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小伙伴静悄悄的华丽转身成资本大佬,皮灥龖再次被震撼到了,声音不知不觉中就高了八个度:“大佬,求抱大腿。”
古知恩成功的被小伙伴二人组带歪了情绪:“你们声音再大点,明天就可以吃席了,我头晕,恶心得厉害。”
二人赶紧消声了。
古知恩实在在难受了,人也虚弱得厉害,脑袋晕晕沉沉的,总感觉有很多想法在脑子里跑来跑去,可又抓不住:“我的脑子里好像有火山要喷发一样。”
胡红慧担忧不已:“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现在医院到处都是人挤人,我可不想入羊圈。”古知恩可怜兮兮的抱着头,只觉得脑袋瓜子不嗡嗡嗡的:“我等着贺先生回来……”
怎么回事,感觉被虐狗了!!!要不是看她现在要死不活的只剩半条命,非得让她知道人世间的险恶不可。
贺之江是晚上十点匆匆赶回来的,天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一直到看到人了,他才感觉活过来了:“阿恩,我来接你回家了。”
古知恩当着两小伙伴的面,叫:“老公。”
无异于听到天籁之音,贺之江的脸立即就红了,而且温度节节攀高,滚烫得能煮鸡蛋了,他轻咳了一声:“老……婆。”
胡红慧和皮灥龖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满天粉红色的泡泡在飞。
一直到牵住了古知恩的手,感受到了她实实在在的温度,贺之江还是在梦中的感觉,他如踩在棉花堆里一样深一脚浅一脚。
范助理看着贺之江一脸梦幻的回来,他合理怀疑老板的魂不见了,因为人有些木木呆呆的感觉。
突然就得偿所愿,贺之江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他只知道看着古知恩笑了。
古知恩也有些不习惯,不过既然结婚了,日子就要认真过下去,她已经在认真规划婚后的日子:“以后我们住哪?”
“先暂时住米兰馆。如果你不喜欢那里再选地方,可以吗?”
见贺之江很紧张的样子,古知恩安抚到:“夫唱妇随,老公,我听你的。”
贺之江笑得眼里都是繁星,他喜欢听她叫他‘老公’,让他很有归属感。
幸福很快就被阴霾取代了,没想到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贺蝶飞盘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贺之江厌恶极了,立即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出去,这是我的房子。”
“你的一切都是我恩赐给你的,我想住贺公馆就住贺公馆,我想住这里就在这里,你管得着我吗?”贺蝶飞用非常让人不舒服的目光打量了古知恩一阵后,开口就是:“你是乔恩?好丑啊你,你来我家干什么?难道又和他勾搭到一起了?一个私生子你也看得上,什么眼光。”
明晃晃的恶意扑面而来,贺之江的脸立即就黑了:“贺蝶飞,你的教养呢?”
贺蝶飞往刚涂的黑色指甲油吹了口气,轻蔑的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小三的儿子跟我谈教养,你也配?要是真有教养,你就不会出生,你本身就是没有教养的产物。”
见贺之江怒气翻涌,古知恩拉住了他的手,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我累了,我们回房。”
贺之江深吸一口气,收敛住了翻滚的恶气,哪知道树欲静,风不止,贺蝶飞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见好不收,她吹了声胜利的口哨后,恶劣的说到:“乔恩,你表妹陈佳圆我看着很正点,想玩她,想玩烂她,你开个价吧,我有的是钱。”
家人是古知恩的底线,她非常厌恶的看着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贺蝶飞,轻蔑的到:“你也配!”
贺蝶飞一下子来了劲,昂着下巴一脸高傲:“一个戏子罢了,我还玩不得了?不就是想加价么?只要你加,我出得起。陈佳圆脸蛋身段都不错,画画也画得不错,我愿意出高价玩她。我劝你们识好歹,别拿什么乔!敬酒不吃,罚酒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事实上贺蝶飞已经对陈佳圆出过几次手了,只不过有人护着,都被她躲开了。这也导致她更加想得到,想毁灭。这些年她离经判道惯了,不管出什么事老爷子都会让贺简垚出手摆平,所以她肆意妄为惯了,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太难听了,古知恩不想和这种人渣浪费口舌,她出其不意甩了贺蝶飞一巴掌,力道非常实诚,非常响亮。
贺蝶飞嚣张跋扈惯了,这些年还真没有人敢打她,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到感觉到火辣辣的痛了,她才发应过来,尖叫到:“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拿着指甲刀就冲过来要干架,被贺之江拦住了:“贺蝶飞,要发疯回贺公馆去疯!”
