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公子哥被季三娘的这番话激怒了。
季三娘却一脸无畏的看着他,不屑的冷笑道:“呵呵,是不是被我戳穿了?你们就算没钱,只要说想吃我家的东西了,我都可以不要你的银子。可你们若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就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了!”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今天就破格一次,先教训教训你再告诉你本大爷的身份!”
这位公子哥恼羞成怒,扬起手就照着季三娘的俊脸扇了过去。
季三娘连躲都没躲,挺直了腰杆,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啊!”
电光火石之间,打人的公子哥突然惨叫了一声。
他要去打季三娘的那只手竟然流血了。
原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扎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惨叫一声后,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厉大龙一遍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神色愠怒的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问道:
“小店到底哪里不让各位满意了?”
即便他一个人,他的气场也足以让剩下的三个公子哥和他们的随从心头一颤。
一个公子哥勉强摆出了一副凶相,指着厉大龙说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兄弟?”
厉大龙忽然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我是烤串儿的。”
一听厉大龙居然只是个烤串儿的,这位公子哥立时又嚣张了起来,厉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
他这一声令下,他们的随从们立刻一拥而上。
店里的人都被这阵仗给吓到了,所有人都不再吃东西了,全都紧张的看着厉大龙如何一对多。
富小九趁机将季三娘拉到了一边,季三娘的眼睛始终都在厉大龙身上,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店里都是厉大龙的手下,岂能见厉大龙被欺负。
然而没等他们出手的时候,那八个五大三粗的随从就被厉大龙一一掀翻在地了。
所有人都被厉大龙的功夫吓得目瞪口呆,三个公子哥也都被吓得抖如糠筛。
“你、你这莽夫!我要去报官,你们给我们等着!”
一个公子哥率先反应了过来,说着就要走。
厉大龙的手下见状要去拦他,厉大龙却说道:“让他去报官,我就在这等他!”
剩下的两个公子哥也都紧跟了上去,他们都没理会晕过去的那位。
然而那位也不用谁去唤醒他,自己就睁开了眼睛,扶着手腕踉踉跄跄的跟着跑了出去。
厉大龙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慢点跑,别把裤子跑掉了!”
说着,厉大龙又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你们还在这装什么?我又没用全力,你们还不快点去追上你们的主子?小心我把你们都剁了穿串儿!”
厉大龙一声厉喝,被他打倒在地的人也都一骨碌爬了起来,忙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厉大龙这时爽快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家接着吃喝,今天的酒我请了,就当给大家压惊!”
人们都向他抱拳道谢,齐声道:“多谢厉老爷!”
要说县城的人还真都是吃货,刚才的事好像没发生一样,不多时店里就又喧闹了起来。
“三娘,你怎么样?他没伤到你吧?”
厉大龙已经把季三娘带到了后厨,拉着她的手细细的问道。
季三娘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没事,我担心的是你。他们那么多人,万一身上带着兵器,或者有什么暗器,你岂不是要吃亏了吗?”
厉大龙不在乎的说道:“我怎么会怕他们几个蝼蚁?我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季三娘还是有些后怕,“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可是还是要提防着些才好。”
富小九这时在厨房门口敲了敲门,“三姐,姐夫,官差来了。”
“他们来的倒是快。”厉大龙皱了皱眉。
季三娘不免有些担心:“太爷会不会怪你伤人?这位秦太爷可是个好官,一向公正,我怕......”
厉大龙笑了笑,“无妨,就算是他要怪罪我,我认了便是!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厉大龙说完,便带着一身大义凛然的正气走了出去。
富小九见他们两个出来了,迅速对厉大龙说道:“别担心,我们都会给你作证是他们找事在先的。”
厉大龙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来的人是石捕头,他只带了两个捕快过来。
石捕头见了厉大龙还很客气,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吧,厉老爷!”
厉大龙向他微微颔首,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
富小九和季三娘都跟去了,刚才点菜的伙计和几个热心的食客也都跟去做了人证。
秦县令这回见了富小九,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富小九也同样是一脸无奈,但这次他们谁都没说话。
秦县令一脸严肃的拍了下惊堂木,说道:“下跪何人,依次报上名来,再把所受冤屈讲与本县听。”
富小九见那四个公子哥居然也是跪着的,知道他们并不是秀才,对他们的鄙夷更加重了几分。
看来他们真的是不学无水,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祸害?
