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说完话之后,夜寒庄和叶飞两个都沉默不语了,南苑的夜晚很是美丽,远山下明明灭灭的灯火,夜风轻抚,输送来淡淡的花香,三个人看着南苑城。
过了许久,凌霄说道:“要解决这种状况,其实需要换的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换了生活方式,虽然不能绝对的解决这种对立,但总是可以延缓,当人们找到了各自比较和谐的相处方式的时候,觉得这样更好的时候,其实他们也会珍惜和谐相处,而不是非要弄一种对立保持平衡,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到了,要绝对对立的时候,也希望到时候对立方能像我们现在这样子坐下来,寻找真相的根本原因,然后再寻找好的解决方法,不再发生战争欺诈和杀戮。"
夜寒庄疑惑地说道:“能换得掉吗?我觉得善权谋的人是不会放下自己心中的权谋的。所幸我们三人还能坐下商议。”
叶飞道:“许是能改变呢,但是那些为些而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就白白丢了性命吗?"
凌霄说道:“难道就因为这一丝不甘,就因为之前的牺牲,而要把这牺牲一直延续下去?若是有一种良法能把流血和杀戮禁止了,何乐而不为。若是有一种良法,人不再牺牲流血,我想那些已经为此而献出生命的英雄,在地下研究安息了。"
夜寒庄说道:"怎么换?什么样的良法,才能让人心里不再起争执,不再想着用杀戮来维持和平?”
叶飞也激动,说道:"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信对方,把良法推行下去,而不是长久的对立?"
凌霄就说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想象到了叶家军和公主,和南苑国为什么发生这样的混乱了?”
听了凌霄的问话,叶飞迟疑地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凌霄说道:“我想到的是叶家军的存在感和公主面对皇权时的不本分,他们这样的心思,完全可以演一处这样的血染疆场的大戏,叶家军再次巩固了自己的存在地位,公主再次扰得人心惶惶,证明自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你们说我说的不对吗?
若是不对,你们就去求证。"
叶飞听了凌霄的话,双手捂在脸上,半晌说道:“我信,生在兵家,我自小就活在这样的逻缉里,我纵然不相信父亲的冰冷残忍,但我也会想到叶家军上下一致的求存心思,我不能说叶家军错了,若是凌霄你有更好的方法,我愿意和你一起携手并肩共创这样的和谐!"
夜寒庄说道:“我夜家世代以晏国皇权为重,守护晏国皇权纯正不杂,我清楚如今晏王治理的天下,风清河明,己拉开盛世的序幕,但是这几日之所见,确实是不该,为了避免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必须商量出一个万全法。"
凌霄听二人都承认了自己的分析,凌霄就说道:“安居乐业,让他们有业可乐,乐于业则居安,让更多的人有些可乐,厌倦这样的流血操作,人们安享乐业,时间一久,自然会有万全法自然生出,叫公约,即对公众有约束的法则,不是很好吗?"
叶飞听了说道:“也是,有所忙,有所乐,再定出公约,这样子只为美好生活,用公约约束破坏和谐美好的人,这样的确很好!"
夜寒庄拍手说道:"凌霄,这是不是你对归一村的理想?"
凌霄便说道:“是的,人难免一死,但若皆能勤劳耕作,安于乐业,寿终正寝,平安一生的度过也是幸福。”
叶飞想了半天,说道:“可是这改变生活的方法是什么?“
凌霄就说道:“人活着不就是想吃一碗太平饭吗?让每个人都有一碗可口的饭,谁还愿意这样厮杀?你们南疆的士兵百姓,如果都有丰盈的银钱,满仓的谷粮,儿儿孙满堂,谁又忍心发动杀戮,那些死士那么拼命,虽说可叹,也可谓英勇,但是若用家庭的牵挂解散他们,也未尝不可,谁若心怀牵挂,谁便不敢轻言生死,叶飞,我们只要分析一下南疆的人均财物,就可以瓦解现在的现状,只是不知道你父亲愿意吗?
这毕竟是一场变革,而这个变革是为了让叶家军相信大晏王朝,能够安心的在南疆安居乐业,又忠心的保护南疆为遵旨。可是这个信任很能,我们若是提出来去做,你的父亲未必能够接受。
因为我相信你的父亲为了叶家军的安危和生存,已经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是这样子的现状就是一种恶性的往复,开始或许又用,但是久了,他就是一种没有办法逃避的宿命,会让人想着离开,想着反抗,如果叶家军内部出现了反抗和离开,那才叫真正的失败,要比晏王对叶家军的制裁更加可怕。
所以,叶飞,这个办法或许会很难,因为要和你的父亲对抗,但是只要你是对的,最后他会接受的,因为至今他自己还没有想像过这样的美好。“
夜寒庄说道:“叶飞,我父亲和公主很有可能是无辜的,他们有可能死于这场骚乱了,也有可能离开了,我希望他们是离开的,我也希望叛军的事情我的父亲和公主根本不知道,或许后来他们清楚了自己的被利用,所以他们离开了,因为我相信夜娉婷没有说谎,她不会对我说谎,我觉的父亲和公主也不会对娉婷说谎。
所以假如我想的这些都是真的,公主和我的父亲这一次就是无意间卷入了叶家军的阴谋,若是我的父亲和公主遇难,叶家军就是犯罪,而我和你就是仇人,……
但是,这样的仇恨,……如果叶飞愿意为了凌霄说的事情而努力改变,为了和平我们一起共同对抗这些古老的残酷的以杀戮维持平衡的法则我愿意放下仇恨,我想公主和我的父亲应该是平安无恙的,毕竟他们离开大晏京城的时候,内心恬淡,父亲,从家里没有带走一两银子,他就像是一个历经千辛万苦,而心怀素净的人,他走得时候很洒脱,不畏闲言,不畏世俗,人到中年,敢这样为了自己的爱而放手天下的人,不多,所以我不相信的我的父亲会背叛晏国。“
夜寒庄的话怀着对夜希的敬重和承认,纵然他身体的血不是夜希的,但是他明白没有夜袭,就没有他自己,虽然夜希曾经也为了自己的血统做过努力,但那些努力都是可以原谅的,换做谁都不会甘心,那些努力并不影响他是一个心怀大义的人。一个能做晏国丞相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夜寒庄自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他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父亲夜希,他是承认他敬重他的。
凌霄拍了拍夜寒庄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知道你对夜丞相满怀感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说不定他也在想办法找夜娉婷,相信我,只要他活着,他肯定在寻找夜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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