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触感让容若心口一跳,都忘了要躲开,眼睛里倒映出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
妖孽,纯妖孽,居然搞色诱!
容若心里暗骂,更痛恨自己不争气,美男色诱什么的,最叫人没有抵抗力了嗷嗷嗷。
慕北辰忽然倾身,贴着容若耳边,吐气道:“容若,只要你需要,本王会满足你的。”
容若:“……”
飞速窜起的火热让容若惊醒,往后跳三步,双手用力揉了一把脸,靠,忘记了,手腕好疼啊啊啊——
从手腕直透心底的抽疼把容若的神志彻底换回来,她干咳一声,整了整面色,道:“王爷,我们在谈正事。”
目光对视,慕北辰收回的手背在身后,仍然是一派风轻云淡,高贵的不能再高贵,实在无法把刚才那个偷吻她的人按在上头。
“你没听清楚本王刚才说的话?”
容若脸色火烫起来,扶额,他不会尴尬吗,能不提了吗,这种事情就不能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偷偷的……咳咳,她被影响了,怎么越想越歪。
“你所需要的药材,本王都会满足你。”慕北辰视线飘过容若脸上的红晕,淡淡道。
容若咬牙,你丫的,你刚才故意说那么暧昧干嘛。
“王爷,你是不是太有信心了,如果我要幻海蓝焰、圣潭鳞麒、妖谷铃心草呢?”
“找到这三样药材,本王还需要你做什么?”
容若挠了挠脸,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这三种药材基本都只剩下传说,别说解云遮花影醉了,能解天下所有奇毒。
慕北辰眉梢微挑,嘴唇勾起几乎淡的看不清的笑容:“是谁说要替本王解毒,还说自己是天下毒物的克星,怎么,没有这些药材,还是不行?”
“谁说不行的,我就解给你看!”
“好。”
从古至今,激将法屡试不爽。
“慕北辰,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说。”
“在我帮你解毒期间,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为了公平,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你身中剧毒。”跟慕北辰说出自己知道云遮花影醉已是有违古卷的意愿,再让更多人知道,就有些不道德。
慕北辰沉敛的眸光在她身上看了片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黑眸浓的像化开的墨,半晌点头:“可以。”
不远处走来一道人影,还没走近,就遥遥喊道:“皇兄,小嫂嫂,比赛快开始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容若侧转身子,慕原澈和狐小七两人相携走来,一个笑如春风,一个臭着一张脸。
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狐疑的看着他们,这两个人有情况?
“小嫂嫂,你这样看着我当心皇兄吃醋啊。”慕原澈桃花眼斜挑,风流倜傥。
“你放心吧,我看不上你。”容若摆摆手。
慕原澈好受伤,实话最伤人。
四人往雅善堂的白云居走过去,里面棋盘桌案早已摆好,很多人都翘首以盼,不知出于何故,这场比赛迟迟未开始。
之前还没感觉,真走近了,容若还是有些紧张感的,这心情就好比每次体育测试八百米临跑前,有点焦灼,又有点跃跃欲试。
“所有人里面,棋艺最差的当属通政司副使向谦的女儿向冬梅,以她的技艺嘛,在我手上都走不过几招。”
慕原澈的声音打断容若紧张的心态,他挑了挑眉头,笑的张狂。
容若摸了摸下巴,向冬梅好像就是那个大惊小怪小姐吧。如果她在慕原澈手上都过不了几招,要是落在自己手上的话……
“当然,小嫂嫂你运气没这么好。”
容若眼角抽搐,飞了个眼刀过去。
“小嫂嫂你慢点生气,我让皇兄给你走后门了。”
容若转头看向慕北辰,星星眼,这样看过去,慕北辰又顺眼不少。
狐小七望天,他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光明正大的谈论走后门的事情,黑幕啊,赤裸裸的黑幕,什么比赛那都是虚的!
“你的对手是孙婧玉。”慕北辰丢下这句话,擦身从容若身边走过,衣角翩然,带起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
容若笑着搓搓手,有后门走就是好啊!
一步
两步
三步
…… ……
“等一下!”容若突然站住,严肃的看向慕原澈:“你确定这是后门?”
慕原澈无辜脸:“我是让皇兄给你走后门了,可是皇兄没同意。”
容若咬牙切齿,泥煤的,耍我呢!
