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说怎么办?”
朱高煦嘴中吐槽,实则倒还是愿意接受秦锋的意见的。
“先派人仔细调查那伙马匪,从他们的人员构成,驻扎老巢,主要头目方面着手,最好的办法是不动一兵一卒把他们彻底歼灭。”
朱高煦喜欢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但他当然清楚不动兵卒的战斗那才是用兵的上乘之策。
“查就查,我现在就找人去查。”
之前朱高煦在储君未定之前,为竞争储君曾派他的心腹去京中以最直白之法收买人心。
那些人不仅搞砸不说,还让朱高煦的名声一落千丈。
都已坑了朱高煦一次,秦锋可不敢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别,千万别,殿下若信任臣的话,臣安排人去。”
他带出来的人都是从护卫中选出来的,这些人多少都带着些伤残。
他们知道以他们的身体状况很难再跟着秦锋上阵杀敌,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充当个斥候的作用,提前帮着秦锋探听一下消息。
所以,秦锋在让他们自己推选的时候,他们推选的都是些颇为机灵,圆润的。
“你?”朱高煦还不信了。
秦锋并没过多辩驳,只笑了笑道:“他们都是燕军军卒出身,这点能力想必还是有的,殿下不相信臣了,也该相信他们,给他们个机会,若他们实在完不成,殿下再去也不迟。”
这些人若都差不出来,朱高煦的人怕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怕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行,你去就你去。”
朱高煦丢下这句话,直接回房间倒头大睡。
秦锋却只能苦哈哈的把他带来的护卫召集起来,综合各方面可能出现的因素做出安排。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第一先调查那叫飞虎的马匪,头目,成员组成,以及他们的老巢,当然最紧要的还得调查清楚是否存在官匪勾连的情况。”
一旦存在官匪勾结,他们在周密的计划怕都很难成功。
未等几个护卫应答,秦锋又道:“陛下旨意,除剿灭这伙马匪外,还需肃清北平周边几地所有的匪寇,这次调查,不能只限这伙马匪,还要对周边几地一并调查,多少匪寇,各匪寇之间的关系等等都要调查清楚。”
这些人好歹都是在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远比秦锋纸上谈兵有经验,秦锋大致吩咐后,这些人也就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在秦锋吩咐之后,几人当即应答。
“如何分配你们自己决定,你们的消息事关之后的用兵,你们的消息越清晰,用兵越容易,不过安全第一,任何情况下需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危,要记住你们最多只是个斥候,不必太过深入虎穴。”
时间紧迫,该吩咐的吩咐之后,秦锋遣派出去的护卫立马行动。
在这些人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后,朱高煦才终出现。
往下一坐,出言问道:“派遣出去了?”
秦锋给自己和朱高煦倒了杯茶,回道:“是,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有消息了。”
朱高煦端着茶杯,没应承秦锋的问题,只问道:“你说那伙马匪会不会知晓我们?”
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很难有发言权。
秦锋并没有直接回应,只能猜测道:“那伙马匪能准确知晓商船停靠上岸,甚至知晓运河堵塞,需走陆路,想必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即便不存在官匪勾结,或许也会有其他渠道的。”
对这一猜测,朱高煦不置可否。
“我挑了几个人给你,跟着你,轮流值守,护你安危。”
这么好!
秦锋感动之余,不确定道:“应该不至于吧,臣好歹也是个钦差,若动了臣,那可就是与朝廷为敌了,朝廷必定会举天下之力出兵讨伐的。”
杀了朝廷钦差,那就等于是谋反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朝廷一直都很敏感,一有苗头必定是要掐灭,真到了那时候,可不是派出一个钦差清剿了。
朱高煦摆摆手,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没人帮我剿匪了。”
秦锋和朱高煦关系好歹也算不一般了,朱高煦既愿派人护他安危,那他再推辞下去就显生分了。
秦锋欣然接受,朱高煦随之问道:“你派出去的人一两日也很难有结果,这几日你准备怎么做?”
