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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景栋城城门口那些仔细盘查的官兵,慈炫和冯奇又想起了觊觎宝镯的官府长官。为了少惹麻烦,慈炫一个眼色,冯奇就心领神会的隐身了。早丹虽然没有明白其中的缘故,却也没有追问。只是赞叹冯奇的本领非凡。
就这样,三人顺利的走出景栋城城门,待到守城官兵视线范围之外,冯奇才显出本身。早丹这才隐不住问道:“冯奇,你刚刚为何隐身?难道你和官府有所过节?”冯奇回答:“倒是谈不上过节,就是三郎出了一计,利用了一下官府。官府老爷被摆了一道,他哪里能够善罢甘休?”早丹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慈炫回道:“这个说来话长,总之一切皆是缘分。这一路上,容我和大哥详细说给干娘听。”
早丹道:“那是。我们三人一路上,可是要有说不完的话。不过,我们难道就这样徒步走到阿瓦吗?看来,我们还是走的匆忙了,连辆马车也没有准备。”冯奇笑道:“干娘,我和三郎可都是身无分文。没有银子,怎么弄来马车呢?”早丹忙说道:“干娘随身带着银子,还不少呢!这都是干娘平时攒的私房钱。想来这一路上也会解决些问题。”
“哈哈哈,干娘很是慷慨。不过我手中有神笔,轻而易举可以画出车马。一路上的脚程是不用干娘花银子的。若是三郎同意,我想画出多少银子就画出多少银子,干娘的银子还是留着吧。”冯奇道。
“神笔?什么神笔画车马画银子,干娘我听不懂。”早丹忙问道。
“干娘,你看好了!”说是迟那时快,冯奇掏出神笔连续几个跟头翻到了城墙脚下。寥寥数笔一气呵成,车马便跃然墙上。还没有等早丹看仔细,墙上的车马便变成了真正的车马,驻立于地上。冯奇牵着拉车的高头大马便走了过来。早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干娘,看到了吗?连车马我都画的,何况银子!”冯奇得意的说道。
“哎呀,这下我可真是大开眼见了。天下竟有这神奇的宝贝。这下,咱们可是要什么有什么了。”早丹回过神来,赞叹不已。
“干娘,这神笔是个宝物,就有宝物的脾气。画的不像,可是不能变成真的。而且,无论何物。画出来五个时辰之后,都会消失变回墨水。”冯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否则我还想让你将我死去的儿子画出来。”早丹说道。
“干娘,神笔画人,有形无神。再说,除了画我师父,别人我都画不像。我看,你要是想儿子,就让三郎用易容镯变给你看。我这神笔,真是无能为力了。”冯奇忙说道。
慈炫道:“大哥说的是。干娘,快些上车吧。咱们边赶路边说话。这一路的精彩神奇,可是说一天也说不完。”
早丹笑着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上了马车。
“三郎,冯奇,你们快上来。这神笔画出来的马车,真的和真正的马车一样结实。刚才我还担心会被压碎了呢。”早丹兴奋地说道。
慈炫和冯奇笑了一下,便上了马车。冯奇在前面赶车,慈炫和早丹坐在后面。冯奇看大家都坐的安稳,便驾着马车前进了。神采奕奕的慈炫和早丹在车上畅聊。冯奇也忍不住频频回头插话。
“大哥,我不赞成你用神笔画出来的银子做盘缠。那样会害了别人,是欺诈。我们还是边走边想办法。我身为出家人,化缘那是不可少的。大哥,你就用干娘的银子吧。反正咱们已经不分彼此。”慈炫忙说道。
冯奇一听笑道:“干娘的银子,说到底也是敲诈而得的。和我画出来的银子,也都属于不义之财。我看,就不要分的那么清楚了吧。”
早丹忙说道:“那不一样。我这些可是真银子,你那些只是五个时辰就没有影的假银子。我看,你要是用了,那可是不地道。”
“是啊,大哥。上天让神笔这样的神奇宝物落在了大哥手里,大哥应该倍加珍惜这份缘分才对。不能用这个做不地道的事情。”慈炫说道。
“好了,好了。干娘,三郎。咱们不花假银子,就花真银子。实在缺了银子,咱们一不偷二不骗。我卖画。用普通笔画画卖,这样可以了吧。”冯奇说道。
早丹道:“这个主意好。冯奇可真是多才多艺。这下子三郎该满意了。”
慈炫道:“大哥,干娘。你们愿意和我一同相伴,真是我修来的福气。”
