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恩气喘吁吁的看着他,惊恐慌乱的眸里透着恼意,开口的声音带了颤意:“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本就白皙的皮肤使这一抹红分外明显,她这般模样像个专钩走人心的妖精,乔耀祖心脏微微一滞,之后心脏的跳动全乱了套毫无章法,长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指腹从她唇上辗过,开口的声音哑得厉害:“不喜欢吗?”
灼热的呼吸尽数喷进耳廓,带着鲜明的烫意,激得古知恩头皮发麻心头乱跳,被他纠缠的视线盯得几乎要遁地逃走,把慌乱压下强撑着镇定:“不喜欢!”
乔耀祖溢出轻笑,气息又热又烫:“我很喜欢。”
古知恩红着一张脸几乎要着火起来,手脚无力整个人就要往下滑,乔耀祖滚烫的大掌扣在她腰后,把人往上提了提:“我还想要更多。”话落辗转落到她通红的耳尖,齿尖重重咬了一口,顿住气息微喘地问:“你给不给?”
耳骨失守,被喷出的热气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古知恩只觉得后脊一麻,忍不住缩着脖子想躲开,却被乔耀祖有力的手臂箍得紧紧的,避无可避伸手抵住他:“你混蛋!”
恨不能把她揉进骨子里去,乔耀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声音更是火烧一样,暗哑至极的痛快承认:“嗯。我混蛋。”
如火的温度一路烫进了古知恩的心底,并且熊熊燃烧,脑海里灌进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我还想更混一点。”
把人圈住,哪都不放过,她的一切全都是他喜欢的味道,最后来到了最清甜的地方,强悍又窒息。
被卷走了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古知恩只觉得大脑当机了,迷迷糊糊的又热又呆,脑袋里乱哄哄的,整个人像搁浅的鱼,窒息又崩溃,全身软绵绵的,纷乱的情绪搅得她五脏六脏都酸涩极了,愤怒值也达到了顶点。
一直到餍足了,疯魔的乔耀祖才停下,星眸漆黑,眼神迷离,整个胸腔涨的满满的。
白皙的皮肤漫起层层粉色,耳根更是爬满了红晕,古知恩的呼吸全乱了,也恼怒极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齿间沾染上了她清甜的味儿,乔耀祖的感官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心头有甘甜慢慢溢出,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快的跳动着,诉说着主人的愉悦:“你是我的,女朋友。”
蛮不讲理的狗男人!古知恩气狠了张嘴就往乔耀祖唇上咬,泄愤似的非常用力,立即就破皮出血,乔耀祖甘之如饴承受这甜蜜又带着痛意的撕咬,抱着她的手臂力道更大了些。
一直到那口恶气解得差不多了古知恩才松开牙齿,看着被咬得鲜血淋淋的伤口,愧疚姗姗迟来,侧脸贴在他脖颈的一侧亲昵的蹭了蹭后,窝在他的怀里磨着他粗粝的手指问:“疼吗?”
挨的近,湿热的气息扑在耳边,乔耀祖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一股电流顺着脖子蔓延,心跳剧烈的从不曾有过,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远去,感觉不到疼,疼痛都被飘飘慾仙给带走了,只余下神魂颠碎的晕眩,乔耀祖嗓子干干的声音低低的:“不疼。”
古知恩仰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下颚线,视线下移到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而上下滚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喉结是乔耀祖最不能碰的地方,他身体一僵,黑眸里燃起滔天大火,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古知恩红唇缓缓凑过去,像吃冰激凌一样浅尝了口,导致乔耀祖身心都发烫,垂眸看着肆无忌惮点火的妖精,想狠狠欺负她,想看她在他手中绽放,想看她在他怀里哭泣着求饶,有些画面不可遏制的在脑海里翻滚,压都压不住。此时此刻他脑海里除了把她拆吃入腹,再无其它。
看到乔耀祖意乱情迷,黑眸里满是噬人的晴潮,古知恩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又亲了亲他线条清晰的下巴:“把扣子解了。”
后脊窜起的电流让乔耀祖整个人失了魂一般,理智和智商全部组团离家出走,只剩下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难得的听话乖巧,让古知恩满意的笑了,把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粉红的脸庞,稍稍用了些力道把人推倒。
丝丝缕缕的热气在乔耀祖五脏六腑肆意乱窜,他头晕目眩,呼吸急促,空调微凉的温度激得他皮肤紧绷,很快就被古知恩盖上来的被子驱散了凉意,也盖住她的所有春色,她的鼻息落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喜欢吗?”
