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细节变化，却被一旁看戏的傅司言看了个正着。
“王总，那您的意思是，这是过关了？”姜暖的字音中都带着些丝丝的笑意。
她本就换了副容貌，再加上这略甜的笑容，身上的迷人气质，又增添了几分。
傅司言就这么单手撑着头看着，渐渐的，竟然入迷了。
小叶也替姜暖高兴，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自家傅总，结果看到对方眼中的柔情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目。
随即心下了然，咧嘴笑了。
这样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清冷淡漠的傅总，如今时不时的也爱笑了。
王总毫不犹豫的点头：“姜秘书这幅作品，比外面那些设计师精湛多了！”
“王总说笑了。”姜暖眉眼一弯，赶忙说着。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心中小小雀跃了一下。
好在这三个月没有白费，在临行前也能小赚一笔。
“剩下的事姜秘书就不用管了。”王总将那纸折叠好，放到了自己的内揣里。
他抬眸间，对上了傅司言略带深邃的眼眸，顿时会意。
“姜秘书，之前咱们说好了的，只要你完整的将这图纸设计好了，一百万。”王总比了个手势，身后站着的助理这时拿过一张支票来。
姜暖心头一颤，这王总倒也是个爽快人。
不过对于他们这些大老板来说，一百万丝毫不值钱。
可对于她这种低段位的小平民来说，这一百万简直可以救命。
王总将这张支票请推到了姜暖面前：“我说到做到，这是你应有的酬劳。”
姜暖没有立刻接过，而是第一时间去看了一眼傅司言的神情。
商业场上的规矩她不明白，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到了傅司言的形象。
对方冲她微微点头，也算是应允了。
姜暖这才弯腰将那支票捏在手中：“谢谢王总。”
心中不免小激动了一下，但表面却是云淡风轻。
CC怎么都不会想到，当初她本是想看她出丑，却没想到推波助澜了她。
要不是CC，如今这一百万，可轮不到她。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就不打扰傅总休息了。”王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暖，起身。
“我送您。”姜暖站到一侧，比了个请的手势。
王总与傅司言到了别，这才出去。
路上，王总脸上笑意满满，足以看出心情不错。
“姜秘书。”他叫道。
“王总。”
“你觉得傅总这个人怎么样？”王总略带观察似的斜眼看了她一眼，随意的说。
这问题……
姜暖心中掂量了掂量。
要是之前，她指定想都不想的回答，傅总这个人好的不得了，可是现在……
“挺好的。”她笑着回应。
除了这三个字，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或许对于傅司言，她只不过是了解三分，剩余的七分，她也是无法窥探的。
可人家毕竟是上司，而身旁这个，与自己又不是一路人，又怎么能说实话？
“我是他的老师。”王总幽幽的飘出一句话后，成功让姜暖愣住了。
王总竟然是傅司言的老师？
她心中震撼。
“初中老师而已，这小子之前在初中的时候，就拿过全市第一名，成绩太优秀，学校批准越级，别人二十岁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可他二十岁，就已经拿到了博士位。”
王总说着，脸上略显自豪。
当初傅司言的事情，可让他在学校里吹嘘了好几年。
没想到有朝一日，师生互换，傅司言一跃成为了尊。
姜暖绷紧的下颚，心情复杂。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校的第一名，这样的虚荣也让她骄傲好几年。
可自从遇到傅司言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与傅司言相比，她就如同蝼蚁一般。
二十岁就博士毕业，这是一种什么概念……
他优秀到让人不敢亵渎，就连喜欢他，都变成了对他的侮辱。
送王总出了傅氏，司机已然在门口等着。
“姜秘书。”王总本来要离开，上车之前，忽然回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值得他掏出这一百万。”
话落，关上了车门。
姜暖眨了眨眼睛，微微发愣。
他？他是谁？
她想了想，也许是王总说错了，也或许是距离太远她听错了，总而言之，并未放在心上。
她将怀中的支票拿了出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为了你，姐姐我可没少下功夫。”
她轻挑眉，重新将它揣回了内兜，返身回了集团。
她走后，一个角落里赫然出现一人，她将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表情凝重。
姜暖还没上电梯，就接二连三的收到微信消息。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她顿下了脚步。
竟然是洛溪。
【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姜暖并未打算回复她，灭了屏，上了电梯。
其他人的事情与她无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明天的新闻发布会该如何应对吧。
姜暖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开了电脑，搜索着关于一些媒体公关问题。
看到上面形形色色的回答，她这才发觉，自己昨天的态度似乎真的……过于强硬。
她凝眉，心中不解。
“为什么一定要说软话呢……”
难道说了软话就可以博得别人同情了？别人就不会大做文章了？难道在镜头前装弱的，就一定会是被害方了吗？
她指尖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傅司言好不容易闲下了，这才听着小叶向他汇报晨会的内容。
“傅总，咱们真的要看着小暖独自面对那些记者媒体吗？他们那些人，毫无人性可言，恨不得将你生吞活扒了，里里外外看个彻底。”小夜说到白董事提议让姜暖召开记者发布会时，略带不满的说。
这白董事到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强行让姜暖离开公司是不可能的，就干脆将姜暖一个人推出去。
如此一来，竞标赛的噱头，也会因为姜暖这事儿的出现，提前炒作了。
傅司言半眯着眼睛，摩挲了摩挲下巴：“这倒是个好办法。”
小叶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傅总，小暖暖一个人应付不来怎么办？”
“她可以的。”傅司言想都不想的说，随后薄唇一勾，淡声道:“更何况，她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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