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是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绝不会容忍别人挑衅他。
陆温暖做好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她心中不痛快,就要让薄凛不痛快。
但薄凛的面色依旧平静无波,不温不怒地看着她。
那个眼神如同看一个小丑在拙劣地表演,可笑至极。
陆温暖不自在地轻咳嗽一声,抬手用食指轻划薄凛性感的喉结挑衅道。
“薄大少爷,你死皮赖脸不肯离婚,莫非真的沉湎于男女之事?你喜欢上的我身体。”
薄凛就像一个雕塑岿然不动,搞得陆温暖都不好意思。
自个演戏,自言自语,没有人配合,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在陆温暖僵住要下不了台时,薄凛的眼珠子终于转动起来,犀利地打量着陆温暖。
目光直接而赤裸,从他的角度隐约能看见陆温暖衣服里面的光景。
衣服是V字领口,不算暴露,但陆温暖先天条件好,普通的衣服都穿出凹凸有致,曼妙诱人。
他漫不经心地抓住陆温暖那只僵硬住的手,再俯身贴近陆温暖,目光深邃而幽沉。
“你说得没错,你唯一吸引我的就是身体,所以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休想离婚。”
在这方面,他索性承认自身的需求。
当然了,他已然认清一个现实,他重欲,非常重欲。
陆温暖没想到薄凛直接认下来,尴尬地呆立在原地。
本想让薄凛下不了台,如今倒是她下不了台。
薄凛用猎人盯上猎物的目光盯着陆温暖,“做好薄太太的分内之事,也许我会稍微善待你的家人。”
“你休想。”
陆温暖脱口而出反驳道,“你别想我再对你摇尾乞怜讨好你,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也是会疼的。”
薄凛松开陆温暖的手,慢悠悠地站起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总会俯首称臣,心甘情愿承认自己是我的玩物。”
他撂下狠话,优哉游哉地离开。
他承认对陆温暖感兴趣,只对身体感兴趣,绝不会动心。
他不可能喜欢上如此糟糕的女人。
陆温暖气急败坏地朝着薄凛怒吼,“我不是玩物,我不是你的玩物。”
她气得拿起枕头重重地扔在地上。
恨透薄凛的高傲,他的自以为是,为什么他能随意玩弄她?
她气得把所有的枕头都扔在地面,不过所作的一切就像来势汹汹的拳头砸在枕头。
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她只能沮丧地坐在沙发,腹诽地一遍遍咒骂薄凛。
薄凛听见后面陆温暖的骂声,蹙起眉来,抿紧玫瑰唇瓣。
他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女人像一只惹急的兔子,红着眼睛上下乱跳起来。
然后,她骂来骂去都是那几个词汇,一点都不新鲜,实在枯燥又乏味。
这样的没有礼貌,没有仪态的女人,如此粗暴的女人,他绝不可能心动。
可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其实她生气的样子,还挺有趣的,至少像个真人,而不是模具人。
旁边的薄二偷偷地打量着自个少爷,心里为少夫人捏了一把汗。
少夫人是他见过最不怕死的人,居然揪少爷的衣领直面扛上,还会当面骂少爷,全都是死人的事。
而少夫人全都做一遍。
说来也是奇怪,少爷生气归生气,并没有真的和少夫人计较。
若是换作其他人,光是当面骂少爷的事都要吃不少苦头。
薄凛冷冷地睨着薄二,不悦地问,“戏很好看?”