“嗯。喜欢。”乔耀祖耳根子诡异的发热,浑身哪儿都烫,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饥渴万分,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栗,止不住的闷哼。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一样,那种蚀骨的酥痒让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身体里似有一把火在疯狂的燃烧着,仿佛要将他燃烧成灰烬,一阵阵燥热的感觉如热浪一般的袭来,勾的人贪心的想要更多。
含水的眸子抛弃了姑娘家的含蓄与矜持,古知恩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有个明确的结果,直勾勾的看着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女朋友吗?在我这里是这样的。”
肖魂又陌生的触感让乔耀祖神智清醒了三分,他瞬间气息一变,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紧,不让她作乱,低喘不停:“你……你!”
古知恩耳根红透,咬着唇整张脸在他正上方,呼吸灼烫,心跳声震耳欲聋,含羞的眸子湿了一般,说出的话却又非常坚定和清晰:“我不喜欢玩爱昧,不喜欢患得患失猜来猜去,不愿意做人解闷的玩意儿,我要的男朋友是堂堂正正的过年能带回家见亲朋好友的能相守一生的,有名有份真真正正的,你要不要继续?”
真是要命了,乔耀祖情绪沸腾汹涌,整个胸腔火烧火烧的带着燎原之意,很快就沿着胸口烧到了四肢百骸,烤得他整颗心都一片滚烫,额头覆着层层薄汗,太阳穴旁的青筋沿着额际蔓延到颈侧,陷入了天人交战。
时间像静止一般,无比的漫长,又好像也只是眨眼间。
最后,乔耀祖选择了把古知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春色,结束了所有的意乱情迷。
平息了一会后,古知恩用最认真和严肃的口吻通知:“分手。你不是我想要的男朋友。我也不需要名义上的男朋友。”
乔耀祖以手盖住眼睛:“今晚我不冷静,明天再议,现在睡觉。”
这狗男人最讨厌了,吵个架他还要延后!古知恩气的头顶要喷火了:“反正,以后我不再做你名义上的女朋友了,还有,我明天就搬新房去。”
吼完后用力的把门一关去了洗手间,心情七零八落很不好受。等出来时看到乔耀祖已经睡着了。
他!居然!睡着了!
古知恩是真出离的愤怒,有心把人赶走,可是看他黑眼圈深重,联想到小王特助说每天忙的没日没夜,就又狠不下心来。最后弯腰抱起乔旺财去了隔壁房间。
睡不着,脑子里念头很多很杂,更多的是羞意和恼怒,都箭在弦上了,可是乔耀祖就是能叫停!看来,他真的只需要一个能给他挡桃花的名义上的女朋友。否则,没道理,这不科学!
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又倔强的不想眼泪落下来,古知恩心烦意乱极了。
这些年所有的喜怒哀乐和乔耀祖息息相关,都是他陪着一起面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习惯了身边有他,他就像空气一样,是生活的必需品。他太有脑子太有手段,总是有千百种办法拿捏住她。
不是不知道和乔耀祖之间很不清不楚,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拉开距离,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拉开,最后都会变成这种匪夷所思的爱昧不清。
总而言之一句话,拿乔耀祖毫无办法。
心情被狗男人弄得乱七八糟,古知恩最后对着他的枕头一顿捶,直到精皮力尽了,才沉沉睡了过去。
梦无好梦!梦里狗男人一脸高傲的拒绝:“我很高贵,尔等凡人皆不配。”
想弄死他!
正咬牙切齿时,古知恩被摇醒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乔耀祖穿得非常隆重,穿着正式的西装,头发梳得光亮,似乎还化了妆,打着红领带,非常引人注目——跟个新郎官似的。
再帅气也掩盖不了他讨人厌的事实,古知恩背过身去,不想看到他的脸,否则会有冲动上去一爪子抓花了他,情绪从昨晚就已经很不稳定了。
乔耀祖跟魔音穿脑一样:“快点,小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刚醒来,古知恩声音哑哑的,眼睛也有些红肿,怒气值也很高,怨气值更是满格:“要干什么?”
乔耀祖钉截铁,掷地有声:“我要持证上岗!”
没睡好,古知恩脑子反应比平时更慢三拍:“什么意思?”
有问必答,乔耀祖一字一字挺清晰,表达的非常通俗易懂:“我们去拿证,已经预约好了,快点。”
古知恩的感觉像被人打了闷棍,脑子木木的,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你想骗婚?!”
否则,哪有这样随便说婚姻的!在古知恩的观念中,昏礼者,礼之本也。婚姻不仅是缔结良缘,更是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婚姻是誓言的永恒、血脉的绵延及家风的传承,是非常隆重的事。哪有大清早在人睡得恍恍惚惚、浑浑沌沌时,就摇醒人说去民政局拿证的?骗子才这么干!
对于指控很不满,乔耀祖义正严词:“怎么就是骗婚了?”
古知恩脑子智商集体上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三书六礼呢?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呢?”
“在客厅!”乔耀祖说完,扭头出去了:“快点,都在等你。”
等古知恩出现在客厅时,发现屋子坐满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除了小王特助其他都是法务部的:“古小姐,这些都是乔总的资产……”
听完一大堆长篇大论后,古知恩需要做的就一件事,提笔签字。
古知恩被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问乔耀祖:“什么意思?”
