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咱有钱了!”
贾张氏怀揣着刘山给的十块钱,乘坐公交车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京城。一下车,她就直奔社区医院。
进了医院,贾张氏径直走到药房窗口,对里面的护士说道:“姑娘,给我来一瓶止疼片。”
护士抬起头,打量了贾张氏一眼,耐心解释道:“大妈,按照上级规定,每次止疼片最多只能买五片。”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眼睛一瞪,大怒道:“你这姑娘咋回事儿?是不是看我老太婆好欺负,觉得我没钱啊?告诉你,我今天还就非得买一瓶不可!”说着,她“啪”的一声,把两块钱拍到了柜台上。
护士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皱着眉头说道:“大妈,这不是钱的事儿,这是规定,我们得按规定办事儿。”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继续嚷嚷道:“啥规定不规定的,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我。我今天就站这儿了,你不给我一瓶止疼片,我就不走!”
护士见贾张氏如此蛮不讲理,也恼怒了,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喊来了保卫干事。不一会儿,保卫干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保卫干事一脸严肃地看着贾张氏,问道:“大妈,怎么回事儿?您别在这儿闹啊。”
贾张氏见来了个管事的,越发来劲了,指着护士说道:“他看不起我,不卖我止疼片。我有钱,我就要买一瓶,她就是不给我!”
保卫干事听了,转头看向护士,护士委屈地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保卫干事这才明白过来,对贾张氏说道:“大妈,规定就是规定,大家都得遵守。您要是确实有特殊情况,您可以跟医生说,让医生给您开个证明,这样或许能多买一些。但您在这儿吵闹,可解决不了问题啊。”
贾张氏哪听得进去,依旧在那儿吵吵嚷嚷,非要买一瓶止疼片不可,一时间,医院药房窗口前乱成了一团。
保卫干事恼怒了,他眉头紧皱,严肃地警告贾张氏:“大妈,我可警告您,现在有些人靠着倒卖止疼片牟利,这可是违法的。您要是也抱着这种想法,我可就直接把您送到派出所去了!”
贾张氏听保卫干事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脸上的嚣张劲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同志,你可别误会啊!我真不是想倒卖挣钱,我是身上疼,经常得吃止疼片,不吃不行啊!”
保卫干事哪能轻易相信贾张氏的话,他冷笑一声说道:“大妈,您这话可有点站不住脚啊。
止疼片五分钱一片,这在咱这年月,可不是个小数目,谁家没事儿舍得吃这么贵的药?您别再狡辩了,跟我去派出所吧!”说着,就伸手要去拉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脸色惨白,身子直往后缩,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同志,同志,您听我说啊,我真的是有毛病,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医生正好路过。
张医生以前帮贾张氏看过病,对她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贾张氏是止疼片上瘾了。
张医生赶忙上前拦住保卫干事,说道:“哎,先别冲动。这位大妈确实是对止疼片有依赖,她之前来看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不是故意闹事,也不是想倒卖止疼片。”
保卫干事听了张医生的话,这才松开了贾张氏,但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贾张氏。
张医生又转头对贾张氏说道:“大妈,止疼片可不能这么吃,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尽量控制一下,别太依赖它了。”
贾张氏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张医生,我知道了。您看能不能让她给我开五片,我这实在是疼得难受。”
张医生看了看贾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护士说道:“给她开五片吧,按照规定来。”
护士这才极不情愿地给贾张氏开了五片止疼片。
贾张氏接过止疼片,如获至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谢谢张医生,谢谢张医生……”
“该死的张医生!”
“该死的护士!”
“该死的保卫干事!”
一出医院,贾张氏就破口大骂。
“等我有钱了,我要自己开一家医院,想吃多少止疼片,就吃止疼片。”
骂了一路,贾张氏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收敛了脸上的怒容,换上一副略带讨好的笑容。她轻车熟路地走到阎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三大爷打开门,看到贾张氏站在门外,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来干啥?”
贾张氏也不生气,依旧满脸堆笑地说道:“三大爷,我呀,是来给解旷介绍个对象的。”
三大爷一听,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能认识什么好女孩子啊?别在这儿捣乱了。”说着,就伸手要把贾张氏往外推。
贾张氏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着急地说道:“三大爷,您先别急着赶我走啊。这姑娘可不得了,她叫刘秀华,虽说现在住在乡下,可她是煤球厂后勤主任的侄女,而且马上就能进到煤球厂工作呢!”
三大爷原本推搡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微微一亮。要知道,在这年月,大家伙家家户户都用煤球,煤球厂后勤主任那可是实权在握,权力大得很。
如果阎解旷能娶到后勤主任的侄女,以后的前途那可真是不可限量。想到这儿,三大爷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的不耐烦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说道:“哎哟,你咋不早说呢?快进来,快进来详细说说。”
一进屋,三大爷就忙不迭地吩咐三大妈:“老伴儿,快去给贾妹子泡杯茶,放茶叶的那种啊!”
