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妥,请教主三思!”
殷天正等人大吃一惊,纷纷出言劝阻:“教主是万金之躯,岂能一个人独履险境。”
胡青牛也道:“教主厚情,属下感激不尽,但万万不可因属下之事置教主于险地。”
“我意已决,不必再议。”
易轻尘摆摆手,而后冲胡青牛道:“此去总坛,望你尽快抽调人手充实青木堂,传授你的一身本领。此事关乎我教日后的发展,我已和留守总坛的左使杨逍打过招呼,请他配合你,万望你能早日将青木堂发展兴旺起来。”
胡青牛把头磕在地上:“属下誓死以报。”
林丰和顾影跪到地上:“教主,我们光明卫就是为了保护教主的安危,您可不能抛下我们。”
带上你们,猴年马月才能打个来回。
易轻尘不好直说,只好道:“我的武功你们还不清楚,区区华山谁能伤的到我!现在你们的首要职责是保护胡堂主回总坛,此事必须万无一失,这是命令!”
众人不敢反驳,大队人马带着胡青牛、伤员以及医书回光明顶。
易轻尘则孤身一人踏上去往华山的道路。
行行复行行。
这一次他没有多生枝节,展开轻功日夜疾行。
内力源源不绝,速度快如飞马,不过三日就从安徽赶到华山脚下。
易轻尘修整半天,待夜色浓厚时登山,一路直上玉女峰。
倚天的华山派和笑傲的华山派武功大不相同,应是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后有人从废墟里重建了华山派。
不过玉女峰的道路依旧没变。
易轻尘熟门熟路,一路上的暗哨根本瞒不过他。
不多时就寻到掌门人所在的房间。
其实各家各派的建筑模式大多都一样,掌门人住的地方一要高,二要居中,三要豪华,方能体现出掌门人的与众不同。
平日里固然能体现地位,但一旦遇见敌人搜寻便倒霉了。
不过话说回来,掌门人的武功一般都是门派中最强的,他敌不过对头其他人更不成。
易轻尘手掌一挥,窗棂随之而开。
两道寒光从斜上方射出,直冲易轻尘的面门。
易轻尘随手接下,心中暗道:“在卧室都装暗器,鲜于通很没有安全感啊。”
鲜于通蓦然睁眼,第一反应伸手抓向折扇。
那是他的兵刃,也是他的暗器。
以往遇到强敌时他全靠这柄扇子克敌。
与此同时鲜于通张口欲喊,却被易轻尘伸手一压,无形内力将他死死压住。
易轻尘飞身而入,右手做爪拿向鲜于通的后腰。
手掌未到,内力先一步击出。
鲜于通闷哼一声,被易轻尘拿住腰眼,这辈子甭想人道啦。
内力透体而入,瞬间封住鲜于通的全身经脉。
易轻尘复原窗棂,提着鲜于通避开暗哨飘然下山。
“掌门不见啦!”
第二日一早,鲜于通的弟子才发现师父失踪,连忙发动全派力量寻找。
整个门派搜寻好几轮,全无所获,就像是鲜于通自己跑丢了。
此事大为蹊跷,几通鬼神之说。
华山派讳莫如深,谁也不敢将掌门失踪的消息外传,只盼他能早点回来。
后来穷等不至,华山派只好重选了一位掌门人。
这是后话。
砰!
光明顶上,易轻尘将鲜于通掼到地上,冲胡青牛道:“幸不辱命,鲜于通我已给你带来了。”
胡青牛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鲜于通,又看看易轻尘。
这才过去多久,鲜于通就被擒回来啦!
一切简直就像在做梦。
其他的众位堂主也是面面相觑,心中不由骇然,根本想不通易轻尘到底是怎么把人擒下来的。
这可不是两个人交手,打败鲜于通就将他擒下。
那是华山派的大本营,鬼知道有一百个还是两百个习武之人。
杨逍忍不住问道:“教主,那华山派是否知道您将鲜于通擒来?”
易轻尘笑道:“杨左使不必忧虑,我的手快,华山派的人只知道掌门丢了,可不知道是我下的手。”
众人更加惊骇,只好感叹易轻尘的实力超凡入圣,难以想象。
易轻尘没有说话,心中很是满意。
此行华山擒回鲜于通,一则是为了施恩于胡青牛,令他死心塌地;二则是为了震慑教中高层,通过不断展现高深的实力将他们心里的疑虑甚至是不满打消掉。
常言说得好,上位者御下要恩威并重。
易轻尘既然当了教主,自然会在这方面用点心思。
鲜于通晃了晃神,终于看清眼前人的面孔。
他不由打了个寒蝉,用尽力气扑通跪在胡青牛面青。
“胡大哥饶命啊!”
“我可去你妈的!”
胡青牛一脚将鲜于通踢倒,喝骂道:“狗贼,你杀我妹子时怎么不想着今日要我饶你一命,我若不杀你有何面目去见我那可怜的妹子。”
“胡堂主,此贼的武功已被我废了,任由你处理。”
易轻尘嘱咐一声后转身离开,回到房间继续参悟两门内功。
九阳内力日益壮大,渐渐与紫霞内力并肩齐驱。
两股内力相互磨砺,精纯度与日俱增。
易轻尘有预感,他快要突破先天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侍卫敲响房门。
“禀告教主,青木堂胡堂主求见。”
易轻尘毫不奇怪,吩咐道:“请胡堂主进来吧。”
胡青牛大步走进房间,二话不说跪下砰砰磕头。
“胡堂主这是做什么?”
易轻尘连忙拦住他,硬将他架起来:“我虽为教主,但私下里大家都是兄弟,莫要总是磕头折兄弟的寿数啊。”
“教主只见我一面就不远千里擒回鲜于通那恶贼,帮我报了这不共戴天之仇,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胡青牛哽咽道:“属下加入明教已有一二十年,踽踽独行,早已绝了报仇的念头,如今大仇得报,以后属下的性命就是教主的,凡教主之命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违逆。”
易轻尘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委屈。
事实上胡青牛应该委屈,他医术通神,不知救回多少明教教众的性命。
可明教那么多高手竟没一个为他出头向鲜于通讨债,思之令人愤慨。
“胡堂主言重了,我是教主,岂能不为教众声张冤屈?”
易轻尘肃然道:“不过胡堂主来的正好,我正想向你学习医道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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