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陌生的客人,所以送来的晚餐很是丰盛,但是没人作陪,陆清川这样做的目的就很清楚了,他们不想跟他结交。
现下正是关键时候自家孩子都优秀他也知道,但并不是谁想来结交就能成的,到现在为止也是他们结交自己想要结交的对象而已。
晚饭前,他已经派出人去查这位楚昊彦何许人也,现下出来的目的。
“少爷,不是说这凌啸山庄很好客吗?怎么今日他们这么冷淡啊?
还不愿意结交,您应该说出身份的。”楚昊彦的小厮砚尘撇嘴道。
“不要胡吣,这凌啸山庄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来结交的。
明日我们先离去,以后再找机会吧!”他无奈道,
“您就这样放弃了?”
“没有,只是不能让人家反感了,还是要留有余地,慢慢寻那合适的机会吧。行了,吃饭。”
陆清川得知他们的话后,只是笑笑,让那亲卫继续盯着直到离去。
饭后,果然是出来转悠了,不过也只是在小院周围,在那摇椅上也坐了坐,不知道在感受什么。
反正他走之后林染让好好擦洗一遍,再将那垫子永久的换了去。
这小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她什么,她照样乐呵的给他回信,把玩他送的礼物。
还跟菊白商量,随后来的鸟儿多了,就单另抓出一只来进行实验,喂专门用菊白调制的药,看能不能让鸟儿失忆,只记得它们正常生活即可。
第二日晨起时,那位楚公子已经离去了,她看到舅舅着人加了两道暗门,防止有高手探入。
这下没了外人,她又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家里乱跑了,一会儿去了舅舅那里聊天,一会儿又听博哥儿给两个小弟讲这一路的探险故事。
忙完人这块儿,她又跑去看新来的鸟儿适应情况,还教了晏师傅一招,说是不如让鸟儿来帮他试探,毕竟它们是同类。
她还想到了谍战时期用过的那种心理战术,别看鸟儿小,有思想听指令的鸟儿也一样是有思维的,她让金灵银灵去套话了。
又跑去獒犬队里,公开表扬了一番媚爵,说它做到了令行禁止这一项,以后可得再接再厉啊。
所谓的公开表扬,就是慈爱的顺顺它的毛发,给它喂了纯生肉。
她搁这儿乐呵的忙乎时,西边沙漠里的唐萧逸一群人正在经历着极端恶劣天气。
按说这才秋季交冬季,并没有正式进入冬季,所以他才找向导,想赶紧通过沙漠进入那西边部落的。
当时这个向导不同意这时候走,因为后面就是冬季了,会遇到极寒的情况,再加上随时出现的沙尘暴,他没办法回去过年的。
是唐萧逸给了他三倍的价钱才说通他,他私下也想多挣些,就给家里人说年后天气好的日子回去。
可是这才走了两日,就已经遇上了极难得的天气,突来的降温,加上沙尘暴,他们躲都没地方去躲。
那骆驼也开始乱跑,根本就是受惊了,好不容易才给控制住。
这种情况才是出发第三日,回去还来得及,要是再走的深些,恐怕折返都难了。
听到向导的话,唐萧逸坚决不同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耽误不得,那边现下收到的消息全部已经妥当。
就等他到了之后开始下一步,现在他们却停在这里算什么情况?他问向导会日日这样吗?
