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没想到柳爷爷对秦江未还是这么心软连带着心疼啊!
我只是听话状的点点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柳爷爷的侧脸。他的脸上已经老态显露,皱纹带着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皮肤,在上面无情的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自从上一次大病一场住院之后,柳爷爷似乎比从前更加力不从心。
就是这样一个阅历深厚、识人无数的老者,却看不清自己身边那个最疼爱的外孙。
真不知道柳爷爷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依旧坚持秦江未还是那个看起来温和谦让,笑着温暖的孙辈。
好在,我今天当面拒绝了柳爷爷的好意。我不要留在双木集团,也不稀罕掌权,我只要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即可。
只要秦江未不来惹我,只要秦江未和柳西辞没有太多纠葛,我或许真的能就此放下心中的执念。
可惜,有时候有些人往往让你无法预测,偏偏与你所想背道而驰。
我下午赶回店里时,只见小萌迎了上来,她满脸紧张的指了指楼上:“阿姨已经坐在上面好半天了,点账的时候不下来,连午饭都没吃呢!”
小萌嘴里说的阿姨就是柳母,我不在店里的时候,柳母是天天来这里报道,俨然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事业在尽心尽力。也是因为柳母这份心,让我在很多事情上都宽裕了不少。对此,我很是感激。
听小萌这么一说,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
现在正是堂食的淡期,店里外带的客人比较多,整个二楼安安静静的只有音乐在流淌,我看见柳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我慢慢的走过去:“舅妈?你怎么了?我听他们说你连午饭都没吃。”
等我走到她面前时,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吓了一跳,我赶忙坐到她身边:“舅妈,你好好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还是给你气受了?”
柳母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原本形状美好的眼睛早就红肿了一圈,她一抽一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显然是已经哭了好久。
我在旁边急的要命,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回答我的都是柳母的抽泣声。
哎哟,我这暴脾气!
我直接说:“你坐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呀?有事就说事,哭能解决问题吗?你说,谁让你不痛快了,你说出来我替你去教训他。”
柳母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我这回怕是要……离婚了。”
离婚?!不是吧,柳父真的要和柳母离婚?
这个消息震的我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才慢慢的问:“你是说真的?舅舅他跟你提了?”
按照我之前的推断,柳父怎么可能主动要求离婚呢?这可是在柳家呀!就算为了家族颜面,柳父也不可能这样草率的做决定。
我瞬间回味过来:“是那个女人怀孕了,对吗?”
柳母这下除了拼命的点头和汹涌而出的眼泪,再也没办法说一个字了。她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激动的只能哽咽。
看着她哭成这样,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虽然我也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但这里面的感触和柳母大不一样。
我心里很清楚,即便现在柳父所作所为显得很胡闹,但他到底和柳母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不复当年的激情,那也是割舍不断的亲情。
这骤然说要离婚,柳母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我又问:“是舅舅跟你提的吗?爷爷知道吗?”
柳母这才又是一声长叹,颤颤的说:“他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露出了这个意思,也没有明说,就是说那个女人怀孕了,他想把孩子留下来。至于你爷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敢让你爷爷知道吗?”
这倒是……这样的桃色新闻虽然在这些豪门世家里不算新闻,但只要是家风正派的家庭是绝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的。
柳爷爷要是知道了,恐怕现在早就天下大乱。
“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们失去了共同的女儿,我又不能生了,他现在要从别的地方找情感慰藉,我、我能怎么办?”柳母说着又痛哭失声,面前的抽纸都用了一大半。
我能理解柳母的感受,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丈夫家外有家,更不要说现在外面那个女人仗着有身孕就要逼宫。就算那个女人无法成为正式的柳太太,但只要她的孩子生下来,那柳父势必要将这个孩子带回柳家交给柳母抚养。
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我拍拍柳母的肩头:“别哭了,你哭也没用。他和那个女人已经成定局,如果那女人真的怀孕,你就要好好为自己计划一下了。你们的财产你自己清楚吗?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柳母猛地抬头看我,满眼的难以置信:“你是要我离婚?”
