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贾玉起来后,见黛玉妙玉二人还在睡觉,于是一个人来到了湖边的牧场。
此时,水天相接的万顷烟波尽头,一轮红日正破云而出,霞光万道。贾玉走在印着清霜的草地上,吹着晨风,看着群马从身边奔驰而过。
所有动物中,贾玉最喜欢的就是马了,至今仍搞不清楚为何它们吃的只是草,却有那样的速度和力量,而且那样通灵。
忽然,牧场的另一端传来几声清唳响亮的哨声,散乱奔跑着的群马像得了什么命令似的都争先恐后向哨声发出的地方猛奔而去。
群马一阵风卷残云般的猛奔后,向人在跑道上的赛跑一样,渐渐分出快慢先后来。等跑在前头的马匹到达另一端的终点后,忽然又是一声响亮的哨声吹起,到达终点的马又折回狂奔起来,而后面的马匹也先跑到终点再折回跑。
贾玉不觉哑然失笑,原来牧马人在训练群马晨练,就像自己以前大学中一三五早晨出操晨练一样。只是同学们在晨练时有不少跑到中途就偷懒折回半圈算一圈的,但贾玉好像没看到群马中有马这样做。
牧场的前后两端至少有两千米,群马快速来回跑了十躺哨声才终于停止。然后群马就大概聚到哨声发出的地方去吃准备好的草料了。
这个牧马人倒是有些意思,贾玉也向群马吃草的地方走去。
只见几十个庄丁正在那里不断的搬草料和洒草料,庄丁们的中间如鹤立鸡群般的站着一个大汉,约莫四十多岁,一身布衣,白面短须。神情凛然中透出一股抑不住的雄豪,此人正是樊诗诗的爹,也就是樊乐山庄的庄主——樊川樊汉南。贾玉也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樊川也发现了贾玉的到来,不免向他看了几眼。
“樊庄主之驯马,小生实在佩服之极!”贾玉向樊川一抱拳。
“佩服在哪里,小兄弟?”樊川也抱拳答礼。微笑道。这一笑倒是减了几分凛然。多了几分亲和。贾玉感觉他似乎天生是做庄主的料。
“这么多马,听到庄主的哨声都立刻行动,而且没有一匹敢偷懒,恐怕名将练兵也不过如此。”贾玉继续恭维。但恭维得很是真心。
樊川却似不受恭维:“小兄弟过奖了,名将练兵可比这个复杂难得多。”又一笑道:“小兄弟,你也喜欢马?”
“不错!”贾玉慷慨道。“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除了美女和名剑外,恐怕就是宝马最能激发男人的豪气了!”
樊川看向贾玉的眼睛忽然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又哈哈几声笑道:“小兄弟果然爽快!”
“那樊庄主这里可有千里马?我不惜重金相购!”贾玉向樊川慷慨而恭敬地问道。
“千里马?”樊川更豪爽地几声笑道,“哪里有啊?我也不惜重金相购的!”
“这么说,樊庄主这里是没有千里马的了?”贾玉不免有几分失望。
樊川轻摇头一笑道:“你当乌骓赤兔、追风绝影、紫燕晨凫那样的千里马是哪里都有的吗?小兄弟要找千里马,只怕要去塞北西域了,我这里恐怕要让小兄弟失望的。”
“那樊庄主这里最好的能日行多少里呢?”贾玉又问道。
樊川答道:“一般的马能日行三百里就算不是弱马了,我这里大部分马都能达此标准,能日行五百里的就算是良马了。我这里也有一些。”
“那五百里以上的呢?”
“也有几匹吧。”
“那樊庄主这里最好的能日行多少?”
“大概七、八百里。”
“在哪里?”
“小兄弟你想要吗?”
“当然。”
樊川见贾玉回答得十分果断,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年少英雄。我能将我庄上最好的马卖给你,也算是物得其主,只是我还是不能卖给小兄弟。”
“为何?”
