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体力活的陈悠盯着地面,以防摔倒,毫不知情自己的帮手被易北寒吓跑了。
她吃力的扶着易北寒下楼,门口路边有很多出租车,专门接送喝醉了半夜回家的人。
他们上了车,易北寒便失去知觉般靠在了她的肩头睡着。
陈悠看着他眉头紧皱,只怕是喝醉了不好过,心头有些心疼,碍于两人的身份,她不便做出什么举动,只能默默的难过。
回到了易北寒的别墅,她好不容易将易北寒扶进门,他倒在沙发上便睡过去了。
她去打水给他擦脸,洗脚,找来被子盖在他身上。
又怕他半夜滚下来撞到茶几上,她把茶几搬走,在沙发地面垫了厚厚的被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酒醉后肯定口渴。
忙完这些陈悠累的坐在地面喘气,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心头格外的宁静。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杜默青。
曾经杜默青也经常半夜喝的大醉,她家里随时准备了醒酒汤,她也是这般将杜默青照顾一番,自己抱着被子来陪着杜默青睡客厅。
杜默青有个坏习惯,一喝醉了半夜准醒来,必然是兽性大发,把她好生折磨一番。
而她每一次都会修养好几天,几天不搭理杜默青,让他意识到喝酒的错误。
后来她捉奸看见陈清欢被那样对待她才知道,原来那不是杜默青酒后发疯,而是他的本性!
自从发现杜默青出轨后,陈悠才发现,她从来都不了解那个男人。
而陈清欢每一次面对的都是真正的杜默青,而自己呢!一直拥有的都是一个虚假的老公。
正想着杜默青,她手机突然响了,恰好是杜默青打来的。
半夜,铃声极为刺耳,她拿起手机走到偏远的落地窗接听电话,压低了嗓音道:“有事?”
杜默青:“悠姐,你的同事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他撒娇似耳语。
陈悠:“我在苏州出差,过两天回来。”
杜默青道:“悠姐,苏州那边有个常总你知道吗?听说他们要招标,我们公司也参与了,你刚好在苏州帮我打听打听那边的情况。”
陈悠不假思索道:“杜默青,我们是同行,说白了就是竞争对手,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杜默青笑道:“悠姐,你多心了,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的竞标。”
陈悠:“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公平竞争。”
杜默青:“悠姐你太单纯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竞争,全凭手段,我以前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你这么天真出去工作,叫我怎么放心?”
这一点陈悠今天已经发现了,她和易北寒之间的差距,人际关系,处理事情的手腕,自己根本就应付不来,而易北寒得心应手。
她不认为是杜默青将自己保护的好,而是他自私的把自己关在家里这么多年,让自己和职场脱轨,竟成了一个傻子!
“杜默青,别假惺惺的,我二十岁之前没你一样活得很好。”
杜默青这会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是是,你离开我活得很好,我离不开你,行吗?”
陈悠听不得他这些肉麻的话,“杜默青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说这些话听着我一身鸡皮疙瘩,你说着不恶心,我听着恶心。”
杜默青破天方还是不生气,“悠姐,我上次和你说的那块地,你有没有和易二少说?”
陈悠一听又是这事,当场就挂了电话。
说来说去还不是利用自己。
哪知道杜默青那边很快发来信息,{悠姐,你别任性,这个项目对我太重要了,只要成了,多少钱我都能赚回来,我这么努力这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你吗?你怎么就不明白?}
陈悠看了懒得回。
杜默青继续发:{悠姐,算我求你了,帮我把易北寒搞定,我什么都答应你。}
陈悠看见什么都答应几个字,某个疯狂的想法出现了,她慎重的打了几个字过去,{好呀,我们离婚,我就帮你。}
杜默青那边再也没有回应。
陈悠耐心的等,一直到困得眼皮打架,依旧没能等到杜默青的回应。
不应该呀!
对于杜默青那种六亲不认只认钱的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眼皮越来越重,撑不住了,她坐在地毯上,伸手拉过刚刚垫在沙发下防止易北寒摔下来的被子盖在身上稀里糊涂的睡了。
陈悠睡了一觉,一夜无梦,醒来却感觉腰酸背痛,头晕目眩,喉咙发干,“咳咳!”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不像是在地面,环顾四周,这不是自己房间吗?
她撑起身体坐起来,房间门被打来了,易北寒穿着睡袍端着托盘进门,托盘上是一碗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你醒了。”
陈悠点头,“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像话,喉咙就痛,她痛苦的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
易北寒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缘伸手就摸她的额头,“你昨晚发烧了,医生来过,给你打了输液,先吃点饭,然后吃药。”他很自然的端起粥,用勺子舀一勺,放在嘴边吹。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陈悠看傻眼了,她像个不能思考的傻瓜,吃下了他喂的粥。
易北寒仿佛很开心,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还要吃吗?”
陈悠摇头,“粥是外卖?”也太特么好吃了!
“我煮的。”他端着托盘出去了。
陈悠傻乎乎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擂鼓。
转眼,他回来了,依旧端着托盘,不同的是托盘上放着药和一杯水,和之前喂饭一般,将药拿出来,端着水,“张嘴吃药。”
陈悠羞红了脸,“我自己可以。”她伸手去接。
他也没有拒绝,便将水杯递给她,瞧见她满脸通红,目光深了几分,在她吃药的时候伸手摸她的额头,她刚刚一口水喝下去,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喷了出来,尽数喷到他昂贵的睡袍上!
陈悠想死的心都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旦遇上他,自己就会变得笨拙,像个傻瓜一般丑态百出。
她急忙拿伸手去够床头的纸巾要给他搽干净,却够不着,便要下床,却被他摁回床上,“你又发热了,不许下床。”
陈悠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她,知道自己不是发热,是尴尬的脸颊滚烫,“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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