薄二吓得心打个一个哆嗦,低下头装起聋子,还有瞎子,以及哑巴。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薄凛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陆浩东不像是那么冒进的人,他也知道书房装了监控的事,背后肯定有原因,你去调查清楚。”
薄二恭顺地鞠躬,机灵地回道,“我马上去查。”
只要查出陆浩东有隐情,那么少爷就不会过多为难陆浩东。
再怎么说陆浩东都是少夫人的哥哥,算是少爷的大舅子。
虽然少爷不认这个大舅子,但情分上终归是亲人。
薄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薄凛,面露难色地提了一句,“薄野少爷在帝都,但他整天都泡在花城,那边的公事耽搁不少。”
薄凛面冷如铁,声音淡漠,“你只需让人默默跟着他,他终究是我的大哥。”
“大哥”两个字咬着几分音量。
薄二不再贸然多言,但他实在不明白大家都知道薄野少爷就是外强中干。
在销售方面算是有些本事,擅长于打交道,但其他方面的能力非常拉胯。
但那帮老股东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推着薄野少爷往前,现在坐到销售总经理,看这个架势还得继续往上坐。
实在德不配位。
明明少爷年轻有为,为薄家内可守城门,外可开扩疆土。
只因少爷的私生活原因,遭受无数的诋毁,可最大的黑料就是未婚生子,偏偏有人把事情闹大。
圈里大把人婚后都有一堆私生子,而少爷把孩子接回身边。
薄二恭敬地打开车门,薄凛坐上车吩咐,“去妇幼医院。”
薄二担忧地皱起眉。
刚才少爷才从妇幼医院出来,现在又去,恐怕会引起非议。
他犹豫了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坐回驾驶座。
只盼着少夫人能加把劲,千万不要让姜希汶抢走少爷。
少夫人脾气再不好,做饭很好吃,对小少爷是真心实意的。
姜希汶从病床悠悠地睁开眼,眼神全然没有昏迷后醒来的疲惫与惺忪。
眼里清醒而明亮。
她探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打开微信给薄野发了一个消息。
【亲爱的,合同谈得怎样?】
过了几分钟后,薄野回了信息。
【遇着一点麻烦,对象想要狮子大开口,但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好。】
姜希汶思索一下,再回道。
【我相信亲爱的实力,你一定可以的。】
发完信息后,姜希汶熄灭手机屏幕,重新躺回床上。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确实错了。
当初,薄老爷子病重陷入昏迷之中,随时都会暴毙。
众股东联手起来刁难薄凛,质疑他的能力,他过于年轻的外表,还有他的私生活,他分身乏术,陷入最低沉地状态。
偏偏姜家遇着资金短缺,她又不愿20岁的年纪就当别人的继母,还有那人拿捏住她的把柄。
再加上,薄野是个在花丛中走的花花公子哥,对待女人颇有手段,而薄凛是个冰山,木头疙瘩,不懂说动人的话,更不会做出什么浪漫的惊喜。
年轻的女人都爱浪漫,她担心嫁给薄凛,一辈子都少了激情,少了刺激。
于是,她禁不住薄野的撩拨。
可激情会消退,薄野是最爱她,却不能阻拦他爱别的女人,后悔的藤蔓疯长起来。
她才会在李沁灵的面前编造一个谎言,利用李沁灵来捅破当年的事情,以此获得薄凛的怜惜。
“咚咚咚。”
在她的深思着下一步做什么时,突兀的铃声响起来。
姜希汶看见是陌生来电,地区显示是在米国,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手机嘟嘟地响个不停,十几声后停掉了,不一会儿声音再次响起。
姜希汶高雅端庄的脸闪现些许的惶然,她凝沉地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变音的玩偶声,分不清男女,“姜大小姐,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
姜希汶听见声音,吓得手机都甩了出去。
她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控制自己尖叫出声。
现在她还是处于虚弱的状态,不能做出波动太大的举止。
手机落在洁白的床上,姜希汶环视着四周确定没人后,她焦急地质问手机那头的人,“我做完答应你的事,你还想干什么?”
手机那头传来尖利的笑声,像是妖怪的笑声,瘆人得很,简直能要人命。
“姜大小姐,我只是听说了有关于你的事,很想夸你一句好手段。”
姜希汶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十指紧紧地攥住,雪白的手背露出一根根青筋,“你到底是谁?”
那人并没有直面回答姜希汶,而是赞许着说,“既然你想要回到薄凛的身边,我会帮助你的。”
姜希汶只是想赢回薄凛的心,从中谋取利益,并不打算马上回到薄凛身边。
她警觉起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当初你威胁我嫁给薄野的,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那人阴阳怪气地回道,“你不用管我想要什么,只需要知道你想要什么就行了。反正你为了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是吗?”
姜希汶俏挺的鼻尖沁出晶莹的汗珠,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你又想要威胁我?”
“姜大小姐,这次你说错了。我不是威胁你,我们是相互合作,互利共赢。”
“我不相信你。”
“你没得选择,否则我就把真相爆出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南城第一名媛的真面目。”
“不,我答应你。”
姜希汶妥协下来,那边人满意地挂上电话。
她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走,无力地依偎在床头,那张纯美秀丽的眼浮现狠毒的凶光。
她恨透所有阻拦自己前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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