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根本不理会老兔妖，自始至终甚至都不看老兔妖一眼。
从他漠然的态度不难看出，飞龙对老兔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但是老兔妖对飞龙却是念念不忘。
江无尘忍不住暗叹一声，这老兔妖也是痴情种，但感情这东西，强扭的瓜不甜，对于两人之间的过往，江无尘也不愿意插手。
“怎么？”老兔妖有些气愤，道：“你不说话了？我只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飞龙被她惹的有些烦躁了，道：“小白，至少当年你是真的小白，你我之间的关系早已过去，何必总是旧事重提！”
小青怒道：“你这混蛋，嫲嫲心里还有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飞龙根本不在乎，起初只做没听见的样子。
“负心汉！你连一句话都不说吗？你可知道，嫲嫲之所以变成这幅衰老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小青说。
江无尘本来不想管，但听到这里不由的好奇起来，老兔妖实际年龄比小青要小的多，但是容貌上却好像一个老太太。
起初江无尘不以为然，还以为老兔妖天生就长这个样子，在得知飞龙和老兔妖有过一段感情的时候，还很惊诧，这龙就是不一样啊，什么样的人都下去的手。
如今看来，事情恐怕并非是如此。
“老兔妖以前长什么样？”江无尘笑道。
老兔妖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低头愤怒不语。
飞龙叹息一声，也没说话。
江无尘道：“飞龙，你说。”
江无尘开口了，飞龙不能在不表态了，当下苦涩的道：“当年的小白和如今的她差不多，甚至还要纯情几分。”
“哦？”江无尘看向老兔妖，从那老树皮一样的面容上，实在难以看出年轻时的样子。
小青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在迷雾中的这段时间才听嫲嫲说，原来她的妖灵被……这大蜥蜴给诓骗了！”
妖灵对于妖来说，如同修真者的真元灵根一样重要，妖灵缺失，对于妖的修为来说，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老兔妖的修为很一般，那怕是现在的她，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尊者以下的水平，距离大蜥蜴和小青有很大的差距。
这其中纵然有雷劫淬体的成分，但老兔妖本身的实力也的确不高。没想到，却是妖灵缺失。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老兔妖此生的修为也就仅限于此了，甚至连妖兽的五百年雷劫都无法等到。
江无尘微微有些动容，看向飞龙。
飞龙面容有些尴尬，当年他采了老兔妖的妖灵，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小青气愤的道。
江无尘笑道：“感情的事我不想多过问，这属于两情相悦。但，你欺骗老兔妖的妖灵，就有些不地道了。”
飞龙吸了口气，道：“我本不愿多解释，但真人对我没有杀机，就凭借这一点，小妖便说了吧。”
飞龙毕竟是过来人，先说江无尘不会杀他，一防止万一等会说出来，显得自己过于卑鄙无耻了，江无尘一怒之下杀死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江无尘道：“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不杀你。”
只要不死那就好了，飞龙庞大的身躯忽然摇动，顷刻间变成了长发挽起的青龙道长，在场的人还没见过，一个个惊呼起来，觉得非常好奇。
“哼，无耻。”小青骂了一句。
飞龙也不敢反抗，厚颜无耻的道：“真人知道，小妖的妖灵血当年已经给了那位真人，妖灵血的缺失影响了小妖的修行。
为了进行弥补，小妖只能通过夺取其他妖兽的妖灵为自己用，这种方式纵然不光明磊落，甚至还显得卑鄙，但是小妖当年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才如此。”
“嫲嫲心中只有你，为了你他奉献了妖灵，你却……”小青咬牙切齿。
飞龙依旧无动于衷。
老兔妖是被抛弃的，在人类的世界里，这种情况等同于女人奉献了身子又被骗了钱财，人财两空，自然仇恨男人。
不过江无尘以前也是个负心男，在齐州的时候，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但有一点，他都是用金钱来补偿给女人，还从未骗过女人的钱。
不过，在江无尘看来，飞龙的行为不光彩，但也谈不上多卑鄙，在那种情况下，为自己考虑，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江无尘在冥界的时候，为了提升魂力，可没少伤害其他的灵魂。对那些利益受损者来说，也一定将江无尘恨到了骨子里面。
老兔妖极其重感情，加上妖灵缺失，这些年来内心中恐怕始终过不了这个坎，小青和她关系走的很近，替她感觉到难过悲伤。
江无尘看向飞龙，道：“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当年你吸收老兔妖妖灵的时候一定没想过今日。”
飞龙点头，道：“若是知道今日，我……宁愿从来没碰见过她。”
老兔妖身躯一颤，“我只问你，你……以前有没有真心的爱……爱过我。”
江无尘暗暗摇头，老兔妖看着一把年纪了，脸皮有时候也很厚，还是个话痨，一副很老练的样子。
没想到问的这句话如此愚蠢。
江无尘看向飞龙，这家伙御女无数，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那怕的以前也没爱过，但这一刻肯定不会说。
确实如江无尘所料。
飞龙面朝皎洁的月光，微微摇头，呈现四十五度，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对着老兔妖，眉宇间还能看见一缕忧愁。
不用他说话，光这幅装逼的样子，就足够让老兔妖原谅的了。
“小白，其实我很后悔！后悔遇见你，更加后悔夺走你的妖灵。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女人。”飞龙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这个答案老兔妖听了之后，已经感动不已，眼眶都红了。
江无尘苦笑，论起在感情上的装逼，这飞龙丝毫不比他差，情场老手啊。
小青道：“现在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重新和我嫲嫲交好。”
飞龙摇摇头，道：“抱歉，我做不到。”
“你心里还是没有她！”小青道。
飞龙皱眉，道：“小白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如果非要我现在和她在一起，看见小白此刻的面容，我会……内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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