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岛有风但是热的,一离开空调房就是一脑门子的汗,不过一点都不防碍大家过夜生活,海鲜城人山人海,明明价格要上天,还是座无虚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包厢,然后……古知恩就非常的后悔。
论:怎么一顿饭吃穷的。
这狗男人是成心让人过不了富裕年,奔着人吃穷了去点的餐。
当乔耀祖点到鱼翅时,古知恩脑瓜子已经嗡嗡嗡的了,小心翼翼又委婉:“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
可惜这份提醒石沉大海了,乔耀祖压根就充耳不闻。
所以最后上了满满一桌的海鲜,古知恩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贵的海鲜粥,堪比佛跳墙,味道非常鲜美,不过还是吃得想泪流满面,无它,价格太美丽肉痛到想打麻醉,承受不来。
最气人的是,从头到尾乔耀祖都一脸高冷又高贵,一个字都不愿意施舍,把古知恩闷的要跳脚,就该饿死这狗男人,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快走几步上去抓住了乔耀祖的手臂,控诉:“你干嘛不理人?”
乔耀祖眼尾上挑着看人,那样子拽上了天,冷哼一声后高冷依旧。
古知恩弯了眉眼看他:“吃多了,去看个电影再回去呀?”
声音又柔又娇,像是在跟他撒娇,乔耀祖那股子闷气终于找到了出口,但还是没个好脸色:“不看。”
不过最后还是被拉进了电影院,古知恩选来选去挑了个悬疑片,哪知道刚进场没几分钟乔耀祖就板着脸出来了。
这人什么毛病?疯了不成?
古知恩满头雾水的追了出去:“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爽!映前广告里有贺之江,片头曲还是贺之江,让人火冒心丈,更来火的是一回小区楼下又碰上了贺之江,真是阴魂不散!见鬼了!
贺之江身上的酒味很浓,看样子没少喝,他眸色极深,眼底眉梢都是笑:“知恩。”她的名字被他咬在唇齿间,另有一番味道:“明天能把时间空出来吗?MV要补拍几个夜景镜头。”
乔耀祖手臂上青筋都跳了起来,恼怒穿梭在五脏六腑的每一个角落里,下颌线绷紧出又冷又硬的线条,两侧脸颊咬肌收紧,低垂了眼看古知恩。
被他的视线灼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一般,古知恩只觉得心惊肉跳,但工作需要这是推脱不了的,一口答应了:“可以的。”
“嗯,那下班我来接你。”贺之江嗓音微微有些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声带,沙哑的质感钻入到耳朵里磨的人心痒痒的,特别的勾人:“签名喜欢吗?”
古知恩有些恍恍惚惚,莫名其妙脸就热了,脑子当机了一样,低下了头不好回答。
刚好电梯到了15层,贺之江弯唇,昏暗的光线下他目光灼热:“晚安,好梦。”
古知恩的呼吸像是被掐断了,大气都不敢出。
乔耀祖心中的那把火就在二人的一问一答你来我往中越烧越旺,胸口都是黑压压的怒意,神情还算云淡风轻:“什么签名?给我看看。”
签名太羞耻了,古知恩紧张的咬住了牙根,眼垂下去,避开他的眼神,无言的表达着拒绝——给他看又不是活腻了!
乔耀祖的黑眸又冷又锐带着满满的杀气,跟刀子似的,古知恩默默的咽着口水,受不住,好在硬扛了一会后,他脸比乌鸦还黑的回房去了。
从包里把签名拿出来,古知恩怔怔看了一会后想想乔耀祖从尾椎骨到天灵盖的满满杀气,他太可怕了,不敢惹,到底还是选择了毁尸灭迹,撕碎了丢垃圾篓后也回房去了。夜深了,该睡了。
一个小时后乔耀祖出来倒水喝,发现了撕碎的签名,他拧着眉看了许久后,戴上一次性手套捡出来,拿了镊子和胶布开始拼图。
等完全拼出来后,乔耀祖眼底像是染了墨,又黑又沉,浑身都是戾气,最后化作一声冷笑。
第二天一起床天气就不好,暗沉沉的,就如乔耀祖的脸色乌云罩顶,古知恩暗叹,这狗男人一天到晚都在给人脸色看!小心翼翼的问:“晚上你有空没有?陪我一起去?”
乔耀祖没理人,但眸光黑幽幽的像是要将人吞了。
大清早就又热脸贴人冷屁股了,古知恩:“……”!!!本小仙女的脸不值钱的吗?!
