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爹,为何不能说我们的事情还不能表现出来?您是根本就不答应对吗?”
“尼玛,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将军也是为了我们考虑,毕竟这样的位子估计很多人都想去。
倘若知晓我们这层关系,我以后不会好过,将军也多少会受牵连的。”
乾二高兴坏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这个将军也太不错了,全都安排到他心里去了,这样对外他就不用装着跟她有关系了。
“是,这样吗?你不觉得委屈就好,那就听你的。”尼玛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乾二看着她突然就有了负罪感。
将军不让她们的关系示人,只有一小部分是那个原因,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倘若这小子又被杀也不至于影响他女儿的名声。
两人各自的小九九倒是不谋而合,所以很顺利的,乾二在第二日就整装离去,他被送往王城所在守卫营里。
乾二的事确定后,唐萧逸就安排自己在王城的人另找了离王宫近的和守卫营近的两处房子,都说是要存放货物。
乾二到那里的第三日后,开始了正常的守卫工作,他前面主要是将工作的倒班时间、他所负责的范围以及每日进出的人都搞明白。
当然他也按照约定与前来接洽的人接触,此时已经是五月末了,他们的进展很慢,这也说明北疆王室的严谨。
这北疆明明内里争的你死我活,但是对外却没有一个人与外族有染,可见老北疆王如何厉害,要知道这内里的争斗有时候也是好事。
一个不让着一个的,难以形成大的威胁,各自为阵的情况下就是维持现有的状态,当然很多事情没有长时间,总会有突破。
这个突破如此难寻,原因也是他们万众一心的拒绝外族,不知道是怎么教导的,他们对大烨如此决绝,却又与那朝中势力有利益合谋。
这利益会是什么呢?这朝中的势力才能如此死心塌地的帮助北疆,竟都不怕灭族之险?
乾二去的半月后,与他一个队伍的一名守卫无端暴毙,医者查探的结果是心病所致,倒是有同队的人证明他确实有这病。
最近经历几次自己人死伤,他总是心神不宁,看来还是之前被吓到了,所以身体支撑不了倒下的。
大家多少有些唏嘘,因为他们的确人心惶惶,原本的好位子,现下却是丢命的行当。
之后乾二又通过尼玛的书信,请求可否让他的好兄弟过来顶替,他实在也有些害怕,有自己的兄弟在这里还能相互提醒。
这美男计实在好用,当然也是唐萧逸设计的,最终他们终于在六月初经历了诸多波折后,顺理成章的来到了离王宫最近的地方。
自此他俩正式走入离王宫最近的区域,能够自由在王城中行走,还能观测到王宫的往来。
乾二与同队的守卫换了班,换成与唐萧逸不同时段,这样唐萧逸和他在每日的不同时段都能保证有一人在岗。
这对他们很重要,针对那日日进王宫的他们十天半个月就能全都搞清楚,那种几月或是半年的也不着急,总是能从其他人嘴里得知。
待他们一个月内全部搞明白,就能想办法探进王宫里了,到那时再见机行事。
在整个守卫过程顺利开展后,他们不仅对进出王宫的贵族们重点观测,对那些外面送货或是倒夜香的人也观察。
毕竟哪里都有可能是重点,哪里也有可能给他们漏洞可钻,在大烨时只觉奇怪和不屑,现在却是佩服这北疆王庭了,确实极难探查。
近日,他俩每日不同时段值守,已经将北疆王庭里大致进出的人盯住,各大家族也有了一定了解。
但是这都是北疆人,并不能掌握到朝中势力的情况,所以接下来还是要想办法探入王宫里面才行。
正好乾二值晚班,他白日值守后,就能想办法出来晚上探进去。
为了一切能顺利,必须找好合理的出路,因为对于里面他们一无所知。
这几日他们盯上了送货、送菜以及倒夜香这几路,因为是晚上探进去,所以最合适的就是凌晨去倒夜香的马车。
之后就是天微亮时,那送货的商贩,但是那时正是他要交接的时候,所以时间上还是有些冲突。
有了目标就会关注起来,每日这倒夜香的都是两个人一起,一般情况都是前面有个老头儿,后面是个裹头巾的妇人。
但这么久了乾二都没有机会看清楚过那妇人的脸面,可见裹的有多严实。
他想这应该是对儿夫妻,他们私下定好,就由唐萧逸换岗后去探这二人的具体情况,因为他亲自去探,所以最好能跟他们熟悉。
但是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头儿和那妇人竟不住在一起,并不是一家人,那就是亲戚?最后他决定先从弱者试。
这日,天边还有些余光时,他换装按照自己人给的地址找了过去,这是一排低矮的平民区,路上坑坑洼洼,有干有湿,很是脏乱。
还没有到门口就看到一群孩子在那门前扔泥巴,嘴里操着当地口音骂着不干净的话。
那门紧闭,没见人出来,他绕到后方跳上后墙,从后窗看到那妇人在屋内缝补,不见有其他人的影子。
即使是在家里她也仍然裹的看不见面貌,这是被要求的,还是哪里的习俗?又或者这女子有瑕疵?