一个公子哥先开了口,“启禀大人,我叫薛莱,我是松江县人,我爹是衙门的师爷,我......”
他没等说完,县令就冷着脸打断了他,“本县在问你,没问你爹!”
薛莱尴尬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爹,不,他们三个是我的堂兄弟,我们来贵县游玩,听说有家串店东西好吃,就慕名来了。没想到这竟是家黑店啊!我们进去就被伙计一顿宰,您看看我们一共才十二个人,他家的伙计居然给我们点了一千个串儿!您说这不是宰客欺生,这是什么?”
薛莱说完,手腕受伤的公子哥就说道:“启禀大人,草民我叫薛照,我爹是松江县的县令,我......”
“我没问你爹!”
秦县令又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薛照也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紧接着说道:“大人,我们真是被欺负了!”
说着,薛照就一脸委屈的指着厉大龙说道:“他们家这个烤串儿的忒不讲理,先是把我给扎伤了,随后又打伤了我们的随从,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爹他跟您可是同僚,我爹......”
“本县知道了!”
秦县令的脸始终是阴沉的,他可不想跟这几个混球套什么近乎。
因为儿子一身酒色财气,当爹的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县令不用再问他们一伙的几个人,直接问起了厉大龙,“厉大龙,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大龙对秦县令敬重的一抱拳,“启禀太爷,他们说的一千个串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我只看见那个叫薛照的小子要打我未婚妻。”
“哦?”
秦县令一挑眉,看向了季三娘。
这时给薛照等人点菜的伙计赶紧说道:“启禀太爷,给他们点菜的人是我,您听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秦县令冷静的说道:“好,那你说说吧。”
伙计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这伙计的爹是说书的,他得到了他爹的遗传,把当时的情况说的活灵活现,尤其把薛照等人傲慢又猥琐的样子学得有模有样,县令看了差点笑出来。
等伙计学完了,秦县令就勉强沉下脸色说道:“好,本县都了解了。”
说完,秦县令又看着薛照问道:“伙计说的可属实?”
薛照自然不会承认,狡辩道:“太爷,您可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啊!我们初来乍到,怎么能了解他们家里的规矩。这串儿点多了就少点呗,可是他们也不能打人呢!您看我这手,被他扎了这么一刀以后怕是废了,我没法参加科举,要是耽误我的前程,这可是比我伤了我性命都要紧的事啊!大人,请您一定要严惩凶徒啊!”
听到他这番辩解,秦县令都要被他气笑了。
就他那德性还科举呢,恐怕连一本书都背不下来!
秦县令没搭理他,而是对富小九说道:“富郎中,麻烦你先给他看看手,看看他这手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是!”
富小九站了起来,走到薛照面前就要给他验伤。
富小九的手刚要碰到他的手腕,薛照却忙侧过了身,一脸嫌弃的说道:“哎,你别碰我啊!你是跟他们一伙,你说我这伤什么样就什么样,你的话我可不信!再说了你真是个郎中?我怎么没见过女郎中呢?”
富小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冷冷说道:“我是郎中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你不信是你的事!你要是不让我看看你的手,到时候你的手怕就真的要废了!以后别再连酒杯都端不起来!”
然而薛照还是不信任富小九,握着手腕不肯把给富小九查看。
“好,既然你不让我查看就算了。我还想着给你用我独家的金疮药,我的金疮药可是给军中特供的,你不用我还省了!”
富小九说完就站了起来,也不想再搭理薛照了。
“等等!你说你的金疮药是军中特供的?”
薛照一下动了心。
富小九却懒得搭理他了,“我有什么药与你何干?你不信我就去请别的郎中好了!”
薛照猖狂的瞪起了眼睛,“你们店的人把我伤了,你不给我看伤谁给我看伤?你赶紧给我好好看看,我这手要是真废了,小心我让你们全都坐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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