那向导却说不知道,因为之前这样的天气都是到了深冬才会出现的,所以他也是首次遇上。
之后一来二去的,唐萧逸又加了一倍的钱才哄得这个向导上路,若不是只有这一个向导愿意出行,他们必然多请几位。
这一路显然是对他的考验,听那向导说沙尘暴很正常,随时会有,可是这极寒的天气在沙漠上是寸步难行的。
这里又没地方躲,更没有草可以烤火,那就是干受着,很多人都会在这时候突然没了呼吸,前一秒还跟你说着话,后一秒就变得冰凉。
这种情况很吓人,像是遭受了什么诅咒一般,所以他们冬季从不出远门,毕竟家里还有孩子老人。
这种天气他们经历了十日,怎么扛过来的呢?难以想象,唐萧逸下令蒙住骆驼的眼睛,让一小部分人随那向导看着。
另一部分人将体力不行,常常乱跑的四只骆驼牵去远些的地方,直接宰杀了,将肚子里面掏个干净。
找到两块山包背面,将其进行大致的固定,一拨人换着一拨人的在空肚里取暖,才堪堪躲过这些极端天气。
那些空壳也没有扔,而是绑在骆驼后面拖着,万一再遇到还需要用的。
又走了五日,那极端天气没有再来,可是向导却迷失了方向。
原本熟悉的路线,好歹他也走了十来年,很多情况都遇到过,可却没有遇见这种站在那里就分不清方向的情况。
唐萧逸以为向导病了,因为他们相处一路,除了有些固执外,这向导还是很好说话的。
可是看他的表情却又不像是病了,更不像耍心眼,他坐在那里无奈极了,说应该是突然出现的极端天气以及风暴改变了原有的样貌。
现在这个地方他没有见过,所以建议是原地停下来,等晚上,他得看星星,即使烈阳当头他也不敢动了。
因为一旦走错就不是折返这么简单了,毕竟远行的物资有限,唐萧逸同意他的做法,这样更安全些,他们得跟着专业的向导走。
一直等到夜晚降临,星星出来,那向导在那里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半晌,才来找他,确定方向,然后建议插几个杆子。
他怕一觉起来又像白天一般,看来也是真的吓着了。
就这样他们第二日开始终于能动起来了,按照路程应该是还有十多日就能到,毕竟绕行,路上还因为天气浪费些日子。
林染最近又收到信了,不仅是他的来信还有大爷爷的信,信里共享了皇上探查的一些消息。
她非常激动,所以先看了大爷爷那厚厚一叠。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唐萧逸走前安排好的,让贺老将军等等皇上那边的消息一并送来,怕她问他些别的事情。
他用这些方式在引导她向着他给的方向走,就怕她出了圈子问些别的,他提前写好的信里无法给与回答,再穿帮了。
皇上转过来的消息里,确定她逝去的大伯不是真的贺宇宁,因为皇上的人直接刨坟了,里面的人膝盖骨无外伤弯曲,仵作确定是先天的。
他们确定贺宇宁身体健康,身材高大,是随了贺家人体态的。
可这人是谁呢,这个也有结果,当年街上有一乞丐,时常爬行,偶尔立着,但因为腿上无力,所以多是无法站立的。
这人也是那一时间里再没有出现过的,你就说皇上的人厉害不。
林染边看消息边咂嘴,太吓人了,她估计皇上也将她的所作所为查了个遍吧。
以后要远离啊,她一直以为自己够牛逼了,可惜还是不能比啊,好在她的私事是她自身的,外人不会探听到。
她的狗子们和鸟儿们,在皇上那里怕也是暴露的。
唉!想想又觉得这皇上的大腿得抱啊,还得抱紧,她不能再有扔了的想法了。
毕竟你抱着发生任何事还都有一线希望,你扔了人家翻脸你就绝对完蛋!
想着她又想到大爷爷了,也没事其实,那不都大爷爷给训练的吗?可是人家出营了还不都是只听皇上的?
唉,算了,接受现实吧!
她看信看一半,自己在那歪歪半天。
最后午饭前,也只是把皇上那部分消息看明白了。
所有对她大伯、她父母、还有她们的那些贺家的决定均是她那个亲祖父决定的,与他人无关。
人家还是当众下的决定,你就说说,这人是不是亲的,冷血无情至极,怎么可能是亲爷爷?
他把她那个亲祖父给杀了吧?这个想法越发的在她心里成形了。
还有她那个继祖母与娘家竟然断了关系,这是她没想到的,因为她还没下令专门调查她呢,这倒是难得提醒她了。
这个继祖母也有问题,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回钟家了?她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就不用暴露了?
那她的那个小叔贺宇庭是不是亲的?皇上的消息里没这条。
二房的荒唐事里只说了一件,就是二爷爷从小就很看重那两个庶子,因为他的大姨娘原本是他青梅竹马。
这也能理解,因为家族原因没娶成么,所以跟现在的二奶奶感情一般也是正常了。
也所以他们家的庶子庶女都挺嚣张,将原本给嫡子嫡女看好的姻缘全部抢到自己怀里。
那现在那个二房长媳也是二爷爷搞的鬼还是那个大姨娘弄得?否则为什么跟庶子媳妇处的那么好?
噢,好复杂啊,中午了,她觉得得先吃饭,吃饱后睡一觉,缓好清明的脑袋,再研究这些复杂的关系吧!
她果然是个能拿得起放的下的主儿,给别人看到新的实证必是要研究一番再做出些自己这方需要或有利的部署。
她则是一觉睡到午后,起来还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样子,好像平时那犀利的下指令的人是另一个女子一般。
这种情况时常有,身边的人现在都习惯了,开始时还真有些接不上自家姑娘这状态。
她发呆、下床、到脑袋完全清醒也是一个机械的慢动作,等彻底分清楚现实的时候,就像灵魂终于归位一般,眼神又有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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