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三十章心事
“不是卖，只是先押在那儿，等我们赚了银子就赎回来……”着，云初又转向如烟，“告诉他等药堂停业后，就用利钱赎，想收多少利钱都随他们……”
“这……”如意一惊，“他们会不会敲诈我们，翻番的要利钱？”
高利贷可是贵的吓人，一旦借了，就一辈子翻不了身，想当年他爷爷就是由于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逼的自杀，父亲才卖身为奴的。
想起云初敲诈过他们，如意浅看法地觉得江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听出如意话里的担忧，云初苦笑，看来这坏事真不能做，现世报来的太快，心里叹息，嘴上道：
“……诈就诈吧，谁叫我们有求于人呢？”又吩咐如烟，“他什么条件都答应，能把银子拿回来是正事，细心别和江参闹翻了……”
债多不愁，她愁的是借不到银子
左右她是要分开国公府的，果真利太高了，当前还不上，她就索性逃债，带着如烟如意远走她乡，开个药堂，也能维持个温饱，总不会受治于人。
看到了云初的决计，如烟的眼睛闪闪地亮起来，云初在府外有了人马，她回故国的愿望是不是也能完成？
黎国重医，又允许寡妇改嫁，对云初来时，无异于是个人世地狱，只需她们可以躲过国公府的追杀……念头一闪，如烟的目光随即黯淡上去，她武功虽高，但额头却是烙了印的，本就寸步难行，又如何能带云初躲过国公府的追杀？
她绝不能由于本人的私心拖累了云初
见她目光闪烁，云初就笑了笑，这丫头也动心了吧？只是如今出去黎国的打算为时太早。
见云初笑盈盈地看着她，如烟不自然地道：“奴婢今晚就去找李妈……”
“别”云初忙阻止道，“……外面风声正紧，这两日就老实呆在府里疗伤，哪儿也别去。”
“就是的……”如意附和道，“听万岁龙颜大怒，责令刑部即日破案呢，可别撞到刀口上”想起什么，就笑起来，“这两日大奶额头贴着膏药，想是听贾平死了，正上火呢。”又猎奇道，“奇异，她怎样没再来试探如烟？”
“那夜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她不用猜也知，这绝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出的，还来探什么？”如烟冷笑，“那狗贼的仇家甚多，是黎国人都想杀了他，官府总不会把栾城一切黎国官囚都抓起来吧。”
云初笑着点点头。
姚阑头痛一定是由于她想不通如烟为什么没死，又是谁鬼使神差地为如烟报了仇吧？
“……澜儿身体不好就歇两天。”见姚阑出去，太太就拽了她看额头上的膏药，“快坐下，头还痛？”又道，“要不……我让云初过去给把把脉？”
“让太太挂心了……”姚阑笑道，“不过受了些寒，曾经好了……”又指着额头的膏药，“这个还是昨晚贴上去的，是要贴十二个时辰，也是觉得舒适，媳妇一早就没揭，倒让您操心了……”
“澜儿没事就好，千万不要强撑着，府里可有现成的大夫……”又笑道，“也别，云初的手艺还真好，她每日给我揉几下，我这肩疼的缺点竟有些日子没犯了，睡眠也比以前好了，昨儿竟一觉到天亮……”
姚阑的目光暗了暗，勉强扯了个笑：“谁不是，能娶到四妹这样的媳妇，也是您的福气，媳妇的奶奶还一个劲地念道她呢……”跟着话题一转，“后日就是奶奶的寿辰，媳妇备好了寿礼……”从迎秋手中接过清单递给太太，“您看看妥不妥……”
“澜儿也太细心了……”溜了一眼，太太就皱皱眉，“不同往年，往年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听太后也去，相府预备的绝后浩荡，这礼总要照着往年重些才是，怎样竟又随了前例？”
“媳妇也想着来着……”姚阑嘻嘻笑道，“总是本人的娘家，怕妯娌间攀比，就没敢私自决议，前两日来找您磋商，又是一屋子的人，就撂下了……”
“就想得多，事涉国公府的脸面，哪是一个人的事情……”太太笑着指摘她，“嗯……”又想了想，“听老夫人最喜欢苏绣，去把那幅提篮观音找出来添上，再加一百斤银丝寿面，一百斤寿桃……”
“嗯，媳妇这就加上……”顿了下，又道，“……怕母亲忙不过去，媳妇想今儿先回去，您看……”
太太就看了看她的额头。
“曾经不碍事了……”姚阑一把将膏药揭上去，“媳妇这就揭了，回去再梳洗一下。”
“嗯……”好半晌，太太点点头，“贵妃娘娘有孕，不能归省，早两日回去也好，只是记得凡事不要强出头，总是嫁了的女儿，别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正着，见门口人影晃动，太太就吩咐了喜竹出去看看，喜竹回来，“是老爷遣人传话，半夜不回来用饭了……”