他正在屋顶好奇呢,就见那女子极快的将手上的剪刀扔向他的方位,虽然被窗框挡了,但不得不说她的动作很快。
他躲藏时看到了她凌厉的眼神,但是却仍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其他动作,就那样盯着他这里。
他想了半晌,觉得自己今日出来易容了,她应该不会认出,既然来了也只有她一人,那就去试探一番也好。
想着,他就跳了下来,大大方方的敲门请求进去,那妇人没有说话,也仍然坐在那里,但,门却开了。
看样子没有一丝惧怕,屋里有些暗,她没有点灯,只是通过窗口的余晖在缝补,可真是好眼力,所以他从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背着光的她。
也因此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样貌,他此时站在屋内突然就觉得十分诡异,这妇人会不会是北疆王庭或是朝中势力专门放的人呢?
他若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会不会暴露自己?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看来是太顺利了,所以才会如此疏忽。
他自己意识到这一会儿,对面那妇人一声不吭,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她的任何紧张情绪。
却感觉到好强的气势,这妇人不简单,一个倒夜香的妇人,平日里绝不会释放这样的势头。
这会儿为了震慑他是一方面,恐怕还有其他意思,怎么办?他迅速分析眼下形式,不暴露为主。
“我想找份活干。”他用当地土语与她交流,已经尽量做到标准。
“滚!”这声音像是野兽发出的一般,很是刺耳,感觉再听会让人狂躁。
他向后退了一步,表情带上了嫌弃,转眼他看到了披在她身上披帛下的绳子,应是在她手里握着的,那绳子连着门。
看来刚刚的门是通过这绳子拉开的,她没有武功,或者说武功不高,想着他就大胆的反身用力将绳子向上踢去。
然后他看到她身上裹着的大披帛被震开,她被惊吓到了,紧张的抖着手赶紧试图将披帛把自己裹好。
唐萧逸此时都吓傻了,这是个什么怪物?
只见那妇人右边大半边都没有头发,大半个头大半张脸连着脖子和右手都是恐怖的焦红状,已经看不出样貌。
除了那双眼睛,剩余的五官都是极狰狞的焦红色疤痕,爬满了她露出来的所有地方,加上她原本驼背的身体,像个年龄很大的老妪。
此时他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能达到什么,所以无措的出门快速离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刚刚的老妇人,他觉得这样一个样貌的人,常年在王宫中行走,绝不会是他们大烨安放的。
因为,若是自己人早就已经将重要的资料送出去了,不会至今等到他亲自来探,那老妇人不是真的为生计就是王庭其他人安排的眼线。
但不论如何她也不是他们这边的,所以他还是疏漏了,幸好刚刚都用的当地土语在交流,无非也就会猜他是其他方的人。
想到刚刚看到的,也许是视觉太过冲击,他没有心理准备,此时他竟有些心里难受,感觉堵的慌。
逃离那里之后,他才缓缓走起来,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去相信外人,也不能轻易借助外力。
但这个倒夜香的倒确实有问题,他们可以关注着看看,万一有突破也是好事,毕竟她不会武功。
想着他就走向另一处地址,是那倒夜香老头儿的住处,他想看看那人是否也如那老妪一般不简单。
待到地方,远远的他就听到打骂摔东西的声音,跳上屋顶,他看到那老头儿正在跟一个三十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推搡。
再一听他们吵架的内容,是一对父子,原来他儿子这么大不学无术还拿他辛苦挣的钱去赌博,回来要钱他不给就跟他闹了起来。
他这次没有再出现,只是看了半晌就离去了,这个老头儿很普通,与那女子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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