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挂掉电话，摁了烟，看向门口，红唇微微勾了勾，小声说道：“臭男人，我就不信吃不到你。”
门铃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瞬间眼睛一亮，一路快步跑到了门口，凑到猫眼往外看，外面的人戴着鸭舌帽，穿着牛仔夹克，口罩眼镜装备齐全。
她拉开门，把来人拉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道：“我说了你会过来，苏之恒，你说你早答应多好啊。”
来人取下鸭舌帽，拧着眉看着楚歆，问道：“你胆子真这么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这样和我玩？”
“我怎么不敢玩？你胆子也大啊！”楚歆手指挑过他的下巴，小声说道：“以前没吃上，这回我还吃不上吗？”
“你也不嫌脏？”苏之恒拉下她的手，嘴角咧了咧，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笑容，你这脸，多干净。可是，这儿干净吗？”楚歆拉起他的手指，举到眼前仔细看：“你真变态啊，真的是改得一点都认不出来了。你本来就叫苏之恒，还是叫……柯渝呀？”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呢？”苏之恒问道。
“我的大明星，你不知道你的粉丝当时叫渝钱？我可是为你押撒万金都不眨眼的大粉，我为你疯得命，我对着屏幕，把你每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脸可以改，指纹可以做手脚，可是人最细微的习惯改不掉。我啊，在看到你的第二次，我就确定是你了。”
“然后呢，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放过你？”苏之恒突然发难，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用力抵在墙上。
“那就别放过啊！我也活腻了，这一辈子我也不亏，有钱，有颜，有男人……还有你，我的执念一件件、一桩桩，一件都没落下。我现在死也甘愿。”楚歆笑了起来，手指顺着他的手背慢慢往上。
“我把你手废了！”苏之恒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扳。
“啊……”楚歆变了变脸，随即又笑起来，大胆地把膝盖抵上他的腿，“你爱废就废，我说了，今晚我只要圆了心愿，死就死。”
苏之恒眯了眯眼睛，额角青筋鼓了鼓，手下更用力了。
楚歆瞪着眼睛，脸慢慢地憋红。
过了会儿，苏之恒突然甩下了她，冷笑道：“突然不想让你死了。”
“呸！”楚歆掀了个白眼，骂道：“苏之恒，你他妈还不如我活得潇洒。你想要的那个女人，你不敢站在她面前吧？你是不是觉得你不配？我呸！这世间哪来配与不配，更没有高尚与低贱。我告诉你，人都是低贱的，无一例外，心里头都藏着恶意，只是我和你都是真诚的人，愿意把恶意拿出来给大家看。至于别人，全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废物。”
苏之恒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他死死盯着楚歆。
“其实吧，你把乔千柠搞得越惨，我就越高兴。尽管你是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我还是会鼓掌。”楚歆身体往前倾，衣领低下来。
苏之恒转开头，眉头拧了起来。
“喂，你还真是正人君子啊。没意思。”楚歆撇嘴角，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扭头看向苏之恒，“我就是特别好奇，你走都走了，为什么非要回来呀？”
“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苏之恒把酒杯放下，冷漠地说道：“把资料还给我，还有，管好你的破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我可不觉得你能和我相安无事，你的事办成之后，多半会把我也……”楚歆做了个手从脖子前划过的动作，笑了起来，“苏之恒，我就喜欢你这么坏。钱恒他们压根不能和你比，你是真的坏！坏得很聪明，很让人喜欢。”
“你还真够变态的。”苏之恒骂道。
楚歆笑了笑，又喝了口酒，“你不觉得这样挺相配吗？我们达成一个协议吧，我要亲眼看到你怎么把她整得很惨很惨，作为回报，我帮你得到相应的身份，身价，让你可以站到你要的女人面前去。”
苏之恒的表情微微动容 。
“成交吧。我的人面有多广，你清楚的。”楚歆朝他伸手，得意洋洋地笑。
苏之恒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成交。”
——
君南麒失踪的事是早上被媒体报道的，没人知道这事是谁告诉了媒体，一大早摄像机照像机长枪短炮似地把公司和家围得水泄不通，还有网红在前面直播，一只鸟从里面飞出来都被直播了出去。
乔千柠本就紧绷的神经在这种高密度的围堵下，几乎崩溃。而这种感觉，还是在君寒澈出事的时候出现过。
“是谁把事态扩大的？行了，我现在过来。”君寒澈打了几个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乔千柠拉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可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被他牵着鼻子走……”过了会儿，她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君寒澈抱了抱她，低声说道：“让他牵，让他看，让他得到满足。”
乔千柠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人闹出这些事，无非是想玩猎人与猎物的游戏罢了。得陪他玩！陪他玩到底！
君寒澈刚走，琳达和卢卡斯进来了。
他们的车在门口被人群围着拍了好半天，为了顺利地进门，琳达的嗓子都叫哑了。
“幸好样本还在，不然我非用我鞋跟敲晕他。”琳达从专用便携医用冷冻箱拿出样本，小心翼翼地放到乔千柠面前。
卢卡斯调好了投影，低声说道：“我们把所有的样本都做过了分析，确定这是一种人工培育出来的新植物，我们暂时叫它双X。因为它确实是用了X1X2的基因，对植物进行了改造。另外，我们终于从盘香里提炼出了一种神奇的物质，我想你会特别感兴趣。”
“看这里。”琳达打了个响指，打开电脑和小投影，把实验成果都投在了大屏上。
屏幕上，乔千柠从酒店拿到的植物被放大，根叶茎清晰到每一丝细小的脉络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看，物质的活性只有半个小时。超过半个小时，它就失去了作用。所以酒店那里一定有研究室。”卢卡斯指着屏幕上游动的细胞说道：“乔，我不得不说，你当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确定，这里有一大半都是你当初选择放弃的东西，你担心这种药物会被用来作恶，想不到它还是被魔鬼利用了。”
“乔博士，您的朋友来。”管家轻轻敲门，打断了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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