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护邪笑了一下,道:“我已经给王刃物色了十个美姬,等会晚上就给他送过去。他不是想儿子吗?那就让他生个够。留下种了好安心去打仗!”
俞长思捋须的手一抖,赞道:“沙县伯真是好手段!这是要让王刃欲罢不能啊!”
沙县伯是文护的爵位,品级要高于他的官职,所以俞长思用爵位来称呼他。
“大棒枣子同时上,一举两得,护儿你这办法的确不错。”
文泰也赞赏的点点头,他的儿子都还小,对这个能帮得上忙的亲侄儿看得很重。
尤其是文护的确很有本事,不但文武双全,还深谙为官之道,和袁家皇亲的关系也维系得很好。
这沙县伯的爵位,就是他靠着自己的功绩挣来的。
给王刃送美姬是褒奖,是对王刃伤痛之心的慰藉,但同样也是在催促。
播种了您就赶紧干正事吧!
“长思,你去找陈昌云套套话,看看赵澄到底对他和长公主说了什么。”
“叔父,我觉着不妥。”
没等俞长思应话,文护连忙道:“陈常侍是皇帝近臣,且只忠于皇帝,我知道您和陈常侍交情不错,他也拿着咱们家的银子。但人心隔肚皮,此事一旦被皇帝知晓,只会增加皇帝对你的猜忌。”
俞长思点点头,也道:“咱们这位陛下的疑心病可是不轻啊,看看右相这些年都苟成什么样了?四十多岁就开始装病!”
文泰皱眉道:“可我必须要知道他们在右相府听到了什么!陛下今天这眼神,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
他抬起头,看着门外的夜色,厉声道:“我不能成为第二个赵欢!”
俞长思想了一下,道:“左相,那我们就动一动右相府的钉子吧。”
闻言,文泰眉头一展,转身道:“对啊,护儿在右相府安插的有人!”
文护点点头。
文泰道:“快些联系,我要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
“好哇!居然赶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搞这种龌龊事,打!给我扒光了狠狠地打!”
右相府内院的小树林里,赵澄指挥着赵五和护卫们把一个仆人吊在树上抽打,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紧紧地抱住赵澄的腿哭泣。
“大公子!求你了大公子,你就饶了阿金吧!”
赵澄一脚把女人踢开,怒道:“绿荷,我对你太失望了!我经常故意睡觉不关门,你不来找我,却和阿金钻小树林!”
这绿荷与阿金都是右相府的仆人,两人在小树林私会,正处到火热时被赵澄抓了个正着。
“我说这林子里的树怎么长这么快!树干还老是被磨掉秃噜皮!!”
赵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绿荷骂道:“真是要把你送进宫里选妃,你却和太监勾搭上了!!朽木不可雕也!!”
赵五撇撇嘴,嘀咕道:“我虽然没文化,但主子你这是什么比喻?”
阿金喊道:“大公子,都是我的错,你别为难绿荷!”
“嘿!搁我这上演苦情戏呢?本公子不吃这套,给我打,两人扒光了一起打!”
说着,赵五把绿荷也往阿金那边拖,用力过猛,直接把外衣给撕破了。
看着绿荷暴露出来的小亵衣,赵澄皱眉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把阿金扒光了抽鞭子没事,绿荷毕竟是一女人家,成何体统!”
赵五委屈道:“是您说扒光的……”
赵澄怒道:“我那是情绪助词,听不懂吗?!”
一听这话,绿荷顿觉赵澄尚有人性,还能争取一丝求生的机会,跪在地上磕头道:“大公子,念在我与阿金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可以以死谢罪,您就把我埋在这树下,放了阿金吧!”
“不!!”阿金狂喊道:“大公子,你杀了我,你把我埋在这树下,放了绿荷!!”
绿荷朝阿金瞪了一眼,喝道:“你是男人,你还要建功立业,你必须活着!”
阿金摇摇头,哭喊道:“是我先看上你的,都是我的错!绿荷,你要活着,找个好人家好好生活!”
“阿金……”
“够了你们!”赵澄撇撇嘴,道:“都要埋在这树下,和我家树干上了?”
赵澄抬手,示意赵五他们住手,然后在绿荷面前蹲下,问道:“你真愿意为了阿金去死?”
“我愿意!”绿荷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道:“求大公子大人大量……”
赵澄又道:“连任务都不顾了?”
绿荷猛地一怔。
赵澄也没说破,起身道:“本公子也不是棒打鸳鸯之人,就是气愤你们勾搭就勾搭了,有必要瞒着我吗?这事要传出去,人家还不得笑话死我?”
“看在你们都爱到了肯为对方去死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阿金道:“大公子,上刀山下火山,您一句话!只要不杀绿荷,我做什么都行!”
“很好。”赵澄点点头,道:“我要你们成亲,你光明正大的娶了绿荷!”
“什么?”
“啊?”
阿金和绿荷都愣住。
赵澄道:“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要处罚你们,你们喊死喊活,现在我成全你们,你们还不好意思了?”
“不是那意思,大公子……我,我……我愚笨!”
“你是愚笨!”赵澄瞥了阿金一眼,然后把绿荷拉起来,带着绿荷走向远处。
阿金喊道:“大公子你要干嘛?不要杀绿荷啊!”
“把他嘴给堵上!”赵五厉喝一声,赶紧跟上赵澄。
离阿金有一段距离后,赵澄搂着绿荷边走边道:“你和阿金成亲后,继续留在右相府,该干活干活,该生养孩子就生养孩子,只要不出右相府,我可保你衣食无忧。”
绿荷震惊的看向赵澄,抹了抹泪,道:“大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至上六年,窝距发洪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你一家老小也没能幸免,当时才十四岁的你与家人走散,后来被一对老人收养,可还没过几个月安稳日子,那对老人就病逝了。你成为流民去了长绥,被一个富商买下做了丫鬟。而那个富商有个靠山……”
赵澄顿了一下,笑道:“名叫文护。”
绿荷垂下头。
赵澄将搭在绿荷肩上的手拍了拍她,微笑道:“这右相府啊,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一条狗,我也会弄清楚它是那条公狗和母狗搞出来的。”
“所以绿荷啊,本公子知道你的身份还养了你这些年,是不是到了你该报答本公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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