场的战士,谁才是棋子,谁才真的能主宰世界。
。。。。。。!
如果说幽香夫人是帝都白道上的第一荡妇,那么花雪夫人就黑道上的第一名媛,她也是烟雨楼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花雪夫人年轻的时候,曾经是这里的花魁,每天为求能和她一亲芳泽,而豪掷千金的男人无数。
而现在她已经不用再接客,但她依然有很多的男人,她是烟雨楼妈妈中的妈妈,所以她也有很多干儿子。
她虽然年纪已经不再年轻,但她的容貌却依然年轻,也更加喜欢少年郎。
今天她的一个干儿子来看她,那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他十四岁以后,就很少有女人能抵挡住他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睛,花雪夫人阅人无数,也依然掩饰不住对这位干儿子的喜爱。
他来看她,也给她带来了一个女孩。
“花妈妈,这个女人在我身边太久,我现在把她送在你这,你可以管教她,也可以让她干活,她实在不听话的时候,甚至可以打她,用你熟悉的那些方式,但只要不要让她跑掉,因为少主留着她还有用,你也知道后果。”干儿子平静的说着。
“当然!”
花雪夫人充满慈爱和火热的目光,看着少年郎说道:“进了这里,还想出去的女人,那几乎是没有的,我相信她也一定会很听话,因为来到我这里的女孩都会听话,也必须听话。”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曾经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女孩含着泪说道,她绝望想拉住情郎的手被无情的拨开,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曾经而已!”
浪子般的少年郎笑着,面对她的绝望,他笑得依然是那么轻松,眼神依然那么无所谓,女孩曾经被这双浪荡不羁的眼睛吸引,她以为那是一种深沉和洒脱,现在才发现,他真的就是那么洒脱。
才一个月,他就说很久,而另外一个男人,呵护了她十几年,却从未厌烦过,尽管他的爱是那么的平凡。
“你也不用难过!”
花雪夫人充满同情的目光,安慰道:“你爱上他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洒脱的人,人就应该活得洒脱一点,对自己好一点,不是么?”
花雪夫人的话,女孩是听不进去,而她也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这座牢笼,离开她以前的那些朋友,她在这座龙蛇混杂的帝都里,真的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外乡女子,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和去向,但是他们会记得自己吗?
女孩心里问着,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
四天之后,舰队按照预的定路线,抵达了北部兰都城的上空。
这是中州府北部的第二大古城,现在还在朝廷的掌控之下,是帝都连接北部区域的前卫站。
从战舰上下来,北溟宝便来到了兰都城兵部为他准备的帅营里。
接待他的将官,见到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怡亲王府的大统领时,同样面露惊讶的神情。
这些帝都娇贵的王孙公子,也懂得带兵打仗?将官心里嘀咕着。
他并不认为得眼前这个纨绔子弟模样的,真得懂得什么排兵布阵,上阵杀敌,充其量就是帝都里的那些皇亲国戚,为了提升自己家族子弟的威望,硬塞到兵部来,混取军功的。
这是皇子王孙到了军中,只要跟着大部分随便晃晃,啥事也不用干,到最后,军功什么的还能领到不少。
这些暗地里的规矩,将官早就见惯不怪,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只怕来头不小,将官心中虽然很鄙夷,但还是收起轻视神情,将北溟宝领到帅营中。
北溟宝可不会管别人什么想,推开门,便领着珍珠走进大帐内。
这只是一座营帐,内部却十分奢华舒适。
怡亲王是帝国兵马大元帅,他部下的嫡系大将自然怠慢不得,兰都城大营早就在两天前就布置好了。
“不错!”
北溟宝嘻舒舒服服的坐在了炎虎皮座椅上,嘻嘻笑道。
“是很不错,这人比人,就得气死人!”
银月明河接话道,她正举目打量着四周,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声。
“别的营帐很差吗?”北溟宝看着她,好奇的问道。
“嘿嘿!”
银月明河干笑两声,并没有回答!
是很差,至少对帝都那些娇生惯养的豪门千金来说,是这样,差到难以容忍。
慕漓泪正捏着鼻子,站在自己营帐里,愁眉苦脸。
她就遇到了雨凌公主逃婚时,曾经遇到的难题。
看着床上散发出一股霉味的铺盖,这样的床铺,慕漓泪别说是睡了,就是让她碰一下,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营帐也是非常狭窄,仅能容纳一张床铺,和几张小椅子,外加一张桌子,但就是这么狭窄的空间,她还必须跟她的丫鬟混住在一起。
大军出征,虽然言明不可以带家眷,但却没有说不可以带仆从。
更何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自愿军本来管理就松散,他们想安排了个随从进来,那就太简单,简直小菜一碟,明目理由随便一找,都可以找出一大堆来。
随从可以带,地方却没的挑。
这让帝都第一才女,慕家的大小姐情何以堪。
慕漓泪一脸的愁眉不展,她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来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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