冯奇和早丹欣慰的点头,三人有说有笑就进入了山区。山路也变的难走了。三个人滔滔不绝的聊着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这景栋城虽然是个是非之地,但是却是三人相识相交的地方。几天来的点点滴滴都铭记在三人的心里,回味起来,真是百感交集。
慈炫也把去阿瓦杀缅甸国王莽白,替祖母和母亲复仇的事情告诉早丹。尽管早丹和冯奇一样,也不知道这仇是怎么结的。但是她也同冯奇一样,不再追问。早丹对慈炫说:“干娘将尽力帮助三郎报仇就是了,说到底我们都是命苦的人。”
慈炫道:“干娘手中的那把折扇,真是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还厉害。有了这把扇子,干娘定能把莽白哭死。干娘也为世间除掉一个暴君。”
早丹回答道:“那本来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因为我太思念儿子,就将儿子的面貌刺绣在了扇子上面。结果每当看到扇子上的儿子,我就忍不住哭泣,这把扇子就显出非同寻常的威力。越扇越哭的惊天动地。常人听了根本受不了。像三郎会念‘安神经’就没事。”
冯奇一听忙说道:“那么我也要学会念‘安神经’。否则以后干娘哭了,我岂不是受不了?”
“扇子不扇,哭声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你放心吧。”早丹忙解释道。
“我还是要学。反正这一路还长着呢。学点本领也是好的。”冯奇要求跟慈炫学习‘安神经’,以应付早丹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哭声。慈炫就边走边教冯奇。这个冯奇猴精猴精的,学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学的差不多了。三人心情愉悦,尽管山路不好走,还是感觉走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群山深处。这片群山因为地处缅甸北部,所以称为缅北山区。峰峦跌宕,植被茂密,空气格外清新。三人的心情因群山美丽的景色而变的更加愉快。
冯奇随便问了一句:“早丹干娘,你在景栋城待的时间长,对这片山区应该很熟悉。这山路上没有劫匪吧?”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早丹和慈炫。慈炫心里没底,看着早丹等待回答。早丹眉头一皱,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变的小心翼翼的说:“前面有个地方,叫象鼻山。那个地方出过事,有路人在那里被害。而且好像还很玄乎,都说那里有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劫匪假装的。三郎,你还是把变身镯拿下来藏好吧。万一遇到山贼,叫他们抢去就不好了。”慈炫说:“那好,就听干娘的,藏起来安全些,咱们多加小心。”说罢将翡翠变身镯子取下藏好。恢复自己和尚的模样。
三人继续往前走,聊的很投入,也没有往前面多看。突然,一道黑影从前方飞过来,着实是吓了三人一跳,凭直觉就感到不妙。恐怕是遇到了山贼。待那黑影结结实实的站在面前,三人壮着胆子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慈炫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杨云在莱班农山大战的那两个黑衣人其中的一个。原来吴三桂的手下还在追捕他。慈炫紧张到了极点。
来人正是吴三桂的手下李虎。那日在莱班农,李虎被王权偷袭,不省人事。但是他并没有死,在山上昏迷了两天,就醒了。醒来以后见到杨云和王权的尸体,见那王权的身体被碎尸万段。而慈炫却不见了踪影。李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坚持来到景栋城,在城里一边养伤,一边找寻慈炫。
半个多月后。他在街上听人议论有个年轻的和尚在茶馆传播“安神经”的事,李虎就怀疑是慈炫。只是李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此时已经传出更新的消息。说是和尚传播‘安神经’,被恩版森少爷派人抓走,从此失去了踪迹。
