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地扭动门把。
门把并没有反锁,只听咔嚓一声门便打开了。
她的心跳快得都要从嗓门眼蹦跳出来,稍微用点力气推开来。
温热的水雾迎面吹来,而薄凛站在朦胧的水雾之中。
他的肩膀很宽,结实的肌理线条优美地勾勒出八块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这帮公子哥特注重身材管理,都有健身教练专门负责,身体的每一处都要追求完美。
尤其薄凛是个完美主义者,每天早上坚持跑八公里,一个星期还会去三次健身房。
陆温暖没胆子再往下看去,目光只停留在上半身,然后蹑手蹑脚走进去。
薄凛敏锐地听见声音,寒目扫过来。
只见陆温暖穿着粉色荷花边吊带睡衣,因她天生粉白皮,衬得更是粉嫩娇润。
而前面呼之欲出,流苏轻摆又是无限美景。
美是真的美,但司南柏恐怕也见她的美,才会魂牵梦绕吧!
他微眯起冰眸子,凛冽的芒光迸射而出,“滚出去!”
陆温暖脸色随之一凝,忸怩地双手护在前面的春光。
也有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但想起哥哥和嫂子,她仍迈步朝着薄凛的方向走去。
直至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去拉薄凛的手。
他警戒地收回手,面色冷若冰霜,“我让你出去,你耳朵聋了吗?”
陆温暖整张相当不争气地爆红起来,“我...我......”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好羞耻,简直没脸见人。
薄凛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拿起旁边的毛巾,准备走出去。
陆温暖早做好他会拒绝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会如此果决。
他迈步要往前走,陆温暖硬着头皮地从后面抱住薄凛,脸贴着他宽厚的后背,“我真的错了。”
“松手。”
薄凛声音冷得都能渗出冰块。
这种美人计来诱惑他,真是可笑至极。
他是那种下本身思考的男人吗?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
陆温暖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坚定地说,“我不放。”
“陆温暖,你找死是吧?”
薄凛阴沉着脸去扯陆温暖的手,她便踮起脚尖去亲他的脸颊。
一次又一次。
她还想去亲他的唇,但他偏头躲开了。
她就像是一棵藤蔓缠着他,就不肯松手,“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薄凛真的用了狠劲,直接捏疼陆温暖的手腕,硬生生掰开。
他侧过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温暖,“下午,你也对司南柏用了相同的手段吧?”
陆温暖又羞又恼地红了眼眶,“我没有!”
“陆温暖,我见多了向我投怀送抱的女人,你真当自己是国色天香吗?”
薄凛直接把陆温暖往后甩去。
她的后背撞着冰冷的瓷砖,传来一阵刺痛。
薄凛说得还真没错,他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很多女人想着法子靠近他。
甚至有女人直接光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但他发了大火,女人也遭了罪,后面大家都不敢往他床上送女人。
谁知他却遇着那个女人,她摇摇晃晃地闯进来,而他也中了药。
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
温水洒落在陆温暖身上,把她的头发和裙子都淋湿。
本来单薄的裙子变得更加单薄,衣服紧贴着身体。
薄凛不愿再看下去,转身迈步往前走去。
刚走几步,陆温暖又追上来,她直接把薄凛按在墙壁,踩在他的脚背,踮起脚尖去亲他。
这次,薄凛也躲开了,但并不能完全躲开。
陆温暖亲着他的唇角,她委屈不已地说,“我和司南柏没那个,我......”
“我不信。”
薄凛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满嘴谎言,还是睁眼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陆温暖急得眼泪都快要来了。
“我并没有抛弃波妞,我没有结婚,又没有准生证,只能过继给哥哥。当时,波妞要是不做手术就会死,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
薄凛垂眸看着面前要哭的女人,冷酷无情地回道。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伸手又要去推她,陆温暖不管不顾拼命去亲他。
毫无章法,亲到他的脸颊,他的鼻子,他的唇。
薄凛气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使劲去推开她。
陆温暖双手缠住薄凛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那种女孩,真的只有过一个男人。我不是会所的服务员,也不是因为钱离开司南柏。以前他骗我说自己家很穷,我从没嫌弃过他,我经常偷偷充进他的饭卡。”
“后来他说那些钱都是陆诗韵给他的,骂我贪慕虚荣。当时我去帮室友,那帮人说只要喝下那杯酒,就会放过她。我喝下了,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抱了警,求室友给我作证,但她反而说我害她.....”