慕原澈跑路之前,也学着慕北辰丢下一句话:“小嫂嫂,我忘了告诉你,孙婧玉是京城名门千金里,棋艺最好的一个,你节哀啊,啊——”
后面一声,被容若拿鞋子砸到的惨叫声。
*
数十张桌子摆在白云居里,各色倩影翩然落座。
容若进去时,众小姐抬头看了眼,脸色都有些怪怪的,只看一眼,再不敢多打探。
现在她们都明白了一件事,容若哪是什么倒贴静王啊,人家说不定就是静王的心肝宝贝。又是在舞台上公然秀恩爱,又是英雄救美,相亲相爱的,真是羡慕死一群人。
同时,她们暗暗下了决心,见到容若绕开三丈,绝对不要踢到这块铁板,后果……看钱桑雪和她那两个丫鬟就知道了,现在想起来,众位小姐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惨啊!
容若要是知道了她们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吐血三升。
轻柔绸衣拂过桌面,容若优雅坐下,举手投足皆是风姿神韵,水眸淡扫,盈盈一笑,全场顿失颜色,只有她这一方光芒汇聚,夺人眼球。
大家全都倒抽一口气。
舞台上的容若美的惊心动魄,但终归隔着一段距离,眼下美人近在眼前,细观之下,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特别是这水色长裙,衬的她高贵华美,又清雅出尘。
容若无视一切眼神,她只看向对面的孙婧玉,眸中流光波动,笑的更为动人:“孙小姐,真巧。”
孙婧玉收拾起刚才面上流露的惊讶,微微颔首,依然的娴静温婉:“容姑娘,请赐教。”
一个含笑盈盈,一个温柔照水,但唯有两人清楚,内心已掀起波涛汹涌,潮起万丈。
那边方趁疏站出来,简单讲明比赛规则,随后,慕北辰右手一挥,旁边锣鼓一敲,比赛正式开始。
孙婧玉将一盘装着黑子的棋罐推过去,唇角挂着一缕浅笑,眸光闪动:“容姑娘,你先请。”
围棋对弈中,原本是以猜子决定谁先落子,但若两方实力悬殊,对局时,由水平略低的一方执黑先走。
孙婧玉这么做,显示自信之外,看着客气,实际是蔑视了容若一把。
容若心里冷笑一把,伸手直接握了一把白棋,挑眉:“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喜欢公正二字。”
“好,那就按容姑娘,猜子决定。”
孙婧玉没有意见,握了一颗黑子推出去:“我猜单。”
容若松开手,棋子洋洋洒洒落满桌子,白子恰好成双。
“看起来我运气不错。”
“确实,不过下棋和运气无关。”孙婧玉回以柔笑。
猜子得的胜负,容若也不客气,将黑子棋罐移过来,执黑先落子。
孙婧玉跟着落下一颗白子。
都说棋品观人品,孙婧玉的棋艺内敛沉稳,颇有大将之风,步步推进,不急不躁,就如她本人给大家的感觉,沉静温和,但在温柔的表象下,处处攻以心计,叫人防不胜防。
只是她遇到的对象是容若,容若下棋,用慕原澈的话来说就是——乱七八糟。
所谓的乱七八糟就是,你以为她定会在这里设个陷阱,她偏偏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当你再以为她必然要丢盔卸甲,结果她又总能来个柳暗花明。
至于什么黄莺扑蝶,万年劫这类棋盘,在容若眼里那都是不存在的,她的走势诡异莫测,非正常人能看透。
估计慕北辰都不知道,容若是发挥了她下五子棋时候自由发挥的精髓,另辟蹊径,反而叫人捉摸不定。
棋盘下半,孙婧玉略略抬眸,眉心拧了拧,这盘棋,她越来越看不透。
容若又落下一子,直起身正好对上孙婧玉投过来的视线,挑眉笑道:“孙小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没想到容姑娘棋艺这么……精妙。”
“哈哈~还可以,也就学了那么两三天。”
容若笑起来,脸色故作得意,暗示孙婧玉你学这么多年也不过如此,还好意思自称才女,老子这种新手菜鸟你都下不过。
孙婧玉放在桌上的手握了握拳,很快放开,依然温雅淡静:“容姑娘果然才貌双全,与众不同。”
“彼此彼此。”
孙婧玉捻着一颗白子,视线放在棋盘上,似不经意般问道:“不知道容姑娘的棋艺师从何处?”
“没正经学过,闲暇之余泽琰教了我两下,差不多就会了。”容若指腹磨着圆润的棋子,笑眯眯的回答。
孙婧玉一愣,泽琰是谁?
容若说完,想起那一个个惨无人道被逼着下棋的夜晚,莹润润的水眸往慕北辰那边瞪了眼,别人看见了,却只当她含羞带怯。
孙婧玉自然也注意到了,想起来,是了,泽琰是静王的表字。
“说起来,京城如今都传遍了容姑娘和静王的这段佳事。”
容若握着黑子轻悠悠落下,挑眉:“哦?”
“只是说法不一,容姑娘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问问,我不好乱说。”
容若翻白眼,那你说个毛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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