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心问：“为什么要爸爸睡外面？”
陆可可说：“爸爸睡外面，可以挡着我们翻身不掉在床下。”
卫初心明白了，看来从可可很小的时候，陆少枫就睡的床外面，所以这孩子也习惯了。
不过她心里暗笑，孩子这样安排，陆少枫怕会着急了，白天他都那么猴急。
陆少枫春风满面地进来了，一眼看见陆可可躺在中间，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精彩。
他看向卫初心，用眼神询问：“孩子睡在中间，我们夫妻还怎么办事？”
卫初心抿嘴笑了笑，一副“我不管，你自己解决”的架式。
陆可可哪里知道她爸爸的心思？拍着床喊：“爸爸快来，您睡外面，保护我和妈妈不掉到床下。”
陆少枫问：“怎么不睡你的小床？”
陆可可眨巴着大眼睛说：“妈妈没回来，爸爸睡大床，我睡的小床。现在妈妈回来了，我们就应该三个人一起睡。”
怕爸爸不答应，她又补充：“电视里爸爸妈妈就和宝宝一起睡的。”
陆少枫说：“电视里是小宝宝，你这么大了，还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像话吗？”
卫初心瞥他一眼，好笑地想，这男人，有了老婆就嫌弃孩子的脸色也太明显了。
“可我小时候也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过，”陆可可爬起来，抱着他的胳膊央求：“爸爸，我和你们一起睡吧，我这么小，睡在中间不挤的。”
卫初心的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忙说：“让可可睡中间吧，等她大点了再睡小床。”
“妈妈答应了！”陆可可又开心又担心地看着陆少枫，退而求其次地说：“爸爸，不然我和你们睡一会儿，您等我睡着了，再把我抱到小床上。”
卫初心又明白了，孩子平时先跟陆少枫睡，睡着后，他再把孩子移到小床上。
陆少枫的心也软了，摸摸她的头说：“行，睡吧。”
“噢！谢谢爸爸！”陆可可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怕冷落了妈妈，又回头在卫初心脸上亲了亲。
陆少枫又说：“等你上学了就要自己睡。”
“知道了，爸爸。”
“好了，早点睡，”陆少枫说：“你妈妈累坏了。”
早点把孩子哄睡着，他也好早点和媳妇儿亲热。
结婚六年，他有媳妇儿跟没有似的，就没有和媳妇儿认认真真过过夫妻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媳妇儿回来了，才刚尝了一点甜头，小家伙又要在中间把他们隔开。
当个好男人真难啊！
“哦，我马上睡。”陆可可躺下来，又拍床说：“爸爸快上来，把我和妈妈挡着。”
“好。”陆少枫上床躺下。
孩子睡在中间，头偏过去看看爸爸，又转过来看看妈妈，咯咯咯地傻笑，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孩子的开心却让卫初心很心酸，孩子五岁了啊，他们才第一次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难怪孩子兴奋得睡不着，不断翻来翻去。
陆少枫见女儿如此兴奋，寻思得想个办法赶紧把孩子哄睡着，不然太耽误他和媳妇儿办事儿了。
“可可，”他说：“闭上眼睛，爸爸给你讲故事。”
“好啊。”陆可可看着他问：“爸爸今天讲什么故事？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我听过了，葫芦娃娃也听过了，王子和青蛙也听过了。您讲我没有听过的。”
这可拦住了陆少枫，从可可一岁多开始，他就给她讲故事，为了不重复，他百忙中还找了大量的童话书看，可发现有些童话故事不适合孩子听，他只能挑选适合女儿听的，现在他都不记得哪些讲过了，哪些没有讲过。
“爸爸，”不等他刚开口，可可又说：“您讲的故事我都听完了，妈妈给我讲吧。”
在他们父子俩提到讲故事的时候，卫初心就急忙想她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有养母讲的，有养父讲的，还有萧左讲的，现在看来那些故事都过时了，但或许孩子有兴趣听呢？
她说：“我给你讲一个狼和小羊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狼和小羊？是狼要吃掉小羊吗？”
“狼想吃这只小羊，但小羊很聪明，避免了被狼吃掉的后果。”
“哇！妈妈快讲，我想听。”
卫初心讲起来：“从前有一只小羊口渴了，看到有一条小河的水很清凉很干净，于是低头喝水。
“小羊刚喝了几口，听见上游一个声音吼道：‘喂！小羊！谁让你在那里喝水的？你把我的水弄脏了，我现在没办法喝了，你赶紧过来跟我谈谈怎么赔偿！’
“小羊抬头看见是一只老狼，知道它如果过去和狼谈赔偿，狼一定会把它吃掉。
“但它不过去的话，狼借口它破坏了它的饮水，也会扑过来把小羊吃掉。
“小羊明白，它必须从道理上赢了老狼，狼才没有理由吃它。
“它回答说：‘尊敬的狼先生，您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怎么会把上游的水弄脏呢？’
“老狼回答不上来，想扑过来吃小羊，又没有占着理，那么多动物看着，它怕引起公愤，只能悻悻地走了。”
卫初心讲故事浅显易懂，她的声音娓娓动听，不仅可可听入了神，把陆少枫都吸引住了。
故事讲完了，陆可可问：“妈妈，上游是什么？”
卫初心一楞，如果孩子不懂上游是什么意思，就听不明白这个故事了。
她比划着讲：“一条河，河水是流动的，水流来的方向，就是上游，水流去的方向，就是下游。”
陆可可明白了：“老狼站的地方是上游，水是从它那里往小羊这边流的，所以只有狼把水弄脏了，小羊喝不成。小羊弄脏了的水是不会流到狼那里去。”
“对，对！”卫初心连连点头。
“好听，”陆可可说：“妈妈再讲一个。”
卫初心又讲，这一次她比较注意，遇到有可可听不懂的词语，一边讲一边解释清楚。
第二个讲完了，可可还没有睡意，还要听。
这可急坏了陆少枫，卫初心讲第三个故事的时候，他用手轻轻拍着陆可可的肩膀，像孩子小的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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