李虎心想,若那和尚真是慈炫,且尚在人间,那么应该是离开景栋城了。李虎不能确定慈炫去了哪里。只好顺着道路往南追,计划到阿瓦去看看。若在阿瓦找寻不到慈炫,再北上昆明,向吴三桂复命。所以他今天中午,就离开景栋城,也走这条山路。偏偏慈炫三人去祥和饭馆吃饭,反倒是比李虎晚些时间上路。因为李虎身上伤口未能痊愈,走的较慢,坐地休息,才被慈炫三人赶了上来。慈炫三人谈的投入,没有看见李虎。李虎可是把慈炫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李虎用轻功腾空而起,得意洋洋的飞到慈炫三人面前,堵住了前面的道路。
“太子爷,别来无恙。小人李虎给您请安了。请太子跟随小人回云南吧。”李虎见慈炫身边一个病弱的像猴人,一个掸族妇女,正惊讶的看着自己。心想这二人该没有什么本领,太子这次算是跑不掉了。早丹和冯奇一听李虎叫慈炫太子,感到难以置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慈炫,等着慈炫的反应。慈炫知道李虎的来意。微微一笑,说道:“壮士也是堂堂男子汉,该做些顶天立地的事情。何必跟随那人人唾骂之人,做不忠不义之事?若壮士能弃暗投明,跟我们一同去台湾。必当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伟业。”
李虎冷笑道:“小小的郑氏台湾,能成什么大气候?太子飘洋过海去那台湾,看郑经的脸色。不如留在实力强大的平西王身边。就算在那古佛山诵经礼佛,也比这一路颠沛流离强啊。小人听说太子险些丧命在这景栋城。太子若去那遥远的台湾,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磨难呢。何必如此?平西王派小人来接太子回古佛山。请太子不要为难小人。”
早丹一听,忙上前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你认错人了。他叫朱三郎,是我干儿子,是个和尚,不是什么太子。什么平西王平东王的?和我们三郎没有关系。快躲开,我们还要去阿瓦呢!”
李虎听了,不屑一顾的说:“你这掸族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自称太子干娘。他不叫朱三郎,他是前明永历帝的三皇子,前明太子朱慈炫!被人从平西王吴三桂那里劫走,流落缅甸。如今,太子当随小人回云南,不要去阿瓦,更不要去遥远的台湾,那将是九死一生啊”
早丹和冯奇这才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三郎竟然是前明太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慈炫对李虎说道:“我们去阿瓦,杀缅甸国王莽白,为因他而死的皇祖母和母后报仇。我们去台湾,是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所以,纵然九死一生,我们也义无反顾。壮士好身手,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偏要为吴三桂这个人人唾骂的汉奸卖命?我若同你回去,重新成为吴三桂的阶下囚,没有自由,没有自我,被吴三桂摆布。不仅对我,对反清复明的伟业也是一大灾难。”
李虎回道:“那缅甸王宫戒备深严,别说一个李虎,就是十个李虎也杀不了莽白。何况你们三人?太子就算去台湾,也是要看郑经的脸色。郑经对太子,不会比平西王对太子好多少。”
冯奇听不下去了,说道:“能不能杀掉莽白是我们的事情,不劳你费心。那台湾的郑经,是大明国姓爷郑成功的儿子,国姓爷病逝后,郑经继认大明的延平王。在台湾垦荒重商强兵,坚持反清复明。他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大明忠臣。岂是吴三桂这样的汉奸所能比拟?”
李虎已经不耐烦了。对慈炫说道:“太子,小人是一定要带你回云南的。希望太子不要为难小人。不然,不要怪小人对太子不敬。”
慈炫不容商量的说:“我是不会和你回云南做那笼中鸟的。你若为难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干娘,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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