“你放手,我要杀了她!你不放手,你信不信我让你一无所有?我告诉老爷子,说你对我不好,伙同外人一起欺负我,把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收回来。放手,放手!”贺蝶飞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你再不放手,我会让你悔得肠子都青了。”
贺之江直到把人推出了门外,才放手。
“抱歉,我不知道她会在这里。”贺之江厌烦极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特意没有把古知恩带回贺公馆,就是不想她遇到贺蝶飞,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古知恩摇了摇头:“没事。”
很快万里之外的贺父就打来了越洋电话:“怎么回事?你妹说你和你媳妇打她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恶人先告状。
贺之江铁青着脸:“她嘴欠!”
等听了来龙去脉后,贺父颓然的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她是气我让她妈生前受委屈了,你和你媳妇说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再好好教她。”
贺之江冷着脸挂了电话,对于有这样的家庭他很难过,也很愧疚不能提供给古知恩友好的家庭氛围:“不要理他,累了就睡吧,我去书房睡。”
古知恩不同意:“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你要去书房?婚前我就跟你说好了,对于结婚我是认真的,我会认真做好一个妻子,认真经营好我们的婚姻。”
知道实情的贺之江有口难言,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被赶出院子的贺蝶飞疯狂砸门:“开门,开门,开门!居然胆敢把我关在外面,吃熊心豹子胆了?王八蛋,贱人居然敢打我,我让你全身陪葬,死无全尸……”
贺之江打开门,冷冷的看着像个疯婆子一样的贺蝶飞:“你嘴巴再不干净点,后果自负。”
逆光而站一脸阴森森的贺之江像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贺蝶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死鸭子嘴硬:“你有什么牛的?一个私生子而已,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妈给的!”
“你妈早死了。”
这下贺蝶飞被戳肺管子了,破口大骂:“贺之江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我要告诉爸爸,让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全部都给简垚哥,不要脸的臭玩意儿,一个阴沟里的臭老鼠罢了,也敢在我……”
污言污语不堪入耳,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来劲,古知恩在房间里听得直皱眉,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平常对于同父异母妹妹的恶意和她难听的话,贺之江听着虽然觉得刺耳和厌恶,可从来都是不以理会,今天他尤其的无法忍受她的谩骂,冷着脸打了电话给范助理。
范助理出现得很快,他板着脸把叫骂的贺蝶飞拖走了。
架蝶飞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犹自在骂个不停:“你就是一出身不正的臭虫,现在人叫你一声贺总,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范助理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还在摆贺家大小姐的谱,很快你就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到时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你就哭去吧。你都在骂他是在阴暗里生长大的,为什么就不知道怕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接到的是什么指令?是把你丢东南亚!那边每天有上万计的妇女为了活着什么都愿意干,用身体换食物是常态,没有人会问她们是什么出身,没有人会问她们以前是不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
贺总厌你久矣,真是不作不死。
耳边总算是清静了,贺之江转身回房:“不好意思,我……”
古知恩笑:“没关系的。睡吧,我们是夫妻,你不用去书房的。”
“那……我先去洗漱。”
贺之江在洗手间过了许久才出来,古知恩早就支撑不住睡着了。这夜,贺之江看着她的睡颜出了一夜的神,他舍不得放她走,可又没法昧着良心,特别的纠结,心情非常复杂。
同样一夜不眠的还有乔耀祖,自从古知恩离开后他整个人感觉被掏空了一样。不是不想强留下她,可是她的身体状态太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愁肠百结,束手无策。
老太太专业给人添堵:“阿祖,我问你家里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古家那闺女的?这鞋子,这包包,这些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是不是她住在这里?肯定是她死皮赖脸要赖上你是不是?我就知道是她勾的你……”
乔耀祖木着脸把老太太手上粉色的拖鞋拿走:“这房子是古家的,死皮赖脸的是我,你还要口出恶言吗?”
老太太像被雷劈了一样:“阿祖,你什么意思?”
乔耀祖面无表情的拿来两张欠条:“我跟古知恩借了6个亿,现在她是我债主。这房子抵押给她了。”
6个亿,那得是多少钱?没读过什么书的老太太吓坏了,掉牙漏风的嘴巴都颤抖了起来:“阿祖,你不是吓唬我的吧?古家那闺女能有那么多钱借给你,她一个月才几个钱的工资。古家一家子都是些穷教书的,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借给你。”
“你可以带着借条去问警察,去问法官,看是真的还是吓唬你的。”乔耀祖脸上冷冰冰的面无人色,一点笑容都没有:“早就跟你说过,嘴巴要积德。你自己也说古时只有大户人家才读得起书,而古家世代教书育人,你哪来的底气说他们是穷教书的?古家儿子是什么人物你不知道吗?只要他想,他有的是本事让古家大富大贵。6亿是他给妹妹存的嫁妆。”
“那……阿祖啊,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因为我想拿下古家儿子手上的专利。”
“他的啥专利这么值钱?”