太太一怔，接着点点头，“知道了……”瞥见姚阑看着案上的请柬欲言又止，就问：“澜儿还有事儿？”
“奶奶天天念叨四妹，这又巴巴的送了请柬来……”姚阑笑看着太太，“要不，就让四妹先随媳妇一同
？”又道，“有媳妇照看，您放心……”
太太看着请柬矛盾起来。
她原是反对的，但董国公见了请柬二话没，就允了，太太心里就有几分犹疑。
“太太放心，有媳妇和奶奶照应，四妹绝错不了的……”又显露满脸的羡慕，“父亲的那些门生听四妹要去，都高兴的什么似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地等着呢，尤其那个陆学士，张罗着要在寿辰上联对子，奶奶别提多高兴了。”又笑看着太太，“……四妹这次一定又能拨的头筹，给我们府里增光……”
太太的脸瞬间就沉上去。
“云初总是有身子的人了……”良久，太太叹了口吻，“出入不方便，回去后先过个话，就云初吐得凶猛，谢谢老夫人惦记着……”
姚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再抬起头时，却是一脸的惊诧：“四妹不是有偏方……”
“四爷就这一条血脉……”不等她完，太太就打断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
着，太太竟擦起了眼睛。
姚阑忙应了声“是”又遗憾道，“奶奶又要绝望了……”
看着姚阑满眼的绝望，太太暗叹一声，澜儿什么都好，就是这点看不透，云初哪是个安守妇道的人？好容易本人劝着这才收了心，真让她和那些才子聚到一处作诗联对的，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是非，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又和姚阑聊了一会儿，太太就撵她要回门就趁早儿走。姚阑起身道了安，带着迎秋等人走了，太太回头叫过喜竹问道：
“……怎样回事？我影虎看着好似叶儿在门口。”
“太太眼睛真尖，的确是叶儿，柳儿这两日吐得凶猛，一早到如今什么也没吃，叶儿担心孩子保不住，就巴巴的来了……”又道，“奴婢见大奶在这儿，就撒了个谎……”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太太皱皱眉，“怎样突然就闹起来了？”
“前几日奴婢也去看过，虽然也吐，却是没这么凶猛……”喜竹附和道：“……听叶儿，她常常半夜里哭。”
“她是想四爷了吧，害喜的人，心里都娇气……”太太叹道，“叫云初过去给瞧瞧……”又吩咐道，“也跟着过去，特地给她宽宽心，好歹把这个孩子生上去。”
喜竹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
董爱走了，柳儿的心也死了，假设不是发现有了他到骨肉，她也愿随他而去，面对着云初，想着本人的孩子终身上去，就要被这个女人夺走，从此骨肉分离，柳儿的心就如刀剜般痛起来，接着就一阵干呕，叶儿忙上前拍后背，端水服侍她漱口……
号完脉，看着柳儿干呕不断，云初眉头紧锁，柳儿吃不下，喝不下不只仅是害喜，次要还是心思太重。
这样下去，闹不好这个孩子还真就保不住。
只是，自从知道这个孩子以来，本人虽然百般冤枉，却从没为忧伤柳儿，太太又把她保护在三层院，恨不能给供起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无声地闹起来？
“……怎样样？”见云初皱眉，喜竹的心就悬起来，“要不要紧？”顿了顿，又道：“要不，奴婢就去回了太太，再请个大夫来？”
这个孩子是太太的命脉，喜竹一点都不敢大意。
“暂时不用。”云初摇摇头，又转向柳儿，“害喜的人，最要紧的是心境好，这对大人孩子都好……”又道，“吐的这样凶猛，除了害喜，次要是心思太重……”话锋一转，云初直视着她的眼，“……有什么心事？”
声响不高，却如响鼓般敲打在柳儿的心上。
柳儿一哆嗦，头低到了胸口：“太太待奴婢如亲女儿般，奴婢……奴婢哪敢有什么心思？”
这话就是有心思了
喜竹心一动，启齿道：
“……知道就好，有什么心思尽管，太太会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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