刚吃完早餐,小王特助就来按门铃了,古知恩这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博鳌,晚上不见得能回来。
“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腰部不能使力,也不能太过劳累,吃的东西一定要清淡……”
刚出院没多久,古知恩还是挺担心的,对着小王特助叮嘱再三。
小王特助看了眼顶头上司冰渣子似的脸,好想打包把古知恩带走,有预感今天又是社畜难熬的一天,地狱级别的那种。
果然过的很辛苦,腿都快跑断了一直在赶进度,跟后面有饿狼在追似的赶时间,中午吃的盒饭,匆匆几口扒完丢下筷子就努力干活。从太阳落山的时候开始,小王特助就开始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因为顶头上司的气压越来越低,一脸的山雨欲来。
可进度卡在楚氏集团那里,急也没办法,没有翅膀飞不上天。
高强度的压榨让小王特助累成了狗,他满头是汗:“乔总,要不今天就先这样?您身体要紧。”
乔耀祖脸色绷紧,黑着一张脸好像公司破产了要被清算了一样:“致电楚总监,如果她们半小时内再拿不出可行的解决文案,那就另寻其它合作方。”
小王特助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多言:“好的。”
兵荒马乱,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小王特助默默的吐了口气,谢天谢地,今天活下来了:“乔总,您身体还受得住吗?”
乔耀祖脸色惨白,整个身体都是虚的,坐在后座闭上了眼:“她那边结束没有?”
谁?小王特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古知恩的行程,心里叫苦连天,整天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真没去关注:“我现在问。”
可惜连打了好几通都没接,发信息也没有回。
这个结果让小王特助觉得天要塌了:“古小姐可能还在忙。”
果然,这是个不讨喜的答案,乔总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小王特助感觉自己变成饿狼嘴边的食物,稍有不慎就会被拆吃入腹,尸骨无存。
好在半个小时后,古知恩回了电话过来:“在KTV,太吵了,乔总身体还吃得消吗?”
小王特助内心默默的想,吃不消的是我,千叮万嘱着重强调:“我们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所以古小姐你懂言下之意吗?
古知恩懂可有心无力,一直脱不开身,贺之江因为帮她挡酒已经被灌多了。头痛的叹口气,赶回去是够呛了,打开水龙头直往脸上拍凉水,试图降降酒气。酒量不行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酒到中途时,陈红带着高子维进来了。
一进来陈红就亲密的坐到了贺之江的身边,故意腿挨着他,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阿江,这是喝了多少?”
“陈总,你好。”贺之江脑袋已经有些晕晕沉沉,他不动声色的探身去拿手机,趁机拉开了和陈红的距离。
一直盯着的心头好,陈红今晚又是特意而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像八爪鱼一样又缠了上来:“是喝多了头痛吗?”
那赤果打量又势在必得的目光让贺之江厌恶极了,他直皱眉,全身紧绷进入备战状态,“谢谢陈总关心,还好。”
陈红哪由得他躲开,纠缠着不放:“我扶你去外面醒醒酒?”
贺之江看向陈红,一双黑眸格外冷漠,全无温度,眸底是层层厚厚的冰:“陈总,谢谢好意,我不需要醒酒。”
到嘴的鸭子岂能由他飞走,陈红有的是手段,温情的不行,那就换威逼利诱:“阿江,你一直跟我拧巴着来,这些日子你还看不清吗?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的事业真的不要了吗?你真的甘心沦为人人可踩?你看高子维他现在多风光,只要你听话这一切都是你的。”
以前虽然陈红也是这意思,但她一直都是透过经纪人递的话,这还是第一次直接当面说出来,听的贺之江直泛恶心,冷漠的侧颜轮廓绷得紧紧的,下巴收紧:“陈总,谢谢抬爱,但我只想好好唱歌。”
陈红放肆的哈哈大笑,不屑一顾:“好好唱歌,那也得有舞台让你唱。原创歌手大赛马上就要开录了,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松口,你就参加不了。”
欺人太盛又无耻,贺之江眼神越发冷了,眉宇间都覆着寒霜,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咬牙说到:“那就不参加。”
头顶射灯光线投落,陈红眯眼看着少年睫毛浓密,皮肤冷感的白,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精致,唇形恰到好处的姓感,就连喉结的形状都异常美好,充满着未知的蛊惑。腹肌明显,宽肩,细腰,窄臀,大长腿,头身比完美,堪比男模,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地挡在额前,唱了酒他身上有酒味还有他独有的清甜铺天盖地袭卷而来,抿着唇生气真是爱死了他倔强的样子,越得不到越惦记越恋恋不忘:“阿江,大丈夫有舍才有得,我会对你好的。”
看猎物的眼神让贺之江觉得恶心透了,手掌成拳用力握紧,太阳穴突突的,一双黝黑的眸子在暗夜里开始透红:“我不愿意。”
唇红齿白帅到犯规的脸,让陈红特别的有耐心磨他:“听说你现在在捧古知恩,MV的女主角你力排争议都是她,看来你对她挺好。你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也不管她死活吗?这MV只要我不点头,就发行不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在圈子里呼风唤雨,有的是资源。”
卑鄙又无耻,贺之江的肌肤一寸一寸收紧,绷得铁一样硬:“那就不发行。”
油盐不进!陈红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笑得不怀好意极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古小姐去洗手间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吗?”