陆温暖不想回忆往事,那无疑于挖开旧伤疤,鲜血再次流出来。
薄凛已经调查清楚,当年她确实是遭到陷害,但听着她张口闭口说起司南柏。
只觉得厌烦极了。
他冷声呵斥道,“别说了,我不想听。少在我的面前装可怜。”
泪水一滴滴掉落下来,滑过脸颊,有些还滴在她的唇上。
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也是苦涩的。
现在她把伤口都挖出来,让薄凛看个究竟,竭力想说明自己。
但一切都是徒然。
他不想听,也不愿听,只是觉得厌烦而已。
顿时间,她丧失掉所有的勇气,松开搂住薄凛的脖子的手。
她朝着他深深地鞠躬,万分抱歉地说。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的过去让你蒙羞,我让你丢脸了。”
薄凛心里很不舒服,像有一颗石头沉沉地压下来。
陆温暖耷拉下肩膀,低垂着头转身往门口走出。
她应该走的,而不是他。
薄凛笔直直地立在原地,看着陆温暖浑身湿漉漉的,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极一只丧家犬。
他相当不痛快。
按理来说,他应该开心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欺骗了她,她应该受到惩罚,仅仅拘留了她家人半个月。
他没有伤害她的家里人。
无数的名媛千金想要嫁给他,结果他娶了一个有私生女的女人。
若是圈里面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他,那帮老东西更会借此机会来刁难他。
薄凛想起那帮老头子,心里更是厌烦。
陆温暖心灰意冷地回到卧室,快速换到湿漉漉的睡衣,随便拿了一套睡衣换上。
她再也不敢躺回床,而是窝回沙发上。
现在薄凛很讨厌她,肯定讨厌和她睡在一张床吧!
她终究没能救出哥哥和嫂子,不知明天又该怎么办。
片刻后,薄凛也穿着浴袍走出来。
他看见窝在沙发蜷缩成一团的陆温暖,剑眉沉下来。
她还是相当自觉嘛!
他抬手摸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脸色变得相当不好。
最近都是陆温暖帮他擦头发,他还挺享受的,用不着自己动手。
他胡乱地擦了两下头发,还是觉得麻烦,偏偏头发长了很多,最近忙得要人命,根本没时间去剪头发。
“过来!”
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陆温暖。
陆温暖缓缓地睁开了眼,困惑地看向薄凛。
他冷傲地指了指自己湿哒哒的头发。
薄凛的头发是真的长了,刘海都把眼睛遮挡住了,在工作时间,他就把所有的头发都往后梳。
而后面的头发也快到肩膀。
还别说挺好看,有点像是动漫里面美男子,气质款的类型。
陆温暖没想到薄凛会喊自己擦头发,毕竟两人闹得很僵硬,而擦头发又是比较亲密的事情。
薄凛见她愣愣的,呆头呆脑,不由地沉下脸呵斥,“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我马上过去。”
房间里铺着地毯,陆温暖光着脚丫走过去。
她从薄凛的手里接过毛巾,不经意间他修长的手轻轻地触碰一下她的手背。
蜻蜓点水的触碰,反而有种酥麻感。
薄凛比陆温暖要高出一个头,她不得不爬上床半跪着帮他擦拭头发。
他的发质比女人都要好,没有一点头皮屑,干净又清爽。
陆温暖的手指划过他光滑的发丝,发间散发着清雅的香味,也不知是什么洗发水特别香。
这些人奢侈得头发水都是专门调配的,味道也是很独特。
原本薄凛的神经绷得紧紧的,陆温暖帮他擦头发时,全身都轻松下来,浑身舒服极了,人也懒洋洋地闭上眼。
陆温暖帮他擦拭头发后,又帮他按揉下太阳穴。
薄凛慵懒地睁开眼,淡淡地瞥一眼身侧的女人。
乌黑的头发柔顺垂下来,神情恬静而美好,整个人半跪着,看上去白白小小的。
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生娇体软,易推倒。
她换掉那性感的睡衣,穿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说不出的乖巧,截然不同的诱惑。
薄凛板着脸严肃地说,“你靠近点,我有话和你说。”
陆温暖心里面犯嘀咕,明明她和他已经靠得很近,他说什么都听得见,为什么还要靠得更近。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把头凑过去,薄凛也转过头来。
然后,两人的唇‘不经意间’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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