“说了你也不懂。”
“这些年你给妈的钱都存着没有花,我都给你。家里还有田和地呢,还有家里的房子也能值不少钱……”老太太扒拉来扒拉去:“我还借出去了三千多块钱没收回来,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借好几年了,得加利息。”
“加起来够6亿吗?”
远远不够,老太太深深的抑郁了。
“走吧。”
“去哪?”
“去住桥洞!住着人家的房子,还要骂人不要脸!我没脸再住下去。”
“阿祖阿祖,她又没赶我们走,去外面租房住不是又得花钱吗?能省一点是一点,大不了以后我不骂了,我管好我这嘴,行吗?”
乔耀祖闷不吭声的回房了。
“阿祖,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鸡汤你喝一碗。”
回答她的是关门声。
最后,老太太鸡汤舍不得倒掉,放到了冰箱里打算第二天热一热再吃。
背了6个亿的债实在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踏实,第二天清早就起来了,把鸡汤热好了早饭做好了,天才麻麻亮,她坐在阳台长吁短叹,一想到欠古家6个亿脸就是扭曲的。最后把所有的怒火发在了来阳台叼玩具的甜甜身上,恶狠狠的踹了它一脚,欠这么多钱还养什么畜生!浪费钱。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干了一辈子的活,力气大得很,甜甜被一脚踢出好远,乔耀祖听到惨叫声从房间出来,甜甜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原来是右前腿被踹断了,它委屈巴巴的痛得直哼哼。
看到儿子又沉下了脸,老太太慌了,哽着脖子到:“我就轻轻踢了它一下,可不关我的事,谁知道城里的狗这么娇贵,我们村子里的狗随便踢都没事……”
乔耀祖懒得多废口舌。回房换了身衣服后,抱着甜甜出门,得去看宠物医生才行。等电梯的时候,拍了张甜甜受伤的照片发给古知恩,同时把宠物医院的定位也发了过去。
在陌生的地方古知恩睡得也不好,她早早就醒了,新婚的第一天觉得应该做个贤妻良母,正在下面条呢,就收到了乔耀祖发过来的照片。
贺之江正在打下手洗青菜,见古知恩神情不对,问到:“怎么了?”
“甜甜腿断了。”遛了甜甜这么多年,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看到它痛苦的样子,古知恩心里也不好受。
贺之江主动提出来:“需要去看它吗?”
古知恩想了想,摇头到:“不去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去不合适。”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干净,不要拖泥带水,更要懂避嫌。
闻言贺之江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大清早就像吃了糖一样,他真的很喜欢古家的家风,不仅三观极正,而且得分寸和边界感。
把青菜丢进开水里,古知恩商量到:“工作我打算辞了,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求之不得,本来就对乔耀祖很忌惮,又在同一个公司楼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隐患。现在古知恩主动提出来,贺之江如沐春风:“阿恩,你真好。”
古知恩认真到:“我说过的会做个好妻子,避嫌是最基本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会很忙?我们还得拍婚纱照,度蜜月也应该有,生活得有仪式感,否则以后老了回忆起来会留下遗憾的……”
看着古知恩一点一点的说着婚后的生活安排,贺之江也充满了向往:“我都听你的,你安排好就行。”
觉得眼前的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那我先辞职,不过我们公司财务人员辞职走流程最快都需要一个月。”古知恩把做好的面条出锅,还细心的给贺之江的那碗加多了一些香菜,他爱吃:“快趁热吃,手艺不佳,请多多担待。”
味道只能说中规中矩,惊艳是没有的,可即使就这样平平常常的一份早餐,贺之江却觉得是有史以来吃得最满足最幸福的一餐,他吃得非常满足,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古知恩胃口不佳,勉强把小半碗面条都吃完了。贺之江主动接过碗去清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完饭去看房?”
“中午看情况吧,胡红慧请假,工作量比较大。”古知恩突然想起贺QQ:“你是把它寄养了吗?”
“钟原汐带回她奶奶家过年了。”贺之江笑问:“想它了吗?我们把它接回来。”
“好。这边去公司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路上堵车吗?今早我们有小组会议,不能迟到。”新上司特别的擅长绿茶文学,迟到了会比较痛苦。
“走吧。我送你去,保证准时到达。”
离公司还有小一段路程的时候,贺之江问到:“需要我在这里停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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