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又往左急打方向,两个女孩再次向左歪倒。
刀子没能刺中沈兴,倒是把旁边的同伙给划了一刀,伤口瞬间流血。
白悦夹在两人中间,拼命挣扎。
最后排的孕妇也拼尽力气,拉扯其中一个女孩。
被拉扯的女孩急了。
一刀捅在孕妇肚子上,瞬间捅破一个血口子,羊水鲜血喷涌而出。
孕妇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下。
沈兴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直接拽住女孩的长发,把她往车门上猛力一砸。
只听“咣”的一声,女孩被撞得头破血流,脑袋晕头转向。
另一个女孩趁机用刀刺伤了沈兴的胳膊。
而白悦拼命的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捅刺沈兴的要害。
沈兴有些怒了,一脚急刹停下,同时解开安全带。
那个被撞头的女孩再次挥刀刺向沈兴,刀刃却被沈兴死死攥住,鲜血从他掌间流下。
一时间。
刀刃就像镶嵌在沈兴手里似的,女孩拔都拔不出来。
咔!
沈兴一用力,刀子从她手里夺下,反手一刀挥向女孩的脖颈。
女孩的喉部被割开一道大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她眼睛瞪大,双手捂着脖子,张着大嘴拼命往里吞气,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但一切为时已晚,很快就倒下一命呜呼。
另一个女孩见状,一口咬住白悦的胳膊,想让她松手。
白悦疼得嗷嗷直叫,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是死活不松手。
沈兴攥着尖刀,直接无脑往女孩前胸后背扎。
一刀一刀扎下去,鲜血四溅,女孩很快成了一个血人,力气也逐渐减小。
沈兴薅住女孩的头发,把她从白悦身上拉开。
打开车门直接用力把她扔出去。
下车后。
又把另一个女孩的尸体拖出来扔到路边。
然后迅速上车给孕妇封经止血。
然而。
当他过去的时候,孕妇已经倒在血泊中不动弹了。
肚子上的大口子还在往外流血和脓水。
一尸两命!
白悦见状,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孕妇是她被抓到修车厂之后第一个出手维护她的人。
虽然没帮上什么忙。
但是看得出孕妇是冒着巨大的风险、鼓足勇气帮她说话的。
现在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惨死,怎能叫人不伤心?
沈兴撕破自己的衣袖,缠到受伤的胳膊上,然后安慰白悦说:“人各有命,或许死亡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来说是一种解脱。”
白悦抹了一把泪,扭头看了看周围,哽咽道:“李三哥,咱们就近挖个坑把她埋了吧,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车上没有挖土工具,而且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挖坑只能用手刨,根本不现实。”
沈兴挠挠头,面露难色。
白悦沮丧的低下了头。
沈兴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轻声说:“不如把她放到大树下,我把车座椅的席子扒下来给她盖上,也算是简单安葬了。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什么时候追兵杀过来,咱们得赶紧回市里。”
“嗯。”
白悦点头。
安葬了孕妇,二人开车血迹斑斑的越野车一路疾驰。
车上。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李三哥,那两个女杀手的纹身图案你此前见过吗?我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呢!”
沈兴点头,“李东升手臂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太阳纹身,应该是天下国际或者是他们某个秘密组织的图腾。”
白悦犹豫片刻,“李三哥,冒昧问一下,你和沈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的身手都很厉害,而且都会针灸……”
“同窗好兄弟,这个解释你满意吗?”沈兴意味深长的瞄了她一眼。
“李三哥,我不敢回医院,万一再被李东升抓住呢?要不还是去个小诊所吧……”
沈兴思忖片刻,“那就带你去隐龙医馆吧,沈兴会找人照顾你。”
“好。”
白悦点头,随后又支支吾吾地说:“李三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去医院看看我爸爸什么情况了,最好能想办法把他秘密转院,我担心李东升对他不利。”
白悦心里的担忧不无道理。
现在白家大势已去。
她已经不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了,甚至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
而作为昔日天府商界的大哥大,白远龙更显凄凉。
自从白家出事以后,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来探望的,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人未走,茶已凉。
白悦的这个要求,沈兴沉默许久。
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身边没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
陆清平在京城,林霄在海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乔家多日未联系,而且保不齐会走漏风声。
周老和小樱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似乎目前唯一的倚靠就是凌尧,这个年纪轻轻却已位高权重的男人。
想到这里。
他给凌尧打去电话,先问了问善后的情况。
凌尧告诉他都已经一把火搞定了。
当沈兴说起想要转移白远龙的诉求时,凌尧沉默了。
电话沉默了半分钟。
凌尧说道:“你等我协调一下吧。”
挂了电话。
沈兴觉得凌尧在这件事上的反应太奇怪。
即便白远龙是个大人物,但秘密转院这种事,对于军方高层来说应该小菜一碟。
那他为什么会犹豫?
但沈兴不知道的是,早在几个小时前,白远龙在医院就已经被人害了。
而白远龙的律师在宣读遗嘱的路上也意外发生车祸身亡。
手提箱中唯一的遗嘱也在车祸中损毁。
按照法律规定和公司章程,现在白家的商业帝国正式被李东升接管。
这也意味着。
天下国际以直接吞并白家的方式染指天府。
猛龙过江,横扫四方。
过了一会。
沈兴收到一条凌尧发来的短信。
上面只有短短五个字,却差点让沈兴心脏爆炸。
【白远龙死了。】
他立刻意识到这场惨剧应该还是出自天下国际之手。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瞒着白悦。
她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哥哥刚刚去世,家族岌岌可危,绝对不能再遭受丧父之痛的打击了。
白悦似乎察觉到沈兴的异样,问道:“李三哥,怎么了?我父亲转院的事有难度吗?”
沈兴急忙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都安排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去医馆,你在里面好好养伤,别的事都交给我们。”
“哦,那真太感谢你了,如果以后我能帮到你的,尽管开口。”
沈兴苦笑,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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