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月疼的满脸狰狞,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不断的呻口今惨叫,“云夙音,你杀了我,杀了我……”
“你本就死定了,我何必杀你脏了我的手。”
云夙音站在床前,“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云姝月咬着牙满头大汗的看着她。
“你现在气血两虚,死胎留在肚子里没有排尽,精气耗尽最多只有三天时间。”
“我刚才打了一根金针进入你生死穴中,将你这三天时间也彻底耗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让那金针留在你体内,让你疼足十二个时辰断气。”
“要么我替你压制体内的疼痛,你替我办件事情。”
云姝月抓着床沿脸色惨白,只是这么一会儿,她就疼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体内的力气好像也被那不断横冲直撞的疼痛撕扯吞噬,连想要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十二个时辰……
还要疼十二个时辰!
她怎么能忍受的住。
云夙音歪着头笑容纯良:“你也不用想着有人会提前送你走。”
“四皇子虽然不想让你活,可明知道你快死了,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把柄,而云家一定会想尽办法替你续命,说不定还能让你在十二个时辰后再多熬几个时辰。”
云姝月浑身发抖,不是疼的,而是怕的。
十二个时辰她都熬不过,再多几个时辰她真的生不如死。
“你……你能救我?”
云夙音冷淡:“不能。”
“那你还想我跟你做交易?!”
云姝月忍着疼时牙关都在打颤,带着难掩的愤怒和绝望。
云夙音轻笑:“我是不能救你,可却能替你压制疼痛,至少让你在死之前不用受太多的罪,你想想,反正你都要死了,又何必折磨自己?”
云姝月疼的浑身发抖,那犹如潮水一样不断涌上来的剧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胸口扩散开来的血线越来越多,连皮肤都染上了血红之色,她整个人犹如被人撕扯一样,疼的恨不得能立刻杀了自己,而云夙音的话更犹如催命符,让她心神崩溃。
云姝月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也没受过什么太大的苦,这种疼痛折磨之下,不过一会儿她就坚持不住,哭声道:“我,答应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
嘁!
云夙音撇撇嘴,她还真当她能扛下去呢。
她上前走到云姝月上前,隔着手套将人半提了起来,挥手卸去她身上衣衫之后,取出金针便横刺入她后颈几处要穴。
只见片刻之后,那原本游走于她四肢百脉中的血线快速收缩起来,像是受到吸引一样,朝着那金针所在的地方快速汇集,而云姝月嘴里的惨叫也逐渐淡去。
云夙音手中一松,她就那么光着上身如同一滩烂泥瘫在了床上。
她将金针收回来后,却被云姝月的身体晃得辣眼睛。
她以前身材的确不错,可流了这么久的血又昏睡这么多天,整个人瘦的就只剩一把骨头了。
云夙音扯过一旁的被子扔在云姝月身上,盖住她那白晃晃的肉体,而云姝月伏在那里喘息了一会儿,才扯着被子满是怨恨的看着云夙音。
云夙音淡声道:“我能让你不疼,也能让你比刚才还疼,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保证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极限你远远还没体会到。”
云姝月猛的打了个冷颤,那股已经褪去的疼痛仿佛还在,让她只要一想起来满心的害怕。
“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云姝月嘶声道。
“我要你以血书指证四皇子府那一日,是云黎安下药害我。”
“你疯了?!”
云姝月满眼震惊。
云夙音淡声道:“我没疯,不仅如此,我还要你亲笔写出这些年云黎安纵容你屡次行凶,故意养废云锦元,唆使你引诱四皇子,更与四皇子一起算计林家,想要诱我外公涉足皇权争斗。”
云姝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夙音,听着她口中吐出的那些话后满是惊骇。
而紧接着云夙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险些跳了起来。
“云黎安停妻另娶,明明早与王氏成婚甚至怀上了你这个女儿,却觊觎林家于文人之间威势,哄骗我母亲下嫁之后,却未曾与王氏断绝往来,将王氏跟你豢养在外。”
“在我母亲去世之后,他更堂而皇之将你们母女接回林家,以继室继女为由,纵容你们折辱林家血脉,妄图谋财害命杀害我后图谋我母亲留下嫁妆。”
云姝月脸色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你……”
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
云夙音原本还只是猜测,只有七八分把握,原想着要是事情不如她想就全当是借着云姝月坑云黎安一把。
可是现在看着云姝月那副见了鬼满眼不敢慌乱的模样,就知道她果然猜的没错,这云姝月还真是云黎安的种,而以前“云夙音”那小姑娘当真是死的冤枉至极。
到死都不知道王氏母女为什么那么害她!
云夙音见她惊慌冷笑了声:“想问我为什么知道?”
“你也不想想你和王氏这么多年做的有多明显,要不是有前仇旧怨,我一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女孩儿,怎么就值得你们那么朝死里针对?”
“你和你娘贪心不足,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也让云黎安偏宠你们几乎忘记还有我这么个女儿,可你们却还不放过我娘留下的孩子,对我赶尽杀绝,连半点活路都不给我!”
云姝月原本惊慌于云夙音知道真相,她满心惶恐不安,可当听到云夙音的话后却猛的狰狞起来。
“你知道什么?!”
她不知道云夙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她身份,可见她这么笃定,而且她自己就快死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嘶声道:
“你从出生起就是侯府嫡女,自小就长在沐恩侯府,人人都知道你是云家的女儿,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苦楚?!”
明明同样是父亲的女儿,甚至她比云夙音还要大一岁,他娘也是父亲最早的妻子。
可云夙音能够名正言顺的留在云家,能堂堂正正的当着侯府嫡女,被世人称羡,而她却只能跟娘一起躲在暗处被人笑话是没人要的野种。
小时候她和娘住在那小小的院子里,云黎安每隔很久才会回去一次。
每一次他来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不敢被人看见,不能让人知道她们存在,而她就顶着野种的名声活了好多年。
林氏在的时候,她曾经躲在角落里看到过她和父亲一起,抱着云夙音笑容慈爱的样子,看到云夙音穿着一匹百金的衣料,带着玛瑙金项圈前呼后拥的模样。
她嫉妒,怨恨,甚至满心都恨不得她去死。
那个位置明明该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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