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符南亭涨红了脸,松手,杨柳双手扒拉着他的脖子:“哎哎哎我要掉下去了!”
符南亭下意识又抓住她的膝盖弯,等他意识到时又颇为懊恼。
男女授受不清,这成何体统……
杨柳也跟着松了口气,满是讨好道:“符将军走吧?”
符南亭冷哼一声,脚尖使劲儿,带着杨柳轻飘飘地就往城墙上跳。
杨柳搂紧了他的脖子,还是觉得身子失重了。
紧闭双眼,耳边的风呼啸着,随即腿上的束缚消失,她的两条腿往下掉,她睁开眼皮,才发觉两人已经落地了。
赶忙松开手,跳到地上,对着符南亭轻笑道:“谢谢啊!”
符南亭也不搭理她,走到旁边,将地上那匹马扛着,一路往自家走。
瞅着这乌漆嘛黑的,杨柳也赶忙跟上。
路上遇到巡逻的士兵,符南亭直接将那马给了他们,空着两只手往前走。
那些士兵懵逼得抬着那匹马,“这……这是我们的战马?”
“不能吧?符将军怎么舍得杀了我们的战马?”
“可这大晚上的,他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匹马?”
几人发出疑问,众人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杨柳跟着进了院子,将院门关上,就见符南亭已经大跨步走进自己屋子了。
她回到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提到自己房间,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这才心满意足躺在床上。
哎哟喂,这么多天,她可算是吃饱了!
她翻了个身,想到今日符南亭对她说的话,最后做出一个决定,就跟着符南亭了!跟着他有肉吃!
打定主意,她闭了眼,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南屋的符南亭翻来覆去睡不着,背后好似还有那温热的触感,他拧了眉头,坐起身,手上还有搂着杨柳腰的触感。
原来女子身上如此香软……
想着想着,脑子里就闪现杨柳说起阿松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他皱了眉头,颇为不痛快地翻了个身。
阿松阿松,他是符南亭,不是阿松!
再将前后的事儿串联起来,符南亭就想到之前杨柳每次说起阿松的高兴劲儿,还有宣璟那些话。
她是为了救阿松才来军营的!
符南亭心里酸溜溜的,越想越气,越想越清醒。
最后还是直挺挺躺着,睁眼看着漆黑的屋顶。
从一片漆黑,到外面朦胧亮起来,再到的屋子大亮,他双手撑着头起身,抓了衣服往身上套,都穿好了,这才打开房门。
瞅着东边那屋子还关着门窗呢,他心中一声冷哼,还在梦里跟她那阿松相会呢吧?
这么想着,他走路的步子都重了不少。
气冲冲出了这屋子,又走进端王的屋子门口,到他后院舀了水来洗脸洗牙,都弄好,这才走到门口,抬手就用力敲了几下门。
里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后门才被宣璟从里面打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我这儿了?”
符南亭双眼盯着他,进了屋子坐在一个破凳子上,就给自个儿倒了杯茶水,就着那小杯子喝了。“
“怎么了?火气这么重?”宣璟扭头看他,将门也关上了,这才走到符南亭旁边坐下。
符南亭抬头看向宣璟,问道:“我长相如何?”
“好,很好,比我们这些表兄弟都强!”宣璟立马顺着他的毛缕。
长得好有什么用,那个阿松长得跟他一样!
“你不只长得好,你箭法也好,百步穿杨,咱们大堰你难遇敌手!”这样说着,端王还顺带给符南亭竖了个大拇指。
那个阿松也能百步穿杨,还打猎给她呢!
“怎么,今儿没洗脸照镜子,都忘了自己长得好了?”端王疑惑问道。
符南亭气呼呼道:“已经在你家后院洗了,长得还是最俊朗。”
嗯……
这让他说什么好呢?
宣璟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随意揉搓着,另外一直手撑着自己的膝盖,静静打量一大清早火气极为旺盛的符南亭。
“你今日极反常啊,这是出何事了?”
符南亭坐正,就要将自己想了一夜的事说与宣璟听,可想到那个阿松,他又兴致全无,当下又偏过头,自己气自己的。
听说那个阿松是个傻子,还蠢得喊那女人娘呢!
他竟然还比不过这样的人?
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想到这儿,他朝着那破桌子就是一拳,端王手赶忙扶着那摇摇晃晃的桌子。
这桌子可不经砸啊!更不经南亭砸!
正想着,下一刻一记重拳再次落在桌子上,那早便摇摇晃晃的腿“咔嚓”一声,桌子往下歪。
宣璟惊呼:“我的紫砂壶!”
下一刻那茶杯就落到地上,“啪嗒”一声摔成了两半,随即就是第二个杯子第三个杯子,最后响的是那个紫砂壶。
那紫砂壶落地,茶水沿着地面蔓延,一路流到他的绸缎面鞋上,看的他心如刀绞。
这可是月氏国王子送与他的,极为珍贵……
符南亭皱眉瞅着那歪歪扭扭的桌子颇为不满道:“你为何要用如此破烂的桌子?回头我让人给你挑一方新桌子过来。”
不……不是桌子……
他的茶壶……
端王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气得手一用劲儿,那剩下的杯子“咔嚓”一声,也被捏碎了。
端王:“……”
符南亭瞥了眼他手里的杯子,道:“宣璟功力大有长进。”
“这是功力的事儿吗?”端王再也维持不了他的温和,从凳子上弹跳起来,紧紧盯着符南亭。
不是功力的事儿?那是紫砂壶?
符南亭低头看向地上碎成好几瓣儿的紫砂壶,随手捡起一片,仔细查看了下,“月氏国出产的紫砂壶,做工不精致,那柸土稀罕。我娘库房还有三套,回京城我赔你一套。”
端王:“……”
他好歹是个皇子,为何在他眼里如此珍贵之物,符南亭随手就能拿出三套?
“那可说好了,回了京城你莫要赖账!”
为何要赖账?不过一套茶具罢了,在库房里已是沉睡多年了。
不过……
他瞅着宣璟那惋惜的神色,手指在那桌子上敲了几下,在心中反复咀嚼那些想法后,他悠悠开口:“你想要的,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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