“聘礼!快点签字,签完去民政局。”
震惊过度脑子有些混乱,古知恩以丰富的人生经验觉得这不对!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抓住了一丝理智:“父母之命呢?”
乔耀祖试图蒙混过关:“婚姻的真谛是什么?是举案齐眉!只要以后我们同心同德就可以了。”
“不对,你休想糊弄我。”而且最主要的是连恋爱都没有谈,居然就要走结婚的流程!“你就是想骗婚!你以为我是无知少女!”
乔耀祖气急败坏:“你不想结婚,你昨晚那样对我?”危险的眯了眯眼:“你想白漂我!你个渣女。”
很好,大清早的渣女和渣男都齐全了。
被控诉的乔·渣女·知恩夺路而逃,早餐也没吃,上班去了。
剩下一屋子精英面面相觑。要命,见证乔总求婚失败,会不会被灭口?
好想拥有神奇的遁地术,隐身术也行。
小王特助瞄了眼乔耀祖黑沉沉的脸,做主到:“大家先回吧,辛苦了,上午休息半天。”
半夜被乔总电话叫起后就连夜加班加点,确实挺辛苦,可是不是很放心去休息,怕失业,因为乔总一脸的暴戾凶残,太可怕了。
等法务部同仁走后,小王特助沉重的叹了口气,他感觉到了心力交瘁,感觉乔总再这么过度使用他,会英年早逝。总是大半夜的找他!最郁闷的是,又白忙活一场了。
看着乔总失魂落魄意难平,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模样,小王特助有些于心不忍:“乔总,节哀,罗马不……”
小王特助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话还没说完,他家乔总毫无温度冷冰冰又杀气冲天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他内心瞬间涌起了即将失业的危机感——立即就保持了沉默是金。
乔耀祖确实被气的不轻。毁灭吧,人类。
这年头高薪的工作不好找,在原地跟木桩子一样站了好一会后,小王特助硬着头皮:“那今天的行程如何安排?”
乔耀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照旧。”
好的,知道了,这里的照旧是指续接昨天的行程,小王特助任劳任怨的安排去订机票。
力道非常大的把红领带扯下来,乔耀祖面无表情的换上一条深蓝色领带后,直奔机场。昨晚本来就不应该回来的!
一路上的气氛都非常压抑和窒息,小王特助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后座传来幽幽的质问声:“你说,她为什么不同意?”
这送命题!让小王特助感觉空气有些稀薄,呼吸困难:“您流程走正确了吗?”
乔耀祖咬牙切齿的问到:“什么流程?”
“先告白,再恋爱,求婚后再开始论嫁!”所以,您前面的都省了,就只走最后一步跟异想天开有什么区别?一步登天是人间妄想啊人间妄想!
“你既然这么会,为什么现在才说?”乔耀祖现在很不理智,最具体的症状表现为迁怒于人:“扣发这个季度的奖金!”
闻言,小王特助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啸。感觉跟着乔总的这些年,他原本健康的心理都逐渐变得扭曲了。
心情好难过!
乔耀祖也不好过,他还是很气,觉得被古知恩渣了,她没说喜欢,就差点把自己吃干抹净!要不是定力好,就被她得逞了。
那个渣女!
渣女此时被围攻了,因为早上匆匆出门,脖子侧的印记暴露了昨晚的有事发生,被小伙伴们围攻了:
“说,昨晚的入幕之宾是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休想狡辩!我们要听春宵帐暖的全过程。”
古知恩哭丧着脸,连连求饶:“木有男人。”
“呵!你休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啃你脖子的肯定是男人,确定不是蚊子!”
古知恩泪目,举手投降:“真没有!你们看看我这黑眼圈,看看我这憔悴不堪的模样,像被滋润过的样子吗?”
做为非常有经验的过来人,孔宝珠说:“那你走两步!”
走就走!古知恩走出了雄纠纠气昂昂,六亲不认的步伐。
“好的,相信了,你还是完璧。”孔宝珠失望的一挥手:“散了散了。”
特别庆幸终于逃过一劫,古知恩有死里逃生之感,真怕小伙伴抓住不放,昨晚那情形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本来还想去胡红慧那里做做分析,狗男人今天早上的骚操作到底是几个意思!是真的被他整懵了,愿意给婚姻,有法律效力的那种货真价实的婚约,可按传统来说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婚姻,居然连双方父母都不带知会一声的!而且,婚姻的前提是爱情,问题是没有情到浓时!这不正常。
古知恩苦恼的差点把一头青丝给薅光了,把乔耀祖的头像戳了八百遍,也不敢去问他,因为早上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怕被他五马分尸。那狗男人生气的时候非常可怕,杀伤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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