闻言贺之江大惊失色,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两侧腮线绷得紧紧的,紧到连脖子的青筋都跳出来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红慢条斯理的摇晃着杯里的酒,说出她的条件:“喝了这三杯酒,我就告诉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连犹豫都没有,贺之江就喝了,红酒白酒啤酒混合,三杯下去眼前一阵阵发晕:“她在哪?”
“还在洗手间。”终于喝了,陈红的手指捏他脖颈处衤果露的肌肤,指腹一下下点过去,戳到胸口后又把红唇凑过去,轻轻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侧脸贴在他脖颈一侧,亲昵的蹭他:“阿江,跟了我吧。”
厌恶极了,贺之江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陈红娇笑连连:“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我倒要看看今晚没有我的点头,你能不能离开这里!你就没觉得身体有哪里不一样吗?”
贺之江察觉到了心口起火,火烧火撩,炙热的肌肤仿佛要燃烧到沸腾,而且随着包厢里的音乐身体不由自主地想手舞足蹈,想疯狂地摇头,到底还是着了道,不甘心与对古知恩的担心让他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眼都没眨的就对着脑袋砸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流了下来,满头满脸都是:“陈总,我可以走了吗?”
天使一般的面孔,有原则不畏强权骨头硬,对自己下得了狠手,陈红就爱这股倔劲儿!只是满头是血弄的她兴致全无:“可以。我们来日方长。”但能不能走出去就算你本事了。
头重脚轻,全身又像个火炉一样,四肢血液在沸腾,随着包厢音乐节奏越强烈,头不由得想跟着节拍晃动,好在伤口的痛疼让贺之江勉强维持了一丝清醒,他直奔洗手间,刚到走廊就看到古知恩狠狠的甩了高子维一巴掌:“让开!”
高子维脸都绿了,可想到金主先前的吩咐,他咬牙把恶气往肚子里咽下了:“只要你跟了我,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贺之江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现在还有资源吗?要不是还有以前签约的一些没到期的合同在死撑着,他早就凉了。”
“你可真让人恶心。有手有脚人没废却直不起腰,傍老女人吃软饭你还当是自己有本事了。姜哥哥现在资源是没有你好,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你活不长了看不到了,他唱歌比你好听,人也长得比你帅,比你努力比你有原则,品格操守样样都比你好,难道还怕没有辉煌的未来吗?人生漫长一时浮沉又算得了什么?你眼前的风光还不是靠卖身换来的!你能卖一辈子吗?人老珠黄时你以为还有人要?”
字字跟刀子挖心肝似的,高子维心窝子痛得他面目扭曲:“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的姜哥哥现在只怕正在卖肉呢,毕竟今晚的料可是足足的。”
古知恩只恨没把包带出来,否则里面的防狼喷剂让他好看!深吸一口气后抬起一腿踹上了高子维大腿的最脆弱处,出其不意踹了个正着,他痛的弯起了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哪还顾得上阻止猎物逃跑。
一冲出洗手间门口,古知恩就看到了贺之江手上提着她的包,满头是血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吓得她魂飞天外,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人:“怎么回事?我带你去医院。”
贺之江身体很热,整个人像火炉一样,身体像是烧红的烙铁,只差没吡吡的冒起腾腾热气,手腕被小手抓着,女人的掌心娇嫩柔软,灼的那一片肌肤都热辣辣的,他虚弱的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血一滴一滴的急落,吓的古知恩手直发抖,心‘咚咚咚’的跳得很凶,声音染上了哽咽:“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担心酒里有违禁之类的东西,贺之江强撑着没有晕过去:“不要去医院,回家。我没事,只是看着厉害而已。打电话给我经纪人。”
脑袋上的血滴落在手背上,古知恩脑子嗡嗡的,脸色煞白,被吓坏了,边扶着贺之江去往停车场边拨打罗海波的电话,可他一直都没有接,最后一咬牙打给了乔耀祖:“你们到哪了?”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乔耀祖腾的一下坐下了身体,整个人如绷紧了的弦:“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是贺之江脑袋被砸了,流很多血。”
一听受伤的另有他人,乔耀祖高悬的心缓缓落了地:“送医院。”
“他不让。”
乔耀祖冷酷的想不去医院就去死!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扛住古知恩染上哭腔的哀求“你帮帮他,好不好?”,低咒一声后吩咐车子改道,一路都在催快点。
刚挂了求救电话高子维就追了出来,当他看到贺之江满身惨烈时,怔了怔后幸灾乐祸的狞笑道:“你今晚插翅难飞。”
失血和药姓让贺之江头晕眼花,看人已经是重影,还是听声音才知道是死对头,知道他的手段一直阴狠又毒辣,心里一个咯噔:“知恩,快走,不用管我。”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天真!高子维纵声大笑:“今晚你们谁都走不了,这KTV是我的产业我的地盘,你看谁敢过来帮你?敬酒不吃非吃罚酒,你这是何必。”
古知恩抓起手机,厉声喝斥到:“你别过来,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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