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天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也根本就不在乎,摆了摆手,便让人把薛义拖走了。
滨海就是这点好,只要将人绑上铁块,扔进海里,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薛贵的尸体,萧南天并没有让人将他投入海中,而是另有用途。
另一边,薛仁家中却炸开了锅。
儿子刚刚被他带到省会,甚至还没来得及跟他见面,便失踪了。
就连亲自去接他的薛义也消失了。
他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通。
一向淡定的薛仁,也不由得焦燥了起来。
难不成是老家伙杀回来了?想到这里,他便是出了一身冷汗,以洪爷的性格,绝对不会任人鱼肉,如今眼看着他的王朝被取代,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如果自己的儿子落在他的手里……
薛仁不敢再想下去,马上派出了所有手下前去寻找。
结果,整个省会都查遍了,虽然依旧没有找到薛贵,但同样也没有查到洪爷的蛛丝马迹。
这让他微微放心。
只要不是洪爷干的,那他就什么也不怕。
说不定儿子只是碰到了有趣的事情,所以才离开了省会。
他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整个省会都被我们翻遍了,皇冠一品那边也一直有探子盯着,但始终都找不到那个老狐狸,看来,他是真的死了!”
薛礼说道。
在薛义不在的情况下,他就是薛仁手下的头号悍将。
甚至,他的实力还在薛义之上,只不过他素来低调,所以名气才显得不那么大。
“如今,老狐狸连老巢都没有了,就算是活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反而是薛义的失踪,让我有点惴惴不安。”
薛仁皱着眉头,“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儿子来这里之前,他在电话中嘱附过,省会虽然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依旧是危机四伏,不能太过胡来。
可结果呢?
这才一天,就没影了!
“大哥放心吧,薛义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性格向来孤僻,说不定是嫌手机太吵,给扔掉了,有他守着,少爷不会有事的。”
薛礼安慰道。
这话果然管用,薛仁终于放下心来,不再去理会。
如今,大半个省会都已经被他握在了手心,只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在负隅顽抗。
其中就有白杭。
白杭甚至扬言,要命一条,让他臣服,万不可能!对此,薛仁极为不屑。
他压根就没有把白杭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之所以留他一条命,只是因为白杭对那块地盘比较熟悉而已。
如果白杭没了,那他的生意也就乱了。
在薛仁看来,白杭的生意就是他的生意,他可能想看到亏损啊!等他找到更合适的接班人之后,白杭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但不是现在!不得不说,洪爷还真是聪明。
他虽然掌握了整个省会的地下秩序,都也并没有一家独大,而是放权给其他老大,让他们帮着自己管理省会。
虽然让了不少利,但也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即便是身为对手,薛仁也不得不佩服洪爷的聪明之处。
忙碌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闲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依旧没有儿子的踪影。
这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就在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薛礼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消息。
“薛贵失踪之前,被人看到去了庄家,说是去谈生意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就被气笑了。
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吗?
别说是谈生意了,恐怕连稍微复杂点的算数都做不好。
他这个儿子除了贪杯好色,嚣张跋扈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优点。
如果仅仅如此就罢了,薛贵还偏偏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要显示自己。
薛仁早就劝过他,长此以往,以后一定会吃大亏。
没想到,如今一语成谶!“除了我儿子之外,在场的人都有谁?”
薛仁问道。
薛礼道:“还有沈达跟庄墨以及他的小老婆淑芳,听说这个饭局就是沈达安排的,这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去沈家!”
薛仁大手一挥。
……
沈家。
天已经黑了,但大厅里的灯依旧亮着,沈达双手缚于身后,团团乱转。
他也在等消息!
薛贵早就已经去滨海了,怎么突然间就失踪了?难不成他也被萧南天干掉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他便用力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他可是薛家的少爷,目前省会的太子爷,身边又有薛义这种高手。
怎么可能连区区萧南天都斗不过?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萧南天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砰——”
就在他准备再派探子去滨海时候,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
“沈达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一声爆喝传来,吓得沈达腿都软了。
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便连忙跑到了院子中。
只见院中站了三人,赫然便是省会的新霸主薛仁,以及他的两位得力干将,薛礼、薛智。
“薛先生莅临,实在蓬荜生辉啊!”
沈达快跑了过来,恭敬的说道:“不知道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的啊?”
不止是沈达,整个沈家都被惊动了,甚至就连沈鹏都跑了出来,不过见到来者之后,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聪明伶俐,交给他来应付就足够了。
“你还有脸问我?”
薛仁冷哼一声,可不就是的问道:“我儿子呢?”
听了这话,沈达顿时一凛。
连这位新君主都惊都了,也就说薛贵还没回来!
而薛贵又是被他骗到滨海去的,这件事要是被薛仁知道了,他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此时,即便他机智百出,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托词,只能真真假假的说道:“他……他去滨海了,饭刚吃到一半,他就去了,说是要谈什么生意。”
沈达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什么?滨海?
薛仁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那个被视为禁地的滨海?
儿子好端端的,去那里干什么?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怨毒的目光从沈达的脸上扫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我让你沈家上下,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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