三大妈一脸诧异,要知道,三大爷平日里可是有名的小抠门,对茶叶这种“奢侈品”向来是精打细算,轻易不舍得拿出来待客。
她满心疑惑,忍不住把三大爷拉到里屋,压低声音问道:“老头子,出啥事儿了?你咋突然这么大方,舍得拿茶叶招待她了?”
三大爷脸上抑制不住兴奋,眉飞色舞地把贾张氏要给阎解旷介绍对象,对方是煤球厂后勤主任侄女且马上能进煤球厂工作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三大妈听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脸怀疑地说:“这事儿可太可疑了。就贾张氏那德行,能是啥好东西?
她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要是真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舍得介绍给咱解旷?这里面指不定有啥猫腻呢。”
三大爷听三大妈这么一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但又实在不甘心错过这个可能让儿子飞黄腾达的机会,犹豫着说道:“话是这么说,可万一这事儿是真的呢?
煤球厂后勤主任的关系要是能搭上,那解旷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咱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啊。”
三大妈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咱先听听她怎么说,可千万别急着答应。咱得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了,别到时候被贾张氏给坑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说道:“行,听你的。咱先跟她周旋周旋,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大爷和三大妈从里屋出来,重新坐在贾张氏对面。
三大爷满脸堆笑,客气地说道:“贾妹子,刚才光顾着激动了,还没好好问问你,这刘秀华到底是个啥情况啊?你给详细说说。”
贾张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像个说书的艺人般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可不知道,这刘秀华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模样长得那叫一个俊,水灵灵的,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性格更是没话说,温柔贤惠,勤劳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
贾张氏顿了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要说这姑娘最厉害的,还得是她的家庭背景。
她亲叔是煤球厂的后勤主任,那在厂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现在这年月,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球,煤球厂的后勤主任,那权力可大了去了。只要解旷跟刘秀华成了,以后你们家在这一片儿,那不得横着走啊!
而且啊,刘秀华马上就能进煤球厂工作,以后也是有正经单位的人了。
这姑娘,简直就是一朵盛开的鲜花,谁娶了那就是谁的福气,解旷要是能把握住,以后的日子,啧啧……”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夸张的表情
三大爷并没有对贾张氏的话偏听偏信。
毕竟他也是媒人,非常清楚媒人的嘴,骗人的鬼!
三大爷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嫂子,你把这姑娘夸得跟朵花儿似的,我这心里啊,痒痒得很。不过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看能不能把这刘秀华带来,让我们亲眼瞧瞧,也好放心不是?”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立刻一口答应下来:“嗨,这有啥难的!
三大爷您放心,我回去就跟那姑娘说,找个日子把她带过来,让你们相看相看。我办事儿,您还不放心吗?
刘秀华那姑娘确实好,我就是怕你们见了,喜欢得不得了,到时候可别舍不得彩礼钱哟!”
贾张氏打着哈哈,试图缓解气氛,心里却暗自琢磨着怎么安排刘秀华来见阎家人这事儿。
三大爷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贾妹子了。只要这姑娘真像你说的那样,彩礼啥的都好商量。”
贾张氏站起身来,拍着胸脯保证道:“行嘞,三大爷,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便告辞离开了阎家。
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三大爷转头对三大妈说道:“这事儿还是得谨慎点,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闹得笑话。”
三大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两人都为即将到来的“相看”之事,隐隐感到一丝担忧与期待。
自从贾张氏走后,三大爷满心期待着相看刘秀华的日子,一心想着儿子阎解旷若能娶到这么个有背景的媳妇,往后的日子必定顺遂。
可让三大爷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相看这一步,问题就来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三大爷兴高采烈地把贾张氏介绍对象的事儿说了出来,言语间满是对这门亲事的看好。谁知,阎解旷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爸,我不同意这事儿。”
三大爷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阎解旷,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声斥责道:“你说啥?不同意?
你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吗?那姑娘是煤球厂后勤主任的侄女,以后还能进煤球厂工作。你要是娶了她,咱家的日子能差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阎解旷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说道:“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婚姻大事不能只看这些。我连那姑娘面都没见过,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呢?
而且,我想找个能真心喜欢,能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人,而不是因为对方的背景就勉强自己。”
阎解旷心中还是放不下周秀芳啊。
三大爷瞧出了儿子的心思,这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得更高了。
他再次从里屋冲出来,手指几乎戳到阎解旷的脸上,大声怒斥道:“你还惦记着那个周秀芳?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人家早就跟你没可能了,你还在这儿执迷不悟!你看看刘秀华,条件多好,你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阎解旷一听周秀芳的名字,情绪也激动起来,“霍”地一下站起身,与三大爷面对面,毫不退缩地大声回应:“爸,您不懂!我和秀芳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您说断就能断的。您怎么能只看重条件,不考虑我的感受呢?”
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你看看现在这形势,没有好条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周秀芳能给你什么?刘秀华能带给咱们家多大的好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你这是在毁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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