一两日能做的事情也是很多的,秦锋当然不能把大好时间浪费了,只干等着消息。
秦锋与朱高煦好歹也是同一阵营的,对朱高煦也没有隐瞒,直接回道:“臣准备去直沽几地微服私访,到处走走,听听百姓的想法,了解一下这几地军政大员的官声,为将来对匪寇用兵做准备。”
百姓的心声是最能反应官员优劣的,知晓了这些人是否可用,将来才不会剿灭匪寇的时候吃亏。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与那些人实在打不了交道。”
朱高煦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庶民百姓其实最容易交往了。
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千百倍对你好。
不像那些吃官粮的,你对人家再好,永远都阻碍不了人家背后捅刀子。
朱高煦不愿意去,秦锋也不勉强。
为防止朱高煦耐不住性子,秦锋又劝道:“殿下不必着急,这伙马匪官船都敢劫,必是不轻轻易被招降的,用不了多久势必是得有一场恶战,到时候必定少不了殿下大展身手的机会。”
若真对垒,那还得朱高煦去,秦锋可没那个能耐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的本事。
朱高煦听进去与否不得而知,只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知道了,你年纪轻轻的,怎都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太了。”
这话说的,但凡朱高煦他能稳妥些,他都不至于这么唠叨。
“殿下知道那就行,船上颠簸了几日殿下想必也有些疲乏了,先歇着吧,说不准等睡醒了就能有消息了。”
之后,秦锋和朱高煦都去睡觉。
一觉睡醒后,才刚刚子时。
秦锋起了喝了杯茶,又重新躺下。
当被嘈杂的人声打扰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秦锋翻身起床,洗漱完毕后,与早就起来的朱高煦吃了顿早饭便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一身衣服,像足了个商贾子弟。
因有洪武皇帝的余威在,现在的商贾子弟是不敢太招摇。
不过他们出手已经很阔绰,出门在外还是很欢迎的。
直沽是海运漕运的咽喉之处,很多商船在此停靠,因而往来在这里的商贾很多。
秦锋虽说是生面孔,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第一天时间,秦锋没打听说太多有用的消息。
第二天,便得知马文彬竟也有生意。
虽是侄子在管理,但实则是属他所有,这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可没听过哪个清官会在自己的辖地经手自己的生意。
怪不得,马文彬为迎接他们能够连续包下酒楼三日呢。
当时的时候,秦锋就对马文彬有所怀疑了。
只不过当时没有确切的证据,秦锋不敢随便瞎说。
就朱高煦那暴脾气,听了秦锋的怀疑才不管是否有没有确切的证据,更不会去想什么是解决这一事情的最佳方式,肯定会不管不顾直接找马文彬算账的。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贸然出手,极容易被倒打一耙的。
之后秦锋仍旧不懂声色,每日依旧以商贾身份往返于街头。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飞腾实业的东家,他以商贾的身份谈个生意什么的,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只要他不急着才去任何行动,便很难被人怀疑的。
连续几天,秦锋不仅拿到了马文彬私下经商的证据,正要拿到马匪有不清不楚关系的证据了。
每次那群马匪劫货后,马文彬的铺子就会有批新货出售。
就在秦锋准备就这一事情深入调查,巩固一下证据之时,朱高煦那里还真就出事了。
此次跟朱高煦一块出来的心腹,有几个是曾授朱高煦之命为他收取民心的。
这些人搞砸了这个事情,间接的让朱高煦错失了储君之位。
一直心存愧疚,早就想寻个机会弥补了之前的过失。
到了直沽本想大展身手,哪成想秦锋竟让朱高煦等消息。
只干等消息,等有了消息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这几人在心里大骂秦锋的同时,偷偷溜出去调查那群马匪了。
几日时间后,终查出了马匪些消息,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寻到了朱高煦跟前。
禀明情况后,让朱高煦马上行动。
秦锋说的话,朱高煦多少是听进去一些的。
在这几人相劝之时还是有所疑虑的,但这几日急于立功一再相劝。
就差说秦锋阻碍朱高煦的行动,就是为抢朱高煦的功劳了。
朱高煦本就是好战之人,对这几人说的事情早就心痒难耐了。
这几人一再相劝,朱高煦最终终于忍不住了。
直接下令,召集此次带来的所有护卫,当即开赴那几人所查到的马匪所谓的老巢。
等秦锋优哉游哉回来打算与朱高煦分享一下他几日调查出来的结果时间,朱高煦早就不见了人影。
好在朱高煦倒还够意思,计划留于秦锋保护他的人并没一起带走。
秦锋出去的时候带了几人,还有几人轮值下来休息的。
“汉王殿下呢?”
其中一人并没觉事情的紧迫,随之回道:“汉王殿下发现了马匪老巢,带人去端了。”
什么?
都能与官府勾结,那马匪实力可不容小觑,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剿灭的,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无异于是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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