“小女生日快到了,我说过要将此马送给她作礼物的。”樊川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爹,你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呀!”樊诗诗牵着湘云,老远就甜甜地喊了起来。她们身边还跟着言公主和郭小同,再远一点,则是黛玉和妙玉。
看见爱女走过来,樊川爱怜地笑道:“爹从来都是起得这么早的,倒是诗诗今天起得很早啊!”
“爹,你在跟谁说话呀!”樊诗诗又无比娇甜地问了一声,说着又好像不认识地看了贾玉一眼。
“怎么,诗诗你不认识他?”樊川有些奇怪,“你二叔跟我说你昨晚带回来几个朋友,这位小兄弟不是其中一个吗?”
“是的,爹!”樊诗诗又看了贾玉几眼,“人家刚才没看清楚的嘛!”
“诗诗你还没睡醒吧!”湘云说着伸手在樊诗诗眼前晃了晃。
“拿开你的臭手!”樊诗诗对湘云娇嗔一声,又转向他爹樊川:“爹,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吧!”说着先一指贾玉道:“这位是金陵城荣国府的贾玉贾公子。”
“荣国府贾公子?”樊川有些吃惊也不吃惊,抱拳道,“久仰贾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时候我也大名远扬了?但不管怎么说,能听到樊川樊庄主这样的话贾玉还是挺高兴,忙也一抱拳道:“小生之名,不足挂齿,今日能见樊庄主此等英雄豪杰,真乃小生之幸!”
樊诗诗又一指郭小同道:“这位是洛阳郭家的郭小同郭少侠。”
“原来是世交故人之子!”樊川也对郭小同一抱拳,“郭少侠,令尊可好?”
郭小同也忙抱拳答礼:“多谢樊庄主挂念!晚辈父亲也特意交待要晚辈向樊庄主问好!”
“多谢多谢!”樊川又抱拳答礼。
贾玉见樊川待人接物之情礼,虽在这些晚生后辈面前亦谦恭不差,不由得暗暗佩服。
“这位是当朝七公主永锡公主。”樊诗诗又指了指言公主。
“七公主光临本庄。本庄蓬荜生辉!”樊川也向言公主抱拳施礼。
言公主也忙还礼:“樊庄主英雄之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只是我已经被废了公主之号,还请樊庄主不必谬称!”
“这位是贾公子的师父,这两位都是贾公子的表妹。”樊诗诗又指了指妙玉、黛玉、湘云三人。
樊川也向三人一一抱拳,却转向贾玉笑道:“贾公子的师父真如仙子下凡。两位表妹也都是人间难得的美玉啊!”
不等贾玉开口。湘云已先道:“哪里啊庄主,我们都是蒲柳之质的,哪比得上你家诗诗啊,你家诗诗真是美得我见犹怜的啊!”
听了湘云的话。樊川爽朗几声笑:“小姑娘快人快语,秀美中带几分英爽,难怪我家诗诗那么喜欢你的!”
“爹!你又胡说了!”樊诗诗又娇嗔道。
樊川哈哈一笑。又看向湘云道:“小姑娘,你也是来买马的吗?
“对呀,庄主。” 湘云眨了眨眼睛
樊川又是一笑道:“姑娘骑上马更是英姿飒爽。须眉难及了,诗诗你就带他们挑吧。”说着又转向贾玉道:“贾公子,你们挑好了马,就来庄里,我樊某人设酒相待!”