我无奈的叹了叹:“不是我要你离婚,而是提醒你要做好准备。要离婚的人可不是我,这主动权你如果不把握好,那就真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了。”
柳母一阵失神,就连泪水滚落都没顾得上擦。
她可能只是顾着难过了吧,还沉浸在被丈夫无情羞辱后又要被抛弃的悲伤里。她甚至都没想过,哭过了之后要怎么办。
我替柳母擦去了眼泪:“别哭了,我送你回去。爷爷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快点有个心理准备。”
柳母的眼睛惊慌失措,她显然已经想明白现在摆在眼前的路。要么就坚持的捍卫自己的利益和位置,要么就得做好离婚的准备,无论哪条路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好走。
将柳母送回了柳家,我又在她房间里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心事。正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一眼瞄到柳母枕头下面的一本日记本,那上面写的是柳西辞的名字。那字迹也和柳西辞的一模一样!
“这是……西辞的日记本吗?”我有点惊讶。
柳母看到女儿留下的东西,眼神骤然柔软了下来。她爱怜的抚摸着日记本的封面,像是在和亡女亲密的交流:“是啊,是她之前留学时留下来的。我经常翻着看看,只能用这种方式感觉能和她靠的近一点。”
柳西辞在国外时的日记!
我心念一动,多想现在就跟柳母借这本日记来看一看。
可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了下去。
这样不行,这不是普通的日记。这是柳西辞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遗物,更是柳母的思念寄托。这里面有柳西辞的秘密和心事,我不能莽莽撞撞的开口就借。
柳母好容易平静好了情绪,哭也哭累了,抱着柳西辞的那本日记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回到家里,正好和提前结束工作的黎堂峰撞了个正着。
领导直接站在大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走近:“你又去他们家了?没我陪着你,你下次不要去。”
我知道黎堂峰这是担心我在柳家再次遭遇什么事情,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将今天的事情一一讲述给他听。
“我是送了柳母回去,不然我才不会一个人去呢。”我说着,脸上表露着我很乖的坦诚,生怕领导再次怀疑。
黎堂峰实在受不了我这样撒娇,禁不住一把搂着我。
男人本来就比我高不少,这样利用身高优势对我进行打压我表示很不服。可惜不服也没办法,我只能被他搂在怀里好一番揉搓,两人这才走进了家门。
我好奇黎堂峰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一边在厨房里动手做着点心一边向领导打探情况。
黎堂峰很是苦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满脸的烦躁:“还不是为了吴刚那小子,他们公司带过来一个不错的项目,点名要华华过去谈。我只能安排华华停下手里的工作去接洽这方面的事务,估计他们这会应该已经碰面了。”
我拿着打蛋器一阵失神:“吴刚……和华华?你这是表明了要站在吴刚那边喽?”
说实话,我对吴刚当初甩了华华的事情还是很不满的。既然心里有对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非得玩什么欲擒故纵,你等我去发展这类的戏码呢?他也不想想,万一华华在这几年里真的和秦江未完婚了,那他不是还没上场就被淘汰出局了吗?
黎堂峰对此似乎和我意见不一致:“我倒是很赞成吴刚这样做,帮帮他嘛,他也不容易。”
我有些不痛快:“你这样说,好像华华就很容易似的。”
我看过华华当初痛苦万分的样子,也知道这几年其实华华在秦江未身边并不快乐。她之前所表露出来对婚姻的渴望和向往,无一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秦江未各方面都不错,对华华也算温柔体贴,她早已心无旁骛,索性接受一场家族决定好的联姻。
谁也没想到,秦江未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黎堂峰走过来伸手从背后握住我拿着打蛋器的手,将我整个人拥在了怀里,好一阵亲昵温柔的磨蹭,将我刚才心头那一点不满也给磨光了。
我像只猫似的瘫软在领导的怀里,正情浓的时候,黎堂峰突然说:“我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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