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几个官员出列,也是极力赞成编纂《文苑御览》,还说:“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晋王提出反对意见,“此事太过劳民伤财,还请陛下三思。”
编纂这样一套书籍,集书就是一件困难的事,不能光是皇家、官员家中的藏书,还得从民间收集。
从民间收书,若强取豪夺,必起乱子。
晋王的反对,让本还点犹豫的皇上坚定了,一定要编纂《文苑御览》。
编纂书籍的事,与武将们没多大关系,安静如鸡。
文官引经据典,对编纂《文苑御览》十分的热衷。
“陛下,臣以为编纂此书,需要一位德才兼备,位高权重之人担任总纂官,这样才能将此事顺利办下去。”一位文臣道。
有人推举谭大人担任,谭大人推辞,“非是臣不想为陛下分忧,实在是臣分身乏术,明年就是大比之年。”
又有人推举其他的官员,最后这个总纂官落到了晋王头上。
晋王推辞了,但皇上同意了。
皇上同意的原因简单,晋王不愿做的事,就是要他做。
身为皇上,就可以强人所难。
而且晋王忙着修书,冷落佳人,他才有机会接近,才有机会将之据为己有。
“啊啾”被皇上惦记的姜长宁,打了个喷嚏。
“王妃,让奴婢来看看就好了嘛,你做什么要亲自来?”秀兰忧心地问道。
“我进门后,第一回抬妾进来,当然得亲自看看布置的如何,免得出了差错,让人以为我给她下马威。”姜长宁笑道。
“春来让人盯着呢,那位不敢再作妖了。”拂翠说道。
姜长宁和秀兰笑了笑,没有去纠正拂翠。
在收拾院子,抬陈怡进门这事上,乔氏的确没有作妖。
她不作妖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春来派人盯着,找不到机会吧。
乔氏让人收拾的院子,离朴氏的小院没多远,也是一进的院落,院名叫蓝藻院。
毕竟是只是纳妾,跟娶妻是不能比的。
整个王府,也就蓝藻院张灯结彩,有点办喜事的样子。
姜长宁进院子,四处看了看,做为妾,陈怡只有在伺寝时,才能住正房,平时的起居是在东厢房。
“这花有点枯萎了,去暖棚里,另剪几枝过来。”姜长宁吩咐道。
里里外外看过,没有不妥的地方,姜长宁就回了如镜院。
过了会,晋王下朝回来了。
“永昼,你总算回来了,快换上吉服。”姜长宁搁下话本子,伸手拿起大红锦袍,抖开。
晋王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姜长宁问道。
“我纳妾,你就这么高兴?”晋王淡淡地问道。
语气平静无起伏,姜长宁却从中听出了他的不悦。
纳妾对男人而言是喜事啊,他有什么可不悦的?
姜长宁把锦袍丢炕上,“王爷高兴就好,我高不高兴,不重要。”顿了顿,“陈氏是太后指给王爷的,我难道还能拦着不让她进门?”
见姜长宁板起了脸,晋王高兴了。
想到姜长宁不方便时,并没有给他安排通房,也没有强行把他赶去妾室那儿。
晋王知道姜长宁和朴氏不同的,走到她身边,伸手抱住她,“宁宁,家里又多了个吃闲饭的,挣钱不易。”
幽怨的语气,让姜长宁哑然失笑,“永昼是想开源,还是想节流?”
“开源怎么开?节流如何节?”晋王问道。
“民以食为天,开个米铺,你觉得如何?”姜长宁回避了节流的问题。
“好,你想把米铺开在哪里?米从哪里来?”
夫妻俩讨论了一下开米铺的事,秀兰在外禀报道:“王爷,王妃,轿子到了坊口了。”
“永昼,快换衣裳吧。”姜长宁从晋王怀里挣脱出来,催促道。
晋王面无表情换上了大红吉服,和姜长宁一起去正则院。
在正则院打点的春来看到两人,一路小跑过来,“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辛苦了。”姜长宁微微颔首。
走进正厅,客人来了不少,看着夫妻俩进来,起身行礼道:“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夫妻俩在正位上坐下,姜长宁笑道:“诸位不必多礼,都请坐吧,谢谢你们能来观礼。”
客人们都笑着说道:“能来观礼,是我等的荣幸。”
只是王妃笑得和霭可亲,王爷脸上怎么没有一丝喜色?
“新人进门。”外面喜婆扬声道。
穿着桃红绣芍药花喜袍的陈怡,在喜婆和婢女的搀扶下,迈步走了进来。
“新人给王爷王妃见礼。”喜婆道。
陈怡被搀扶到晋王面前,缓缓地跪在跪垫上。
“嘶”陈怡轻吸了口气,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苦。
晋王没有注意到陈怡的异样,他全程都是仰视着屋顶上吊着的灯笼。
姜长宁看到了,只是不明白她的痛苦从何而来?
婢女端来了茶,陈怡侧身端起一杯,奉上,“王爷请喝茶。”
晋王接过茶杯,放在一旁,“以后在府中好生伺奉王妃,不可多生是非,惹王妃生气。”
“妾身谨遵王爷吩咐。”陈怡的声音发颤,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陈怡被喜婆和婢女搀扶起来,她又皱了下眉,步子迈动间有点不便。
这下不只姜长宁,观礼的太太、奶奶们也瞧见了。
陈怡再次跪下,轻呼出声,“啊!”
人往前扑了一下,手撑在了软垫上。
“怎么了?”姜长宁蹙眉问道。
“针。”陈怡的手摸向膝盖,从那儿摸出一根银针。
观礼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看向姜长宁,目光里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
姜长宁神情自若,看看银针,看看陈怡,转眸看着晋王,“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你不会,也不需要。”晋王勾起一边唇角,“有人在犯蠢。”
晋王的全然信任,让姜长宁更坦然了,笑,“来人,抬小轿过来,送陈夫.......”
“陈姑娘。”晋王打断她的话,并纠正她对陈怡的称呼。
姜长宁不解地目带询问地看着晋王,晋王正颜道:“她没给你敬茶。”
妾室进门,最重要的就是给主母敬茶,若没有经过这一流程,妾室的名分就不算确定。
陈怡脸上的妆有点浓,看不到脸色,但她身子晃了晃,可见是受到打击了。
观礼之人震惊,晋王相当维护晋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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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笑得如沐春风:陛下,这份回礼您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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