“多谢樊庄主盛意!”贾玉忙欠身致谢。
“为父还有事,先走了,好好陪贾公子郭少侠他们!”樊川拍了拍樊诗诗的肩。一笑转身而去,忽见又有三个人向牧场走来。
这三人正是慕容超、南宫燕、唐雨菲。
原来他们三人也是要来买马的。樊川与三人相见礼毕,要他们自己好好挑,并且也邀他们挑好后到庄上吃饭,就回庄院去了。
“诗诗妹妹,你说什么样的马是良马呀?”湘云牵着樊诗诗的手,走在群马中,边看边问着。
“这个不好说的,而且有许多马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不羸不驽就行,关键看你自己喜欢什么颜色样子的了。”樊诗诗答道。
“嗯嗯。”湘云忙点头,“我们骑马又不去边关沙场什么的,一般能跑,样子喜欢就行了,让我想想看,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呢。嗯,我喜欢红色的,白色的好像也行,栗色的也不错。”
“哎呀,诗诗妹妹,你看这匹小红马怎样?”湘云忽然停在了一匹毛色纯亮的枣红马跟前。
“让我看看。”樊诗诗上下四周将马打量了打量,说道,“这匹马的毛色和腿型都还不错,眼睛大,有光泽,只是鼻子和嘴巴小了些。”
“鼻子和嘴巴小有什么不好啊,我觉得还好看一些的啊!”
“云姐姐你不知道,鼻小则肺小,肺小则不能奔久的,嘴小则食量小,体力不够也不能奔久的。”
“谁还天天骑在马上呢,不能奔久就不能奔久了,我看这马灵性应该不错的。”湘云说着伸手去摸了摸红马,红马也温顺地摇了摇尾,抬头嘶了一声。
樊诗诗又道:“眼大则心大,心大则遇事不惊惧,眼大而有光泽的马灵性都不错的。”
“那我就要这匹了。”湘云又爱怜地摸了摸枣红马的脊背。
“还有这么多的,云姐姐就不挑了吗?”
“不挑了,到时候挑花了眼不一定有这个好的。”
“好,那我等会去告诉庄丁们给这匹马络上马头,系好缰绳,你就可以牵走了。”
“诗诗妹妹,你来看看这匹马怎样?”那边黛玉妙玉两人忽然停在一匹白马跟前,向樊诗诗呼喊道,樊诗诗应声走过去。
贾玉见黛玉的呼声好像发现了什么宝似的,也走过去一瞧,只见那白马全身之毛像雪一样白,并无一丝杂色,马头如龙,脊背如虎,腿长蹄厚,髀骨宽广,马尾高垂,更有鼻大口方,耳如削竹,眼如铜铃,隐有紫艳之光透出。
樊诗诗伸手爱怜地纯白的马背上摸了摸,又向黛玉道:“林姐姐果然好眼光,只是我们这匹马不卖的。”
“不卖,为何不卖,诗诗妹妹?”
“因为,因为这是我爹两个月后要送给我的十四岁生日礼物。”樊诗诗说着又爱怜地摸了摸白马的头,问道:“你说是不是,小白龙?”
白龙马用透着紫光的眼睛看了樊诗诗一下,又仰头竖尾向天嘹亮地嘶鸣三声,算是回答。
“师妹,你看人家名字都取好了,我们还是不要觊觎了吧。”妙玉拉了拉黛玉的手,再去挑其他的,黛玉仍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白龙马几眼。
郭小同贾玉也在一旁看得双眼放光,羡慕不已。贾玉更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小白龙的颈,恨不得飞身上去兜一圈。
“摸什么摸!”樊诗诗一下打落贾玉的手,“我的马谁便给你们摸的吗?”然后自己又摸了摸小白龙:“小白龙,谁再摸你就用蹄子踢他,听到没有!”
“诗诗妹妹,不带你这么小气的嘛,让我宝哥哥摸一下又不会少了什么的!”湘云对樊诗诗有些不满道,说着又对贾玉道,“宝哥哥,你就再去摸一下,看它会不会踢你!”
樊诗诗轻蔑地看了贾玉一眼,又看向湘云道:“哼哼,不信让你宝哥哥来试试看吧!”
“宝哥哥,你就去摸试试看!”湘云对贾玉下令道。
贾玉正考虑到底摸还是不摸时,忽然言公主那里传来一声惊呼:“诗诗妹妹,你快过来看着匹马怎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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